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头说:“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可是现在我们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揣测也不能做为警方的证据,而且金可死了,不管她后面有没有人,现在都断掉了。
只是苏谦的电话也让我烦躁,或许是想到了当时车祸的现场,也或者有别的原因,总之心里特别不舒服,也不想跟他多说,就找一个借口把电话挂了。
这边刚掐断,萧闵行的电话跟着就进来了。
我忙着接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特别紧张的气氛里。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萧闵行在那头问。
我甩了甩头,又喝了半杯凉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回他说:“我没事,就是刚才又想到了车祸的事,有点怕怕的。你呢?到公司了吗?”
萧闵行说:“没有,我现在折回去接你,安行漫画那里出了点事,我公司那边上午有重要的会议,没办法去处理,所以你去看看。”
我头都差点懵掉,祸不单行说的就是我们现在吧。
这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事,会把人的精神整到崩溃,如同我现在一样,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都会吓的半死,生怕又从哪里冒出一个人来,要做什么怪事。
萧闵行十几分钟后就到家了。
我在门口等他,跳上车后,他看着我问:“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紧,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我让别人过去。”
我摇头,看着前面说:“不用了,我知道你让我过去不是为了别的事,是叶光对不对?”
萧闵行向我点头说:“嗯,别的事都是小事,他现在在那里,背景又有些复杂,我怕出了事,我们没办法向叶家交待,而且他的情况也跟别人不同。”
说起这个,我已经烦不胜烦:“早知道那个时候不管这事了,现在觉得我们自己的压力好大啊。”
萧闵行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捂了捂,轻声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安行的事情并不大,就是一个签了约的画手,因为自己的版权问题,找到公司里大闹,而且我去的时候,已经被编辑劝和了下来。
叶光一直在他的那间小屋里,外面生的一切他不听不问,也不去看。
不过我想,他在这里应该也是不开心的,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画出一副完整的画。
就是以前苏谦在这里陪他,也只是寥寥数笔地勾一下而已,好像心完全不在这上面,每天来了以后就是坐着愣,一直愣到回去。
只是今天我才刚一进屋,他就问我;“秋语安,龙文呢?”
这事我不想骗他,而且应该之前龙文也会告诉他,所以就直说:“他去结婚了。”
叶光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去,过了很久才喃喃地说了一句:“你们都要结婚了,都要离开我了。”
我茫然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这话怎么接。
叶光也没有再看我,捡起旁边小桌子上的笔,开始往画板上加线条。
跟过去一样,没有规则,也没有意义,他来来回回画了很多条,可是每一条都不相交,也没有明显的关系,就像已经干枯的森林里的树干,看似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但又分明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叶光,我们只是结婚而已,没有不要你,你看我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吗?而且龙文以后也会回来看你的。”我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