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过/度了都。
罗启也不过是逗一逗她,免得气氛实在是太沉重了。
夏叶真是被他弄得脸皮都烧光了,想要找点话题分散注意力,就指着前面说:“那边是什么树?开花了呢。”
罗启罗启看了一眼,说:“是雪桃树。”
“雪桃树?!”夏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没见过雪桃树什么样子,原来就是眼前这个?
之前杯子跟夏叶说,让夏叶明天过去,杯子去打听了之后,再告诉夏叶。
杯子要和一个小亭子里的石凳子打听,其实夏叶也想过要自己去打听的,但是具体是哪个石凳子,她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亭子旁边有雪桃树,好像是自己之前坐过的那个石凳子,但是完全不能肯定。
夏叶惊讶的说:“这个就是雪桃树?”
如果这株就是雪桃树的话,那之前她看到的小亭子就不是杯子所说的小亭子了,小亭子外面的确有树,不过和这个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夏叶很惊讶,看了一眼,的确有个正北方向石凳子,但是不知道会不会说话。
夏叶忽然说:“我第一次见雪桃树,真好看。罗先生,我们不如在这里吃饭吧?”
罗启有些惊讶,说:“这里,太冷了,小心吃一肚子风。”
夏叶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边看风景一边吃饭,不是很有/意思吗?”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情/趣。”
夏叶其实是想要问问石凳子,所以想要岔开/罗启。
罗启并不知道夏叶要做什么,夏叶叫他去让佣人弄得吃得来,自己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周围没有佣人,罗启干脆就自己去了,让夏叶在亭子里等着他。
夏叶瞧罗启走了,赶紧走进亭子里,然后找到那个正北方的石凳子,蹲下来拍了拍那个石凳子,说:“额……你好,我想问你点事情。”
石凳子真是超级凉,夏叶抬手一摸,感觉手都要冻掉了。她这个开场白有点尴尬,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所以才不能叫别人看到,叫别人看到绝对以为她是疯/子,说都说不清楚。
夏叶说完了话,就冷场了,没人理她,石凳子好像是死物一样,根本没有开口。
夏叶等了好几秒钟,然后又拍了拍石凳子,说:“你好?我是杯子的朋友,你认识一只杯子吗?很好看的,是罗老/爷/子用的杯子。她跟我说,你可能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
夏叶说完了就又冷场了,完全没人理她。
夏叶有点尴尬,这么冷的天,蹲的她腿都麻了,会不会是找错了地方?
夏叶有点着急,这个时候,忽然有个声音说:“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凳子它在睡觉呢,你是叫不醒它的,打雷它都不会醒。”
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说:“对,它冬眠了,还会打鼾呢,吵死人啦!”
夏叶赶紧回头去看,找了半天,这才看到,原来是小亭子上挂的一副木头对联在说话,好像双胞胎一样,声音都一样一样的,有些奇怪。
夏叶赶忙说:“原来你们也会说话,我想向你们打听些事情。”
左边的对联说:“打听事情?”
右边的对联说:“向我们?”
左边的对联又说:“对,向我们打听就对了。”
右边的对联又说:“是啊,我们可是博学多才的。”
左边的又说:“我们可是古董。”
右边的又说:“超值钱的那种古董。”
夏叶:“……”
忽然觉得这幅对联兄弟,可能不太靠谱呢。
夏叶赶忙打断他们喋喋不休的话,说:“是这样的,罗老先生的杯子,你们认识吗?”
左边的对联说:“杯子?”
右边的对联说:“当然。”
左边的又说:“认识啊,超贫的杯子。”
右边的附和说:“认识啊,超聒噪的杯子。”
夏叶:“……”你们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贫嘴聒噪?
夏叶说:“太好了,杯子说,之前这里突然来了个人,说是要害罗老先生的,你们知道吗?”
左边的对联说:“要害罗老先生?”
右边的对联说:“害谁?”
左边的说:“罗老先生!”
右边的说:“哦哦,那不是老主人吗?”
