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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黑山老妖2

谢一让商丘乔装改版一下,于是商丘去换了一件纯白色的长袍,头松散的挽着,那模样简直像是一个白衣飘飘的侠客,完全不像是什么黑山老妖,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一股仙气扑面而来。

谢一去把猎户带出来,众人就准备下山了,谢一给猎户介绍说,这是自己的四个徒/弟,说:“这是一心,这是二旬,这是三思,这是……”

谢一顿时有点磕巴,他完全没有给商丘想名字,突然让他想,谢一又是理科生,所以一时想不出来,就顺说朔:“这是四喜丸子。”

猎户惊讶的看着商丘,商丘也算是玉树临风,俊/逸无比,竟然叫这么一个名字,感叹的说:“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谢一被逗得不行,谁让上午的时候商丘那么折腾他?现在是报仇的时候了,就招手说:“丸子,提上行李,咱们启程了。”

商丘:“……”

商丘无奈的看了一眼小人得志的谢一,只好把谢一的包袱提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块白练,还有一把锈剑。

商丘直接先提起那块白练,随即就看到……

一心:“嗬!”

二旬:“嗬!!”

三思:“嗬!!!”

那三个人齐齐抽/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谢一眼皮直跳,说:“你们三个,傻了么?”

一心磕巴地说:“师师师……师父!!”

二旬指着商丘说:“师父!师/弟拿起白练了!!”

三思说:“白练是师父包鬼头用的,正气极重,一般鬼怪摸了就会魂/飞/魄/散化成一汪清水!”

谢一吓了一跳,商丘现在可是恶/鬼,又是妖精,不过商丘提着那白练,一脸泰然的样子,完全没什么事儿,只有三个小徒/弟大惊小怪的。

谢一松了口气,就看到商丘去提锈剑,一瞬间,“啪!”的一声,锈剑突然绽放出一股金光,似乎是什么烫手的东西,商丘竟然出“嗬”的一声低呼,“喀拉!”一声,锈剑就扔在了地上。

谢一赶紧说:“怎么了?!”

商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点灼烧,说:“没什么,不过这把剑,看起来正气更强。”

谢一有点迷茫,一把锈剑而已,扒都扒不开,怎么就正气强了?

谢一只好自己把锈剑背上,商丘帮他提着白练,商丘穿了一身白,提着白练,看起来还挺搭配的。

众人一路往山下走,在黄昏的时候就找到了猎户家,把猎户送回了家中,猎户的女儿惊喜非常,一定要留他们吃饭住宿。

谢一则是赶紧谢过,说:“我们还要进金陵城去,改日再打扰吧。”

猎户的女儿说:“恩公改日一定要过来,让小女尽地主之谊。”

她说着脸上有些羞涩,频频看向商丘,谢一一看,顿时心里警铃大震,心想着商丘就是个沾花惹草的祸/害模样!

猎户的女儿羞涩的说:“不知……不知这位恩公叫什么名字?还让小女铭记于心。”

商丘没有说话,似乎没注意那猎户的女儿,倒是谢一现在表情明显吃醋了,感觉还不错,挺可爱的。

谢一说:“这是我小徒/弟,四喜丸子!”

猎户的女儿:“……”

众人告别了猎户一家,赶紧往城里去,天黑之前可算是回到了城里。

城里一入夜,天黑下来,已经没有人走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黑山老妖肆虐”的缘故,反正看起来很萧条。

他们走到邹家门口,谢一敲门,半天没人应,一直敲门,这才有人来应门,战战兢兢的说:“谁啊?”

谢一说:“是我!谢……”

他说到这里,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说:“燕赤霞……”

大门“咔嚓”一声就打开了,是之前那个家丁,看到谢一,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吓得谢一顿时不知所措。

那家丁连忙说:“大侠!你可来了!!”

谢一说:“怎么了?”

那家丁说:“黑山老妖……黑山老妖来了!!”

众人都下意识的去看商丘,谢一心里直扑腾,心想着这家丁真厉害,竟然一眼就看出商丘是黑山老妖?

