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阿尔萨兰来至皇太极帐前,一矮壮汉子躬身躬身行礼道:“贝勒爷。”三贝勒停步问道:“鄂博,四贝勒可好些了?怎么没有掌灯?”
那矮壮汉子回道:“贝勒爷,四贝勒爷是赶路赶得急,中了些风寒,并无大碍。方才服了草药,已经歇下了。”鄂博言语恭谨,却并不让开帐口。
三贝勒道:“你是不想让本贝勒打扰你四贝勒了。”鄂博即刻退开,忙躬身回道:“三贝勒牵挂我家贝勒,鄂博不敢拦路,只是四贝勒爷刚刚睡下……”
三贝勒一挥手,鄂博即刻闭口。三贝勒道:“难得你一片忠心。那好,等四贝勒醒了,你转告他,明日一早去中军帐,由他带人去延接朝鲜来使。”鄂博如释重负,躬身应诺:“嗻!”
三贝勒回至大帐,令阿尔萨兰、穆哈连分头去巡查值哨兵士,自己独坐灯火之下,手把义弟转赠给他的明月宝刀,抚弄一回,叹息一回。
见三贝勒已经走远,鄂博转身向帐内压低嗓子道:“贝勒爷,三贝勒爷回去了。”就听帐内一个低沉的声音道:“鄂博,那玉人可吃得一点东西?”鄂博向后望一望道:“贝勒爷,那……那……”吞吞吐吐,说不下去了。
一时,帐内帐外没有声息。良久,就听帐内那人长长叹一口气,幽幽地道:“我知道,没用的。唉!”说完,又没有声息了。
鄂博站在帐外,东西张望一回,搓一搓手,向帐内躬身道:“贝勒爷,您也是两天多没吃饭了。您……您……,您如此自苦,如何使得?属下再去给你端来。”
又听帐内长长叹息一声道:“不必了,鄂博。你只去拿坛酒来吧。”
鄂博听得帐内贝勒爷让自己去取酒来,不由得大是欣喜,忙回道:“贝勒爷,您稍等,鄂博这就取来。”即刻转身奔向军粮官营帐。
很快就见鄂博提了酒、包了肉食快步赶回来。到了帐门,放慢脚步,听得里面正自幽幽吟道:“……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