左边的说:“对,就是老主人。”
夏叶赶紧打断它们,说:“对对,所以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到这里,说关于要谋害罗老先生的事情?”
左边的对联立刻说:“没有。”
右边的对联也说:“没有看到。”
夏叶顿时非常失落,木头对联没有看到?那到底是找错了地方,还是……
夏叶正思考着,结果左边的对联说:“我们看不到。”
右边的对联说:“对,看不到。”
左边的又说:“我们没看到,但是我们听到了。”
右边的也说:“我们听到了,有个人说老主人的药什么的。”
夏叶感觉自己在坐翻滚过山车,对联们刚说没看到,忽然又说听到了。
左边的对联说:“我们冲着这几棵树,什么也看不到。”
右边的对联也说:“就是的,该死的树,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夏叶一瞧,还真是,两个对联都被树给挡住了,虽然是冬天,但是旁边的树木不是落叶的种类,长得还挺茂/盛的。
左边的对联说:“好久没有看到东西了。”
右边的对联说:“是啊,好像白长了眼睛。”
夏叶赶紧又说:“那个要害罗老先生的人,你们能形容一下吗?”
左边的对联立刻说:“虽然没看到,但是是一个男人。”
右边的说:“不,是女人!”
左边的对联说:“明明是男人,听声音你听不出来吗?”
右边的对联说:“声音可以伪装啊,你真笨。”
左边的对联说:“什么伪装,你明明就是在找我茬,想打架吗?”
右边的对联说:“谁要跟你打架,我说的是实话。”
夏叶都被它们搞蒙了,就算看不到,但是听声音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了吗?果然不靠谱。
左边的对联坚持说是男人,因为声音是男人。
右边的对联说绝对是女人,虽然声音是男人,但是那个人身上喷着香喷喷的香水,味道绝对是女人才会喷的香气。
夏叶脑袋都大了,让它们再形容,结果根本形容不出来。
而且这个时候,还来了不速之客。
夏叶还以为是罗启回来了,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赶紧就站起来了。
结果并不是,来的人可不是罗启,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就走过来了,像个纨绔子弟一样,竟然是罗珍米的表哥。
表哥笑着走进来,说:“哎呀,小嫂/子,我就说远远的看见,觉得像,但是三哥怎么没有陪着小嫂/子?这也太不体贴了,小嫂/子长得这么可爱,很容易吃亏的。”
说实话,夏叶瞧见他就觉得很烦了,说话还痞里痞气的,又不像是冯典州,虽然痞里痞气的,但是至少有点正气。这男人一脸的猥琐,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在夏叶身上看来看去的。
夏叶不想多说,只是说:“罗先生马上就回来。”
男人似乎不信,还以为夏叶在骗他,笑着说:“是吗?那也是三哥的不是了,让小嫂/子在这里等,怎么能有让小/美/人等的道理呢?小嫂/子别怕,三哥不体贴,还有我呢,我来陪陪小嫂/子吧?”
