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到便当里剩下大半的食物,眉头皱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怎么,想要剩下来给我吃?”
温玉一愣,转过头看着他解释了一句:“我没想给你吃。”
秦风脸一黑:“那是想要拿去给诗诗看,让她以为我在欺负你?”
“我……我可没那么说!”温玉不理解他怎么会这样去想,她今天都没打算去见苏诗诗。
“何秘书不是告诉过你,是诗诗让我来接你的?待会她自然会见到你没吃完的东西。你现在的行为,难道不是想挑拨离间?”秦风越说声音越冷。
“你……强词夺理!”温玉眼眶立即就红了,扭过头死死地咬着嘴唇,委屈地不得了。
她一直都知道,秦风对于不喜欢的人态度一向不好,一张嘴能骂得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你是应该讨厌我的。”温玉含着眼泪,低低地说道。
秦风面色一凛,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停车!”秦风敲了一下挡板,声音冷到了极点。
“吱”车子立即停住,巨大的惯性让温玉整个身子往前倾去,嘭地一下撞到了前座上。
秦风身子一僵,攥着拳头,深深吸吸了口气,吐出两个字:“下去!”
“秦……”温玉捂着额头,心一阵拧痛,硬是将话咽了回去,打开车门就跳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朝前方跑去。
她就不应该上这辆车!
秦风抬头望出去,见到她一边跑一边擦眼泪的样子,默默闭上了眼。心脏那处地方,又一下下地疼起来。
“哎。”副驾驶座上,何昊林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痴。”秦风低低念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说温玉还是在说他自己。
这五年来,不管刮风下雨,那个笨蛋每天都会跟着他上下班。所以,他每天都会按时上班,也从来不加班,晚上更是不参加任何应酬。
他的家门口,每天早上都会放着一瓶新鲜的牛奶,是她一大早从郊区的养牛场亲自去拿过来的。
他有时候在公司忘记下来吃饭,总会收到没有署名的外卖。他病了,总会有人给他打不出声的电话,总会收到各种各样不管他用不着用得着的药。
有一次,他感冒咳了几个月都没好,他甚至收到过抗癌的药。
他的舌头不小心舔到了那只药瓶子,现那瓶子竟然是咸的。他特地拿去化验,现那是眼泪。
这个笨蛋,是哭了多久才会把一只玻璃瓶给弄得都是咸味!
秦风已经不记得这五年来,那个笨蛋为他做了多少事情。她明明那么在乎他,可就是不敢面对他。
“我该拿你怎么办?连对你好都得小心翼翼。”秦风默默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疲惫一阵阵袭来。
昨晚在天台抱着电脑守了她一个晚上,本以为她会因为害怕跟他服个软。可她没有,她变得比以前坚强了许多。
“儿,你难道真的不怕我有一天会累吗?”秦风喃喃自语。
时间越久,就越没有安全感。
而另一边,温玉蹲在角落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怎么可以那么没用!我应该表现地好一点的,我应该跟他好好说话,不惹他生气。我把事情都搞砸了。”温玉难过地不得了。
“哎,这是被欺负得有多惨啊。”这时,前方突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
温玉一愣,泪眼模糊地抬起头,呆住了:“诗诗!”
她噌地站起,一把抱住苏诗诗,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回家了。”苏诗诗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