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县城并不是很大,坐出租车从南到北也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知夏一路问过去才知道,这个县城分旧城和新城两部分,自己找的地址就是这座县城的旧城区。好在旧城区虽然很多人已经搬走,人去楼空,但是大部分居民楼并没有拆掉。知夏问了几个路边的老人,终于在一个老大爷的口中得知,在二十年前,这附近确实有几个出名的小煤窑窑主,至于具体的名字,就想不起来是谁了。
“大爷,这几个人里有没有一个叫姚万根的?”知夏像是看到了一点希望,看着老大爷追问。
“姚万根?”老人沉默的想了想,半晌摇了摇头:“姓姚的有,但名字不是姚万根。”
“那他叫什么?”
“叫……姚学军。对。就是姚学军。那个时候这个名字在这一块是很响亮的。”
“姚学军?”知夏的眼睛顿时一亮,姚万根的那个管家陈叔叫陈学军。这是不是说明,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姚学军。那时候他是小煤窑的窑主,但他却一点也不喜欢人家叫他窑主,他是最喜欢别人喊他陈矿主,当时那个人在这一块很出名。因为二十年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开上小轿车了。我记得当时因为他那辆车子,很多人背地里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姚教主。”
“那这些人里有没有一个姓陈的?”
老大爷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姓陈的。”
知夏点点头,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了姚万根和管家陈叔的照片递给老大爷:“您看这两个人有没有一个是当年的姚学军?”
老大爷拿在手上端详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知夏失落的收回照片,看样子从老大爷口中也打听不到什么,便谢过老大爷准备离开。
“姑娘,你等一下。”知夏刚走出几步,老大爷又叫住了她。
“大爷。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知夏立即又返回来。
老大爷皱着眉头又想了想,看着知夏缓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姚学军左脸靠近耳朵根子的地方,有一颗黑痣。其实你这两张照片上有一张是有些像的,但是上面的人没有那颗黑痣,所以我不敢判断他到底是不是,毕竟二十年过去了……”
知夏一听老大爷的话立即把照片重新拿出来递给他:“大爷,您别着急,看看这上面哪个人像姚学军?”
老大爷一手指着管家陈叔回答:“就是他。跟当年的姚学军长的很像,但是脸上那颗黑痣没有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
“那如果假设这个人的脸上有黑痣,你觉得像不像他?”
“嗯,那肯定是同一个人了。”老大爷很肯定的点点头。
“那您还记不记得他当年的小煤窑在哪里吗?”知夏看着老大爷追问。
“好像在东山那一块吧……”老大爷想了想回答,接着摇了摇头:“具体的地址我也不太清楚了……”
“那您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吗?”
老大爷摇摇头:“早就搬走了,二十年前就离开了这里,从那之后再没见过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不定了什么大财吧,呵呵……”老大爷说到最后和蔼的笑起来。
“大爷,太谢谢您了。”知夏把照片收好,谢过老大爷之后就离开了。
一路上,知夏都有些小兴奋,如果管家真的就是老大爷口中的姚学军,那就说明姚万根根本就不是他原来的名字。也许在二十年前这里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他们才一起离开了自己的老家吧?
从旧城回来,知夏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中午了,她先在附近吃了点儿饭,拦了辆出租车向着老大爷说的东山出了。出租车司机是当地人,听说知夏要去东山找小煤窑,便劝她还是趁早放弃。
“为什么?是不是那里的小煤窑全都关闭了?”知夏听他的话纳闷的问。
“这几年确实关闭了一大批,我不让你去找不是因为全都关闭了,而是东山那一块有上百家小煤窑,你想找二十年前的小煤窑窑主,估计找上三五个月都不一定有结果,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出租车司机人还挺热情,边开车边劝她。
“上百家?难道说东山那一块很大吗?”知夏一听就有些头大,如果真有上百家的话,再加上自己找的人是二十年前的,寻找的力度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姑娘,东山不是指的一座山,那是一片山,几个山头连在一起,而且你找的那一家说不定早就被别人的吞并了,又或者早就已经被填平了。你要真想找呀,估计比登天还难。”出租车司机对她能找到当年的小煤窑,不报一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