男人说着就走过来了,伸手要去摸夏叶的手。
夏叶立刻躲开,快速的从亭子里走了出来。男人还追在后面,笑着说:“假正经什么?你这么年轻,跟着我三哥有什么好的,无非不就是想要钱吗?你过来跟着我,我除了给你钱,还能好好疼你,你说是不是?我这个人可是很会玩花样的,保证让你天天都爽/死。”
男人简直有恃无恐的,嘴巴里也是不干不净,气得夏叶脸都涨红了。
夏叶回头去看他,忍不住说:“这位先生,你脑子里被月亮砸出了大坑吗?真是又甜又天真呢。就算我喜欢钱为了钱,那为什么要跟着你呢?你比罗先生有钱吗?长得也没有罗先生帅。”
男人脸色瞬间就僵硬了,刚才一脸猥琐,这会儿猥琐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但是笑的特别僵硬,显然是被夏叶给气着了。
夏叶是戳了他的痛楚,大家都是平辈儿的,但是男人和罗启差了太多,他不过是个二世祖,还要爹妈给钱,但凡冻结的银/行卡就要喝西北风,哪里像是罗启,想要什么要什么。
男人觉得罗启命好,完全不觉得是自己不上进的缘故,听夏叶这么一说,正好戳中了他的痛楚。
男人忽然一脸狠色,说:“好啊你,牙尖嘴利是不是?我……”
他话没说完,夏叶就打断了他,说:“对不起,没时间跟你浪费了,罗先生来了,我要过去了。”
夏叶说完就跑了,男人还以为她要逃跑,结果一瞧,傻眼了,罗启还真是来了,从远处走了过来。
男人本来想要追夏叶的,让夏叶知道奚落他的后果,但是现在懵了,只能站在原地狠狠的咬牙切齿。
夏叶看到罗启,松了口气跑过去。其实要不是看到罗启,夏叶也不敢说那些话,怕那个男人狗急跳墙,又没有别人在场,夏叶细胳膊细腿的完全打不过他。
夏叶跑过去,罗启赶紧伸手接住她,说:“别跑,小心摔着,路不平。”
罗启也看到了他那个表弟,面色有点不好,说:“他欺负你了?”
夏叶说:“没关系,我已经欺负回来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瞧见夏叶的表情,伸手刮了她一下鼻梁,说:“宝宝好厉害。”
夏叶笑着没说话,那个男人都不敢过来,吓得立刻转身就跑了,简直比兔子还快。
罗启低声在夏叶耳边说:“那你什么时候,也欺负欺负我?”
夏叶:“……”罗先生竟然还是个抖M呢!才现。
罗启问:“午饭叫人准备好了,一会儿就拿过来。”
夏叶提议在小亭子里吃午饭的,结果真是太冷了,冷的大门牙都要掉了。
而且吃饭的时候,木头对联兄弟还在争吵不休,非常要挣个结论下来,还在争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夏叶觉得,可能不是一个男的或者一个女的,而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右边的对联还说:“绝对是女人!那种香香的味道,明明就是桃花味儿啦!”
“桃花味儿?”左边的对联说:“那是雪桃的味道啦!你闻错了,现在还有桃花味儿呢!”
右边的对联说:“绝对不是!雪桃的桃花味儿不是那个样子的。”
桃花味儿……
夏叶一愣,突然觉得桃花味儿有点似曾相识。
她是开中古店的,除了要认识一些包包品牌,能识别真假之外。其实香水认识的也很多,对于香气也算是敏/感了。
说起桃花味儿,夏叶现,自己真的好像闻到过一股桃花的味道。不过……
夏叶仔细一想,那股桃花味儿是在罗老/爷/子的房间里闻到的。
夏叶心里梆梆一跳,在罗老/爷/子房间里,但是那股味道的确不是天然的桃花香气,而是香氛味道,是女士香水的味道,这一点夏叶还是敢肯定的。
难道是安慧彤?
安慧彤总是陪着罗老/爷/子,老/爷/子屋里有女士香水味道,夏叶也只能想到安慧彤一个人了。
再一回想,那次闻到桃花味儿的时候,安慧彤的确在场,但是屋里的桃花味儿实在是很淡,而且很清雅,所以夏叶并没有在意。
夏叶脑子里转的飞快,可是安慧彤为什么要谋害罗老先生?完全没道理。不论如何,安慧彤其实应该是希望罗老/爷/子长命百岁的,毕竟可是她的靠/山。
夏叶实在是想不通,一路想着就回了房间。
罗启说她太累了,让夏叶赶紧去休息一下,睡个午觉什么的,虽然这会儿已经快要下午了,睡一觉估计再起来天都要黑了。
夏叶的确很累,但是睡不着,只是躺在床/上休息而已。
夏叶带来的杯子、化妆镜和香奈儿手表,还有粉饼都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杯子说:“太可怕了,这里太乱/了。”
香奈儿手表说:“豪门世家果然很可怕呀。”
化妆镜说:“罗小/姐那么可怜,到底谁要害她呢?简直丧/心/病/狂。”
粉饼说:“小叶子不是说,可能是陈医生?”
