“怎么了,受打击了?“杨峥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一记,笑着问道。
段誉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禁得起他重重的一拍,登时疼得龇牙咧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娘的,你小子真狠?“
杨峥嘿嘿一笑,道:“过奖了!”说完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这些对子我也对不上,在我们家乡流传了上千年,至今没人对得上,你对不上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你若对上了,那才叫奇怪呢?”
段誉双眼一亮,道:“此话当真!”
杨峥知道这家伙素来以才子据称,今日四副对子,一对也对不上,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免对自己的才子声名有所怀疑,为了不让小子心里留下什么阴影,他只好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了,千古绝对么,能是一般人对上的?”
段誉点了点头,面色好了许多,从腰间摸出那把常年不离身的折扇,唰的一下打了开来,轻摇了几下,叹了声道:“我就说吗,这世间哪有段某对不上的对子,这里谁不知我段誉才比曹子建,貌比潘安,风流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风流才子!“
“我日,这厮比老子还不要脸!“杨峥大汗了一把,道:”不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风流才子?“
段誉收起纸扇,哈哈大笑道:“你华安说是,那就一定是了?”
杨峥又是一阵狂汗。
写好了对子,与众人帮着大小姐四处布置了一番,天色便黑得差不多了。
杨峥看了一眼四周,见段誉等人已经陆续的开始返回房间,急忙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我的小宝贝,该歇息了!”
大小姐脸上一红,扭过身来看了眼四周,极为妩媚的嗔了声:“讨厌——?”
杨峥立即骨头一阵酥软,暗道:“这丫头才经过昨晚一晚上的折磨就这般模样啊,若是在折腾几次,那还了得!“
“哎,人前淑女,床前j女,啧啧啧,这样也挺好?”杨峥大为得意了一把,冲着大小姐嘿嘿一笑,道:“小宝贝,我先去了哈,你可要早些来哦!”
大小姐又羞又怒,狠狠跺了跺脚,道:“你这个坏蛋,大坏蛋!”
春日的夜色来得快,不多时天色已全黑了,南京虽不如北方冷得厉害,但入了夜也是寒气逼人,右侧的厢房里,柳月娥缩在被窝里,一直凝神细听,好一会儿才扭头冲着正在喝酒的张博喊了声:“哎,我说老头子,杨公子可是又进了大小姐的闺房?”
张博正端坐在桌上兹溜溜的喝着绍兴的花雕酒,这种酒早在宋代的绍兴就大大的有名。每当一户人家生了女孩,满月那天就选酒数坛,请人刻字彩绘以兆吉祥(通常会雕上各种花卉图案,人物鸟兽,山水亭榭等),然后泥封窖藏。待女儿长大出阁时,取出窖藏陈酒,请画匠在坛身上用油彩画出“百戏”,如“八仙过海”,“龙凤呈祥”,“嫦娥奔月”等,并配以吉祥如意,花好月圆的“彩头”,同时以酒款待贺客,谓之 女儿红;若女儿未至成年而夭折,则该酒就叫”花凋“酒——即 花雕酒。 女孩夭折是悲伤的事情,谁也不希望喝花雕酒,所以有句话就说“ 来坛女儿红,永不饮花雕。”
这种酒选用上好糯米、优质麦曲,辅以江浙明净澄澈的湖水,用古法酿制,再贮以时日,产生出独特的风味和丰富的营养,酒性柔和,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常年饮对身子大有好处。
张博与南京数十年,独喜欢绍兴的花雕酒,平日里自酿自饮,此时喝上了一口,吧唧吧唧了几下,扭头道:“这种事情,哪能吃一次就够了,你忘了当年你那妖娆儿,可比大小姐好不了多少?”
柳月娥脸上腾了一下,忽然伸出雪白的胳膊,从地上捡起一只鞋子,狠命的砸了过来,怒道:“你这个老不羞的,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不知羞耻,哪里是我……?”
张博似早已习惯了柳月娥的打骂,身子一侧,便躲开了那只鞋子,一仰头喝了杯中的花雕,吧唧吧唧了两下,道:“那还不是看你眼神有些哀怨,我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你以为我男人好,你们女人也欢喜啊?”
“老不羞的!“柳月娥在锦被里红着脸大骂,骂了几声终究忍不住噗嗤一声嬉笑了起来。
张博淡然一笑,重新给杯中加满了花雕,丢了一粒花生米嘎嘣咯嘣的起来。
过了一会儿,柳月娥又哎了声,道:“你快别喝了,都喝了几十年了,还没喝够啊,你说这大小姐刚经人事,这杨公子也不知心疼下,这夜夜不落空,可莫要累坏了大小姐的身子?我们去看看,你找那杨公子好好说说?给他提个醒,这女人的身子可不必男人身子,一旦落下了病根可不容易好,这大小姐好不容易来了南京,可莫要落了病根,到时候你我如何向夫人交代?“
张博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可这样去不太好吧,要不,要不明日一早我给杨公子说说?”
柳月娥摇了摇头道:“只怕不行,昨晚这杨公子可折腾了大不少,看样子今日八成是少不了,大小姐身子单薄, 哪里禁得起这么折腾,还是现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