家丁又说:“黑……黑山老妖把我们家小/姐劫走了!!”

谢一顿时有点懵,说:“什么?”

那家丁重复说:“黑山老妖不知道怎么现的,总之把我们家小/姐劫走了!就在昨天晚上,太可怕了!”

这绝对不可能,黑山老妖摆明了就是商丘,商丘昨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压根不可能劫走邹小/姐,可是邹小/姐却不见了!

家丁赶忙带着众人进去,邹老/爷也在,宅邸里人心惶惶的,听说谢一回来了,赶紧都过去。

邹老/爷老泪纵横的说:“大侠!你救救我闺女啊!救救我闺女啊!”

说着就要跪下来,谢一赶紧拦住,说:“现在不是跪的时候,你先把事情原委给我说说。”

邹老/爷赶紧给他们讲述事情的原委,昨天他们把谢一送到山里头,就回来了,一切都非常正常,邹老/爷还在高兴自己保住了女儿。

只是没想到……

“大半夜的,我女儿突然大喊了起来,喊着救命,但是只喊了一声,我们都吓坏了,赶紧出来看,家丁也全都出来了,但是没看到我女儿,只看到了这个……”

他说着,从自己袖子里颤巍巍拿出来一样东西,谢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是牡丹花的叶子!而且是金子做的。

那根牡丹钗子上掉下来的!

谢一惊讶的说:“邹小/姐戴着那根簪?!”

邹老/爷说:“是啊,有什么不妥么?”

邹小/姐戴着簪,被掳走了,也就是说,谢一的簪被掳走了,不只是掳走了,而且还掉了一片叶子,敢情给弄坏了!

谢一差点疯了,不知道钗子坏了之后,还能不能回去,万一失灵的怎么办?

事情还有后续,他们只听见了邹小/姐的大喊声,而且是一声,冲进邹小/姐房间里,现里面没人,还有挣扎的痕迹,但是没有看到贼子。

众人追出宅邸,还是没有看到邹小/姐,但是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李捕快!

谢一说:“李捕快?”

邹老/爷点头说:“对,李捕快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我这里养伤,一直没能回官/府去。”

谢一说:“那李捕快肯定看到邹小/姐被劫走的过程了,快带我们过去。”

邹老/爷赶紧带着谢一众人去客房,李捕快一直昏迷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大夫也没办法,他们过去的时候,大夫还在呢。

众人走进客房,果然李捕快躺在那里,脸色惨白,还有点干瘪,商丘只是看了一眼,说:“他命大。”

李捕快的样子,离死就差一脚了,可能是邹老/爷他们及时赶到,所以掳走邹小/姐的贼子没有要了李捕快的命。

李捕快躺在榻上,双眼紧闭,商丘走过去,只是抬手轻挥了一下,白色的袖子一抖,出“哗啦”一声,紧跟着李捕快突然“嗬——”了一声,猛地就睁开了眼睛,似乎喘不过气一样,使劲倒着气儿。

众人看到商丘一下就将李捕快弄醒了,都震/惊不已,邹老/爷连忙说:“这位大侠是……?”

谢一咳嗽了一声,说:“这是我小徒/弟,叫做四……”

他的话还没说完,商丘已经一把捏住谢一的腰,捏的谢一一个激灵,魂儿差点飞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商丘的手法特别的色……

商丘淡淡的说:“我叫商丘。”

李捕快醒过来,顿时有些晕,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随即紧张的说:“快!快救人!邹小/姐!”