夏叶头疼,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陈医生她根本没接/触过罗珍米啊,她们没什么交集的。”
罗珍米和陈医生之间的确没有交集,都没见过几次面。她们之间的交集恐怕就是苏存礼了。
陈医生认识苏存礼,而且暗恋苏存礼。而罗珍米和苏存礼是恋人,陈医生嫉妒罗珍米倒是有可能,嫉妒杀/人下/毒也很有可能,而且陈医生是学医的,中西医都很厉害,如果说是她下/毒杀罗珍米,那不论是动机还是手段都很吻合。
但是……
陈医生和罗珍米都没有接/触过,罗珍米突然倒下之前,只是接/触过苏存礼和自己的父亲,当然还有几个佣人。
老/爷/子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佣人挨个盘/问,不过显然没什么结果。
苏存礼说自己和罗珍米是一起吃的午饭,然后还一起散步了。期间罗珍米都是好好的,罗珍米吃的东西,苏存礼也都吃了。罗老还让人去把罗珍米用过的碗筷拿去检/查,还去检/查了做饭的厨房。根本没现有任何的毒/素。
罗珍米毒的非常突然,也是因为她当时非常生气,情绪不稳定,所以才会突然毒昏倒的。而这种毒素并不是什么慢性毒,服毒到毒的时间,可能是瞬间,也可能是三两个小时之内。
三两个小时之内接/触罗珍米的人根本没有几个,她大多时间都和苏存礼在一块,其中并不包括陈医生在内,陈医生没有嫌疑。
夏叶睡不着觉,所以很快就起来了。她出来找罗启,不过罗启并不在外面。
罗启让夏叶去休息,不过自己没时间休息,他又出门去了,继续让人查老/爷/子的事情和罗珍米的事情。
两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但是挨得这么巧,又马上过年了,不处理好了实在是让人不痛快。
夏叶给罗启打了个电/话,想要去找罗启。
罗启告诉夏叶,他在病房楼,罗珍米已经被送到病房楼去了,离得夏叶那边有点远,罗珍米刚做完了检/查,还没有得出结果。但是罗珍米的情况实在是非常不好,苏存礼似乎有点失控,所以罗启过去看一眼。
苏存礼有些失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夏叶能看的出来,苏存礼很喜欢罗珍米,不过别人觉得他们不般配,喜欢这种事情真是说不清楚。
吴先生并不关心他的女儿,反而总是揪着苏存礼大闹。老/爷/子身/体也不好,根本不能总是在场,老/爷/子一走,吴先生又大闹了起来。
结果吵着吵着,罗珍米突然就醒了。她虽然醒了,但是意识不清晰,觉得哪里都难受,忍不住想哭,拉着苏存礼的手哭得眼睛都肿了。
苏存礼本来就心疼罗珍米,这个时候吴先生又来捣乱/了。
吴先生以前不知道罗珍米和苏存礼的关系,但是这会儿罗珍米病的很严重,所以苏存礼也顾不得那些了,抱着罗珍米哄着她,说好了带她出去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什么的。
吴先生也不傻,突然就明白了,苏存礼竟然和自己女儿不清不楚的。
吴先生简直大怒,又是骂苏存礼又是骂罗珍米,说罗珍米不/要/脸,找一个比她大十六岁的男人什么的。
罗珍米本来难受的就迷迷糊糊的,结果被骂的更是哭,哭得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医生跑来了一大堆,着急忙慌的,赶紧给罗珍米急救。
吴先生还说,如果罗珍米执意要和苏存礼在一起,他宁愿没生过罗珍米,让她现在就死了算了。
苏存礼看到罗珍米又昏了过去,情绪一下就失控了,将吴先生硬生生的给拖出了病房,拖到走廊里就揍,谁拦着也不行。
老/爷/子不在场,罗启当时也不在场,别人拦不住苏存礼,据说当时情况混乱的不行。
罗启立刻就过去了,夏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苏存礼情绪好多了,不过罗启暂时不能离开。
夏叶听了觉得罗珍米也太可怜了,所以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她不认识路,只能一路问着佣人,赶紧/小跑着往病房楼那边走。
她走着一半,想要抄近路,毕竟山庄里都是亭台楼阁,还会回廊什么的,如果走正路的话,不知道要绕多远出去,实在是太累了。
夏叶赶紧从回廊迈出去,想要抄近路过去。不过刚迈出回廊,差点就给绊了个大跟头。
“哎呀!”一声,不过并不是夏叶在叫的声音。
夏叶感觉自己提到了一块石头,那石头还会说话,叫了一声。
她赶紧低头说:“对不起对不起,原来石头还会说话……”
夏叶知道物品会说话,不过并不是每个物品都会说话。她一直以为,是和人类相处时间长的物品才有点会说话,没想到一个石头也会说话。
“石头”不满的说:“你才是石头,人家明明是个小杯子,才不是石头。”
夏叶有点懵,说:“杯子?”
