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谁来了?”我惊叫出声。
这时候萧闵行也转过了头,目光凌厉地盯着米娜。
米娜有些怯地往他那边瞄一眼,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在一楼看到一个愣头愣脑的人,到处跟人打听安安在哪儿住,看那样子我猜想着应该就是叶光。不过你们放心,他还没有注意到我,我赶紧就溜回来。”
萧闵行就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倒是没有火,只问了一句:“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们现在还有联系?”
这事已经瞒不住了,而且我现在正在生死一线,也懒得跟他动心思,干脆一骨脑又把昨天电话的事说了。
本来以为萧闵行也会当没听见,不理他算了,却没想到这老人家今天跟吃错了药似地说;“米娜,我们现在下去不方便,你去把人带上来,我看看他想干什么?”
“啊……啊啊?带上来啊,带到这里来?”米娜也被吓着了,先开始看着萧闵行,后来就心着看我,眼神里都带着求助了。
我没说话,因为阵疼又特么来了,我从床沿上往下滑,汗珠和眼泪一下子挤满了脸,手掐着萧闵行扶过来的胳膊,恨不得给他扳断以减少我的痛苦。
他的声音也一下子柔了下来:“还是去剖宫吧?咱也少疼一点。”
我也动过无数的念头,可是刀子割下去会更生不如死。
米娜在我这一阵疼过去后,才忙着往楼下跑。
叶光来时,我新的阵疼再起,一句话都没顾上跟他说,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萧闵行急的不行,抱起我就往医生那里跑。
米娜跟在他身后,而叶光又跟在她的身后。
医生检查的结果仍然不是很理想,可是我差不多已经忍到极限,在米娜和萧闵行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决定剖宫。
推进产房时,萧闵行一直握着我的手,轻声说:“没事,不用害怕,有我在呢,也不疼,他们会有麻药。”
“你说啥,用麻药?”我在病床上看一眼他。
然后看到他郑重点头,然后所有的医生都看着我,像是看一个傻子。
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还以为剖宫产是直接下刀,把孩子掏出来就成了,可是现在人家都用麻药的,根本不疼,而且现在医学已经达到连缝合的线都是用最高级的,根本不用像过去那样,还要再拆一回,等伤口长好以后,线也自动长平在里面,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呆呆地看着头顶的无影灯,听着医生把这些知识普及给我后,心里什么味都有,既恨他们没有早说,又恨自己怎么这么无知。
麻药上去之后,肚子部位就开始麻木了,我看不到那群人都在忙些什么,但是可以看到萧闵行的脸。
他努力想做出镇定的样子,但估计现场实在太惊悚,所以他脸上很快就冒出了汗珠,偏偏又要安慰我说没事。
孩子出来的很顺利,我果然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而且声音嘹亮。
有人开始忙着缝合伤口,有护士则把孩子抱走,称重,量体长,然后就放在我们身边备用的婴儿床里。
我听到医生护士间简单的交谈,有关于孩子的,也有我的。
大多也都是好话,并不叫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