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又看看丈夫,转对水敬禹道:“水帮主,你偏信一面之词,既不容乾坤双璧细说情由,我夫妇二人也无须再枉费口舌,今后也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夫妇只是想说,你这八阵图法,今日就暂且撤去,等你将真相索解详细以后,再作定夺。若是我夫妇真是存心投靠外夷,卖国求荣,不须你劳神费力,摆阵捉拿,乾坤双璧会自行主持东盟、西盟会盟大会,哪怕是自尽身亡,也要给天下英雄豪杰一个明白交代。”
水敬禹道:“两位堂主,无论日后你二人将如何分解,那是以后的后话,今日你二人须在这水阵之中走了出去再说。按说,老夫是真不想与两位堂主为难,虽接到消息摆好了水阵,两位堂主若是不到这鼋头渚震泽帮来,老夫也就由你二位南去了。想当年老盟主来我震泽帮,邀老夫入盟,来到后的第二天夜里,就给震泽帮除去了一心腹大患,使震泽帮免遭灭顶之灾。”
说到这里,水敬禹问金寓北道:“大堂主,还记得老盟主来到以后的第二天夜里,我们两人彻夜未回的事吧?那一夜,老盟主与水某在长江北岸等候,将窥探震泽帮湖上底细的大队东厂番子,尽数沉入江底。老盟主敢作敢为、胸藏天地、义薄云天,当真是令水某人敬重有加,他对震泽帮的大恩大德,水敬禹是无日或忘。”
水敬禹说到此处,竟黯然沉吟,道:“唉,说到这里,水敬禹再以何颜面去见老盟主?”
金寓北与苏儿看他沉吟半晌,陡然抬道:“大堂主、上官堂主,大义之前,私情都须放后。今日,就看你二人有没有能耐破得了这八阵图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