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之前的钱老板就是一个。
商丘态度还是很冷淡,而且说话很直,说:“关于葛山呢。”
他这么一问,廉辰安的脸色顿时有些冷了下来,不太好看,谢一感觉他摸了廉辰安的逆鳞。
廉辰安虽然脸色很冷,但是缓了一下,就变得正常起来,说:“不知道二位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葛山已经去世五年了,虽然很多人都说我和葛山有纠葛,是我要独吞公/司,所以才对葛山下手的,但是我想跟二位先生说……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廉辰安展开手,说:“二位也看到了,这里只是一个工作室,我已经不在那家公/司工作了,在葛山去世之后,公/司的所有股份,我已经全都转让给了葛山的妻子曹女士,如今这个工作室,是我自己白手打拼出来的。”
的确是这样,五年/前,葛山坠楼身亡之后,廉辰安就离开了公/司,放弃了大笔的股份,所以曹女士现在还能享受如此优越的生活。
不过廉辰安虽然放弃了公/司,自己出来打拼,但是五年间越来越好,已经不是当年的公/司可以比拟的了,所以很多人想要挖廉辰安的素材,也就有了很多新闻,说廉辰安杀了葛山等等,或者是为情杀/人。
商丘点了点头,将两张符/咒交给廉辰安,说:“一张是定位符,你带着,如果有危险,我会找到你,另外一张是救命的符/咒,如果有危险的事情生,它会替你抵挡一次。”
廉辰安将符/咒收下来,放在自己的西装口袋里,说:“多谢商先生。”
商丘又在四周走了走,给廉辰安的工作室里放了不少黄符,最后开了一个清单给廉辰安,廉辰安看了一眼,让廉羽去拿钱。
廉羽拿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商丘,说:“商先生,这是您的委托金,没有密码。”
商丘拿过来,点了点头,招了招手,就准备带着谢一走了。
两个人下了楼,天黑的厉害了,坐上车,准备往家走,毕竟倪缨那边还没解决。
谢一狐疑的说:“你觉得是葛山来报仇了么?”
商丘说:“可能,不过这个葛山,死了只有五年,道行却已经不低了,懂得掩饰自己的气息,在曹女士家里,还有工作室里,都没有鬼怪的气息。”
谢一摸了摸下巴,说:“那……廉先生的话,都是真的么?”
商丘轻笑了一声,说:“是真的,但是不全。”
谢一惊讶的胡搜:“什么意思?”
商丘说:“廉辰安定然知道葛山的死不只是坠楼这么简单,另有隐情,但是不愿意说出来。”
谢一更是惊讶了,难道廉辰安真的是杀/人凶手?
商丘又说:“还有,在说到葛山的死的时候,不知道你注意没有,廉辰安看了一眼廉羽。”
“和廉羽有关系?”
商丘点了点头,说:“可能,具体是什么关系,恐怕只有廉辰安自己清楚了。”
谢一说:“廉先生这么多猫腻儿?”
商丘挑眉说:“不过猫腻儿可能维持不了多久了。”
谢一迷茫的说:“啊?为什么?”
商丘幽幽一笑,那笑容谢一很清楚,荷尔蒙喷/,却好像哪方要遭难一样,带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鬼畜气场。
商丘眯着眼睛说:“我给廉先生的追踪符,的确有定位的作用,不过……还能窃/听。”
谢一:“……”阴险!
两个人回了家,刚进了小区,就看到有人坐在小区的花园里,大黑天的,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坐在花园里,简直就像是要约炮一样。
那女人身边围着一堆的小猫咪,地上放着商丘搁在长椅下面的食盆,里面有猫粮,还有一个食盆放了牛奶,小猫咪们正喵喵叫着,兴/奋的摇着小尾巴,吃的津津有味的。
谢一惊讶的说:“倪缨!?”
倪缨笑眯眯的看向他们,招了招手,说:“呦,约会回来了,这么晚?”
谢一:“……”
谢一走过去,蹲在地上看那些小猫咪,说:“这么小的猫咪不能喝牛奶的,可能会生病。”
倪缨突然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谢一的话取/悦了自己,说:“你真可爱。”
她说着,就要伸手撩谢一的下巴,好像要调/戏谢一似的,商丘走过来,伸手一拨,将倪缨的手拨/开。
倪缨撅了撅嘴,好像撒娇一样,说:“讨厌,碰都不让碰。”
她说着站起来,踏着高跟鞋,高跟鞋的跟其实不太高,还比谢一高出快一个头,足足跟商丘一般高,谢一都要抬头仰视倪缨。
倪缨笑眯眯的对谢一说:“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小猫咪,放心给它们吃吧,什么牛奶香肠巧克力冰激凌小鱼干儿,它们都吃的,饿极了的话,人肉也可以。”
“人肉?!”
谢一吓了一跳,正好有秋风吹过来,弄得他一个哆嗦,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喵喵叫的小奶猫。
倪缨顿时哈哈大笑,似乎谢一的表情有取/悦了自己,笑眯眯的说:“你男朋友真有/意思。”
这句话是对着商丘说的。
谢一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们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倪缨挑了挑眉,笑着走近一步,说:“小哥,那你觉得我怎么样,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谢一总觉得倪缨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类型,连忙摇了摇头。
倪缨说:“什么嘛,人家不如那个硬/邦/邦的臭男人吗?”
商丘是硬/邦/邦的臭男人,说得好!
谢一忍不住在心里给点了个赞。
商丘脸色沉着,把一张银/行卡扔给倪缨,说:“你的出场费,可以走了,没有密码。”
谢一一看,这不是刚才廉先生给他们的银/行卡么,原来倪缨假扮阿良的女朋友也有“出场费”的。
倪缨拿着银/行卡,笑眯眯的说:“这就对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以后如果还有这么好的委托,记得联/系我。”
她说着,拿着银/行卡就要走。
商丘突然说:“等等。”
倪缨站住,回头说:“怎么,商哥现在才想起来请我上楼坐坐?”
