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席泽尧都早已经知道了,看到儿子的反应,他的心情更加不好,脸色铁青。
这种变故生得太突然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那么这些人会是谁?他几乎能想得出来,看来,还是他太过疏忽了。
“雨轩,不光是这样,现在已经有人把我们告了,上面会要来查我们有几笔资金的来历。”他沉然说道。
“啊。”席雨轩惊得脸色白,“爸,这可怎么办?”
“不要慌。”席泽尧看了眼大惊失色的儿子,沉声说道:“这些钱虽然数目多,暂时还是查不到我们有多大的罪的,上面我已经培养了一些内部人,他们已经告诉我了,会替我挡一阵的,现在我们还是要把选举坐实,真坐到了那个位置,就没人敢来查了。”
席雨轩听到这番话,这才平静了下来。
“雨轩,我问你,阮氏集团的罪名怎么样了?”席泽尧沉稳地问道。
席雨轩嘴角不由扯上了一丝笑意:“放心,爸,现在已经栽赃得稳稳的了,他再没有办法能冼清嫌疑了。”
“好得很。”席泽尧眼里的光阴狠阴冷的,“看来阮瀚宇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我们对抗了,好极,既然你明着来,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爸,这个阮瀚宇自负又可恨,若不趁早铲除,迟早都会成为我们席家的心腹大患,他是我们席家天生的敌人,这次我们就不能放过他了。”说到阮瀚宇,席雨轩的眼眸迅速燃起了一堆火,面色难看之极。
席泽尧点燃了根烟,狠狠抽着,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后,重重说道:“如果这次阮瀚宇能活着回到A城,那你就立即利用职权,用他们公司的泄密罪为由带走他,这个时候可不能任由他来搅坏了我们的计划。”
这话让席雨轩愣了下后,迅速轻快的答道:
“知道了,爸。”
他嘴角隐去了那丝阴笑,却又忧心忡忡地问道:“只是眼前的境况怎么办?这选举很难能赢啊,现在就连张将军都已经放弃了投票,这到底是什么鬼?要怎么样才好?”
席雨轩很是焦虑不安,这些人明明都是答应了的,现在这样改变到底为哪般?
席泽尧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笑里藏刀地说道:“巫简龙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现在突然风生水起,一定是阮瀚宇在背后帮忙了,不过也不用担心,他们行动得太迟了,要想超过我们还是有难度的。”
他重重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雾,他的面容在烟雾7;150838099433546中讳莫如深。
“可就算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每天都需要大把的钱来花销,这可不是好玩的,而且中东那边我们暂时也不敢冒然行动,该死的,都是阮瀚宇在背后搞的鬼,多管闲事。”席雨轩边说边红着眼睛咬着牙骂道。
席泽尧精矍的小眼眨着,敛去了那层阴恶的光茫,他低下声去:“雨轩,这些天你呆在阮氏公馆里就没有探听到那个宝物的下落吗?”
“你是说‘海洋之星’吗?”席雨轩的眼睛深遂起来,眼睛里闪过丝亮光,不过亮光很快就熄灭了,摇了摇头说道:“爸,说来还真是奇怪,我呆在阮氏公馆这么久,竟然没有听起任何人说起过有这个宝物,不要说一般的佣人,就连阮沐天,阮沐民好像也是不知道似的,这还真的让我费解呢,可听云霁那个贱女人的口气,好像这宝物阮老太太还给了木清竹似的,不过,这很难让人信服呀。”
席泽尧眯了眯眼神,老谋深算地说道:“不,雨轩,看问题不是这样的,越是事物的表面平静说明越有问题,所有的真相都有可能是被人刻意隐瞒了,那个宝物我是亲眼见过的,当年也想拍下来,但被吴兰夫人在背后做了手脚,这才没有得到,这些年,我可是耿耿于怀啊。”
席雨轩这样听着,沉思不语。
“雨轩,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得到这个宝物,但阮家人很低调,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来,我是无法下手,但是,如果阮家的罪名定下来后,阮家就要遭到重创了,那么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到时我们可以要挟他们交出宝物来,这样,你要尽快想办法弄清楚那个宝物在哪里。”席泽尧说到这儿又点燃了根烟,狠狠抽了几口,
“目前的情况是我们席家不可能再做军火生意了,开销也会越来越大,如果这次竞选不能赢,那还要准备接下来的恶拼,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席泽尧的眼神阴暗,快速的吞云吐雾。
“雨轩,这个时候我们也该要做好后路了,眼下的情况复杂,莫老爷子态度暖昧不明,吴兰夫人说白了也是阮氏公馆的后台,现在阮瀚宇下定了决心要来对付我们,我们的前程那是莫测未仆啊,必须要做好后路打算了,如果万一不行,拿到宝物后我们就立马走人,这样我们的后半生也不会为难了,这个宝物只要拿到欧洲去那是价值连城,我们的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也不用去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席泽尧的额头在斜射进来的太阳光下着亮光,精明的眼里闪着贪焚的光。
席雨轩听得心惊胆颤,连一向自信的爸爸都在开始考虑后路了,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呢?
他低着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