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笙原本已经不在乎缓缓说些什么,可当听到这句话时,以笙再也忍不住大叫出声。
“慕容缓缓,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对吗?”
现在她成了什么样子,她居然要叫她出去交际,而且还是宫宴那样的场合。
那可是最尊贵的宗室勋贵,这不是明晃晃的让她去丢脸吗?
她怎么那么残忍。
墨昱珩一直站在外面仔细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开始还行,两个人没有生争吵,就在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时,以笙的尖叫声惊飞了外面树上栖息的鸟儿,树枝上的积雪嗒的一声掉落下来。
“你到底存的什么心,你是不是不让我丢进颜面就不罢休。”以笙这句话几乎已经是撕心裂肺的吼出来。
她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了,她怎么还不肯放过她。
“你是这样想的?”缓缓看着以笙,笑笑道:“我还以为你的面子没有殿下的大。”
以笙出去参加宴会,就算是丢脸也丢的是墨昱珩的脸,她怎么就认为她是要她丢脸呢?
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以笙被缓缓云淡风轻的话说得一愣。
对啊,她说得没错,她和殿下,和这个东宫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也包括她慕容缓缓在内,她是东宫的太子妃,她丢脸,也同时是丢殿下的脸和她的脸。
缓缓话才说完,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墨昱珩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怎么了?”墨昱珩看看颓废的以笙,再看看没有变化的缓缓。
缓缓摇摇头,道:“没什么,侧妃有点激动。”
以笙恶狠狠的瞪着缓缓,她能不激动吗?她如今都这样了,还要被她惦记算计。
她这是只找的,可是她能说什么。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叫她技不如人,她能怨谁,该怨谁。
“我们回去吧。”缓缓平淡的看向墨昱珩,她今天只是来给以笙说一声,至于她去不去,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
“嗯。”墨昱珩的目光一直在缓缓身上,自始至终没有看以笙一眼。
以笙做的事,他能留她一条性命,继续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那已经是他开在曾经的情分上了。
他不处置并不代表他不介意。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后果。
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情分两个字就能一笔勾销的。
看着相携离开的两个人,以笙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
当初被灌下落胎药她没有这样哭,被禁足也没有这样哭,就连殿下几个月不曾来看她她也没有这样哭,就连看到她一下子苍老的容颜也只是感慨了一下。
可是今天她却不受控制的大哭,想要将那些委屈都哭出来。
她赵昭为了什么,为了得到殿下的爱,付出的是她的一生和她全族人的性命。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只留下一把犹如利刃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