商丘则是淡淡的说:“卡里有二十万,你的委托金似乎没这么高,十万是今天的费用,另外十万我要你查查一个叫葛山的人。”
倪缨皱了皱眉,商丘笑了一声,在谢一看来,帅是帅,但是表情“贱嗖嗖”的,说:“毕竟亲兄弟,明算账。”
倪缨:“……”
倪缨第一次有些无语,笑了一声,说:“行,我先走了。”
谢一明天要上班,回了家之后直接睡了,虽然他很好奇倪缨是什么人,不过商丘不说,谢一只知道倪缨也是驱魔人,和商丘同行,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
周一是很忙碌的一天,尤其他们接到了好几个合作,一个当然是廉先生的,另外一个很巧,竟然是钱老板的广告合作。
谢一和同事们需要跑到钱老板的公/司去洽谈一下,九点多钟在公/司打卡,很快就出门了。
谢一开着路虎,同事们蹭车,就往钱老板的公/司去了。
同事说:“谢哥,你和商哥最近怎么样?”
谢一说:“什么怎么样?”
同事笑着说:“感情生活啊!”
谢一顿时脸上一红,说:“滚,一边去。”
同事们笑眯眯地说:“嘿,谢哥别害羞啊,像个爷们儿一样!”
谢一:“……”
另外一个同事说:“咱们说点正经的,我听说那个钱老板,特别的刁钻刻薄,非常难搞,今天咱们可能是摊上大事儿了,各位同志,请你们做好战亡牺牲的准备!”
同事笑着说:“哪有各位同志,只有谢哥一个人。”
谢一翻了大白眼,幸亏他的这些同事虽然平时没个正经,关键时刻还是嘴上有把门儿的。
钱老板这个人很难对付,那在圈子里是很有名儿的,谢一也有所耳闻,其实早就做好奋斗一天的打算。
他们到了公/司楼下,把车子放在门口的停车场,随即就进了公/司大楼,结果就被前台拦住了,前台很不靠谱的说:“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你们不能进去。”
谢一都迷茫了,说:“等等,我们有预约的,上个星期就约好了,是钱先生叫我们来谈广告合作的。”
前台说:“广告合同?真不好意思,钱总的广告合作方已经来了,就在那边。”
谢一回头一看,真特么不靠谱,竟然是他们对头公/司的人,就在大厅的沙区域坐着呢,看到他们还挑衅的站起来,走了过来。
一个男人走到谢一面前,说:“哎呦,这不是谢一么?怎么过来了?啊!我差点忘了,上周五的时候,我们公/司临时接下了钱老板的广告合作,也就是说,钱老板毁约了,你们已经出局,不过还没签合同,也不算毁约吧?”
谢一顿时脑子都要爆/炸了,什么奇葩都有,今天就让他给碰上了,简直不能再好,那个不靠谱的钱老板显然耍了他们。
谢一气的不行,旁白的同事知道被耍了,就要揍人,抡起胳膊要打,谢一赶紧把人拦下来,同事说:“谢哥你别拦我,我今天就揍死这龟孙/子!”
男人笑眯眯的,一脸欠揍,还在挑衅,钱老板此时也从电梯上下来了,正好看这一幕,立刻说:“干什么干什么?在我这里闹/事儿么?保安呢?把这些不相干的人给我轰出去!”
他正说着,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公/司的玻璃大门又打开了,一行人从外面走近来,看起来像是保/镖一样的人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些穿着职业装的人,有男有女,派头很足,每个人穿的都是名牌西装,比谢一的行头不知道贵多少倍。
那些人中簇拥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那男人身材高大,犹如鹤立鸡群,一身经典黑西装,身材挺拔,衬托着逆天的大长/腿,细/腰精瘦,特别有力度似的。
那人脸上戴着墨镜,英俊帅气的不能直视,手上竟然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
“商总!!商总,您来了!快请快请!”
钱老板就跟见了亲爹一样,快速从后面迎上来,“嘭!”的一下挤开谢一,跑到那西装男人面前,特别热情的伸手想要握手。
谢一差点给挤一个跟头,同事连忙说:“谢哥,没事儿吧!”
谢一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因为他现在很惊讶,很震/惊!
那西装男人将墨镜摘下来,都没有搭理钱老板,径直走到谢一面前,说:“没事吧。”
谢一瞪大了眼睛,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旁边的同事反应更大,几乎喊声震天。
“商哥?!”
这么大派头,竟然是商丘?!
钱老板一看,顿时蒙了,说:“两位……两位认识?”
商丘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我朋友。”
钱老板一脸扼腕,连忙说:“这……这,原来是商总的朋友,真是巧啊!巧啊!太巧了!正好今天我和谢先生有个广告及合作要谈,真巧!”
谢一挑了挑眉,冷笑说:“我以为我们出局了?”
钱老板立刻说:“没有没有没有!请请,商总,谢先生,请!”
那边刚才和谢一嚣张的男人顿时傻了眼,钱老板变脸太快了,一脸供奉亲爹的模式,请商丘和谢一上楼。
谢一的同事们顿时提气,简直昂挺胸的就进了电梯。
众人上电梯,谢一还很懵,小声的说:“你不是驱魔人么?怎么到这里来了?还商总?”
商丘低声笑了一声,声线很温柔,故意稍微弯下腰,看似很亲/昵的在谢一耳边低语,钱老板一看,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
商丘往谢一耳朵里呵了一口热气,轻笑说:“投点小钱,副业。”
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