别怪她惊讶,夏叶真的看不出来那个小鼓包是杯子,还以为是某个小石头被土埋在了下面。
杯子说:“呜呜,我真的是杯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人埋在这里,我不喜欢土,我喜欢水呀,我觉得土好脏呢,把我都弄脏了,我脏了,小主人怎么用我喝水呢,小主人会不会嫌弃我?”
夏叶问:“小主人?你的主人是谁?”
杯子说:“你不认识啦,我的主人很漂亮,叫米米。”
罗珍米……
夏叶惊讶的看着那个土包,一只杯子为什么会被埋在土里?而这只杯子竟然说自己的主人是罗珍米!
夏叶皱了皱眉,她手边也没有工具,干脆就去捡了块大点的石头,把土给刨开了。土不是很厚,很快就看到了下面的东西,竟然真是一个杯子,而且分外眼熟,真的是罗珍米的杯子,是一只蒂芙尼的经典蓝色骨瓷杯,仿纸杯的样子。
夏叶在罗珍米的房间里看到过一只一模一样的。
苏存礼送过罗珍米一只蒂芙尼小熊玩具,当时夏叶看到罗珍米桌上的蒂芙尼骨瓷纸杯,觉得肯定是苏存礼送的。这种杯子都是按对儿卖的,一对两只。
夏叶还以为,是罗珍米和苏存礼一人一只,弄了个情/侣杯子,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两只都在罗珍米那里,只是有人偷偷扔掉了一只。
夏叶耽误了很长时间,罗启不放心他,电/话又追过来了,夏叶告诉他自己马上就到了,而且现了很重要的事情。
夏叶赶到病房楼的时候,下了电梯就看到苏存礼,苏存礼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西服外套不翼而飞了,衬衫很皱,头也很乱,两只手的关节都青了,一看就是打人打的。
吴先生并不在,看起来是被揍的太惨,被医生给扶走了。现在病房楼里很安静,几乎连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
夏叶看到一脸落魄样子的苏存礼,苏存礼听到脚步声,也抬头看了一眼,表情还是那样,只是说:“罗启被医生叫走了,让你等他一分钟。”
苏存礼的情绪不稳定,所以医生不敢跟他说罗珍米的情况,把罗启给叫过去说话了。
夏叶点了点头,说:“好。”
她也不知道罗启去哪里说话了,只能站在苏存礼身边等着,一阵风飘过来,夏叶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味儿,似隐约若无的。她赶紧回头,仔细的去闻,竟然是从苏存礼的身上飘过来的,味道非常的淡。
夏叶看着苏存礼,忽然有点出神。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旁边一间房门打开了,罗启和陈医生,还有另外一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门一开,苏存礼立刻就站起来了,抢上去一步,想要知道到底情况如何。
夏叶也墙上去一步,拉住罗启的手,说:“罗先生,快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罗启似乎有些奇怪,夏叶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罗启被她拽进了楼梯间,说:“怎么了?”
夏叶说:“我好像知道是谁要害罗珍米了,还有罗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