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俊抹着眼泪,被阮瀚宇喝斥着,忽然抬起了头来,对着阮瀚宇反驳道:“是的,我做了错事,不是个人,可你呢,在感情上是事非不分,糊涂透顶,亏你还在大学时就爱上了木清竹,可后来呢,你有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吗?如果你在感情上够英明,够睿智,后面的这些事情都不会生,我对不起大家,可你更对不起木清竹,你后来做了多少羞辱她的事,让她受了多少苦,你根本不配来指责我。”
阮瀚宇呆了呆,紧握着拳头的手松了下来。
阮家俊的话虽然难听,却是句句真实,像利刃一样刺向了他的心脏,沽沽的流着血。
指着阮家俊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脑子里乱成一团,所有的往事都浮上了眼前,心里开始一阵阵的抽痛。
阮家俊是个罪人,但他却也是个糊涂人,他曾经伤害了他深爱着的女人,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残忍有加地伤害了她,他是有责任的。
头慢慢低垂了下去。
“不好了,二夫人晕过去了。”人群里有人惊呼出声来。
张凤鸣听到阮家俊所有做过的错事后,彻底惊呆了,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即晕倒了。
“妈。”阮家俊疯般奔了过去,搂住了张凤鸣,撕心裂肺的痛叫出声来。
那些年呆在阮氏公馆外面的家里,张凤鸣带着他们二兄妺,经常暗自落泪,那个时候起,他就誓以后要出人头地,让妈妈幸福快乐,可现在,他不仅没有让她得到幸福,反而彻底击垮了她的希望。
他快要疯掉了。
“快,赶紧送医院去。”阮沐民阴沉着脸走上来看了眼张凤鸣后,朝着旁边的保安叫道。
一会儿后,由丘管家带着佣人扶起张凤鸣快速朝着医院里奔去了。
云剑风走上来把全部审讯结果都交给了阮沐天。
翠香园的吴妈,墨园的阿吉及一众被乔安柔收买后的佣人全部都被阮沐天当即赶出了阮氏公馆。
乔安柔脸如死灰的站在那儿。
“瀚宇,我做这些都只是因为爱着你呀,求求你,放过我吧。”乔安柔眼见事情全部败露,再也没法遮掩了,就朝着阮瀚宇奔过去,抱住了他,打起了感情牌,拼命求救。
以前,每当她这样哭着向他求救时,尽管他不爱她,也不会真的狠心把她怎么样,今天,她四面楚哥,情急之下,也只能是这样来央求他了。
事到如今,这个世上或许只有阮瀚宇能救她了。
可阮瀚宇的脸阴沉得可怕,眼眸里有悲伤,痛苦,更多的是愤怒。
直到现在,阮沐天醒过来后说出了全部过程,他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整个事件,此时的他看到乔安柔竟然还有脸来向他求救,忍住心中的愤怒,冷冷的推开了她,强迫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镇定了下来,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地问道:“乔安柔,我现在只问你二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若你如实回答了,我或许还会留点情面,否则,你不光是要坐牢,还要让你身败名裂。”
他扶开了她再度要朝她抓过来的手,往后退了二步,站定,脸上是冷冷的笑。
“瀚宇,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不要抛弃了我。”乔安柔满脸都是泪和惶恐,不停地点头说道:“瀚宇,我爱你,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做出这些事来的,我对不起清竹,可我不能失去你,如果失去了你,我再也活不下去了。”
她瘫倒在地,哀哀欲绝地哭着,满脸的无助与期盼,只是死死地望着阮瀚宇。
阮瀚宇蹲了下来,冷厉的目光冷静注视着她,冷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人打掉木清竹肚子中的孩子?为什么?”
乔安柔的眼睛呆滞,眼里有痛色,茫茫然的答道:“瀚宇,我是没办法的,为了保住我肚子中的孩子,也是为了保住我的利益,不得不这样做,你想想,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将会威胁到我这一辈子,而你若有了她生的孩子就再也不可能爱我的孩子了,我就只能这样做了。”
“这么说,连她都认为她肚子中的孩子是我的了!”阮瀚宇低头喃喃自语,连乔安柔这样的女人都相信木清竹怀着是他的孩子,可她却要告诉他,这孩子不是他的?这个死女人7;150838099433546!
乔安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阮瀚宇嘴角滑过丝有致的弧光,再度抬眸逼视着乔安柔,厉声问道:“那好,我现在问你,你肚子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此话一出,乔安柔心惊胆颤了,脸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