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坐在苏牧婉的房间里,翻着手机里的相册,相册里的几张照片,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更没有她一点消息。
他开始相信苏牧婉是故意躲起来不想见他,她是故意把过去的一切都割除,所以才会躲藏起来。
去年过年,她还是在的,忙着做好吃的,和他一起贴画,坐在客厅沙上吃许姨包的饺子,一起开心地聊天。
可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个答应要和他走一辈子的女人走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顾凉舟和宁泽天大半夜提了一箱酒来陆园找陆景年,两个人下车后瞧见屋子里一片漆黑,都同时无奈地叹气。
“我说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都已经过去大半年时间了,他还是这副样子。之前不是已经拍到了苏牧婉的照片吗,怎么他还这样。”
宁泽天无奈开口,他实在是不想看见陆景年这副样子。陆景年都已经变得让他快要不认识了,女人啊,还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
顾凉舟白了眼宁泽天,“我要是知道的话,还会和你一起大半夜来这里找他?”
“算了,进去看看吧,我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在二楼的那间客房里,你说苏牧婉也真是的,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还真是够狠心的。”
顾凉舟没有出声,陆景年看见的那些背影照都是秦依苒模仿的,根本不是苏牧婉的。苏牧婉到底在哪里,他其实也不知道。如果陆景年知道真相的话,估计要和他翻脸,所以就连宁泽天,他都没有说这件事情。
宁泽天率先进了屋,找到了开关,把屋子里的灯全都打开了,终于屋子变得亮堂起来。
“好好的屋子弄得黑漆漆的,我真是越来越不懂景年的喜好了,也是,我好像一直不太懂他的爱好。”宁泽天无力吐槽,手里拿着的钥匙直接往沙上一扔,然后提步上了楼梯。
顾景初把提来的一箱酒放好了以后紧跟着宁泽天上楼。
宁泽天推开房门一看,又是黑的,但是隐隐约约能够瞧见坐在窗台那的陆景年,果然他没有猜错,陆景年还是在这间屋子里。
“你一个人在屋子里不声不响的,有些吓人啊,要不是我和凉舟心脏够强大,还真是要被你吓出病来。对了,带了酒来,要不要一起下去喝一点?”
宁泽天出声说道,他最不喜陆景年一言不的样子,可是这半年以来,陆景年都是这样一副状态,公司的事情根本就不管了,全都交给了他和顾凉舟。
宁泽天当然知道陆景年太过想念苏牧婉,可是都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他这个当前夫的一直对自己的前妻念念不忘,实在是有些让他看不下去了,如果真的放不下,为什么当时要选择离婚,虽然他真的很想问陆景年,但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咽了回去。
顾凉舟伸手拍了拍宁泽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说。
“景年,牧婉她现在过得很好,你已经选择和她离婚放她自由,那便是说明你希望她过得快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直折磨你自己呢?”
顾凉舟试图将陆景年给唤醒,可是他说完,陆景年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顾凉舟有些挫败,有些话他和宁泽天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甚至还想着给陆景年找心理医生,但是陆景年还是这副样子。
静坐在那的陆景年,忽然动了,他侧身转头对顾凉舟说道,“其实我知道那些你找来的照片不是她,即便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是我能够分辨的出来那不是牧婉,是你找秦依苒拍的吧,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说而已。”
他的喉咙干哑,说话的声音也是格外的嘶哑。
顾凉舟讶异,他真不知道陆景年这么早就知晓真相了,他还以为陆景年一直都没有现,“景年,你不生气吗?”
他这般骗陆景年,陆景年竟然也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