邹老/爷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要老泪纵横,谢一说:“李捕快,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了。”

李捕快一听,顿时震/惊不已,说:“我已经昏睡一天了?!那邹小/姐……”

他说着,看向邹老/爷,邹老/爷又开始哭了,他不说话,李捕快也能明白了。

李捕快回忆说:“我昨天在路上碰到了您的三个徒/弟……”

李捕快昨天晚上极力反/对他们把“邹小/姐”当做祭品嫁出去,但是反/对没有效果,被村/民架走了,后来李捕快不甘心,想要上山去阻止,结果走到一半,就看到了迷路走回来的三个小徒/弟。

小徒/弟们告诉李捕快不用紧张,因为过去的并不是邹小/姐本人,而是他们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师父。

李捕快松了口气,不过有些担心谢一的安全,三个小徒/弟又告诉他不用担心,因为他们正要去援助师父,只不过突然迷路了而已,马上就赶过去。

李捕快于是稍微放心一些,想着燕大侠本身就是个大侠,又有徒/弟相助,应该没有问题。

谢一听到这里,顿时心里默默的想,没问题就有鬼了,幸亏黑山老妖是商丘。

李捕快说:“于是我返回,想要去邹家看看,确保邹小/姐的安全,结果我刚周到邹家附近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有人/大喊的声音,有人劫持着邹小/姐出来……”

谢一说:“你看到那个劫持者的样子了么?”

李捕快摇摇头,说:“没有,并没有看到,因为那人戴着鬼面具。”

鬼面具?

李捕快说:“那人好像会妖法似的,我还没来得及喊人,突然就觉得非常困顿,猛地就晕了过去!”

谢一说:“你也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

李捕快摇头,说:“非常邪乎,别说他戴着鬼面具了,就算他没有戴鬼面具,他出手的速度也非常邪乎,我根本看不清楚。”

一无所获,而且李捕快很虚弱,按照商丘的说话,显然是被人吸了元气,所以非常虚弱,说了几句之后,有些喘粗气就昏睡过去。

众人吃了一惊,还以为李捕快不行了,说着说着话就不动了,商丘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说:“没事,睡过去了,让他养养身/子就行。”

谢一有些愁眉苦脸,果然作祟的不是黑山老妖,肯定另有其人,但是是谁也不知道,李捕快完全没有给他们可用的信息。

谢一走出李捕快的房间,说:“现在怎么办?牡丹簪还在邹小/姐那里。”

一心说:“牡丹簪?那是什么?”

二旬说:“定情信物吧?”

三思说:“你们笨哦,不是邹小/姐的嫁妆吗,看来师父是喜欢邹小/姐的。”

“嫁妆?”

商丘眯了眯眼睛,谢一顿时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三个徒/弟坑/害死,他们坑师父的技巧,已经满点了!

商丘淡淡的说:“其实想要知道邹小/姐被带到哪里去了,也并不是难事儿。”

谢一惊讶的说:“怎么知道?”

商丘没说话,只是走到邹家门口,来到了家丁指示的,李捕快昏迷的地方,那地方有一棵大树。

商丘走过去,站在大树面前。

一心说:“师/弟他在做什么?”

二旬说:“不知道啊!”

三思说:“你们真笨啊,肯定是在面壁思……”

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结果那棵大树突然冒出青烟,随即从树下面的土里钻出一个人来。

一心二旬三思惊诧的大喊着:“土地公公?!”

谢一:“……”

这土地公公有点太高壮了?

谢一就见青烟慢慢化形,并不是矮矮的土地老头的模样,手里也没有拿着树枝惦着葫芦,反而是一个高大男人的形象,那男人下/半/身是树木的样子,上半身则是古铜色的,一身肌肉纠结,袒露在外,没有穿衣服,看起来异常健美。

那高壮的男人化形之后,很恭敬的说:“大人,您找我?”

谢一:“……”怎么也是黑山老妖的小弟?

谢一惊讶不已,商丘则是很淡定的说:“昨天晚上,邹小/姐被人劫掳,你可看见了?”

那高壮的男人说:“看见了。”

高壮的男人诉说着事情的经过,和李捕快说的差不多,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掳走了邹小/姐,邹小/姐的簪在挣扎的时候掉了一片叶子,都怪孟婆设计的簪那么逼真,叶子很脆弱的样子。

那戴着鬼面具的男人带着邹小/姐,打伤了李捕快,后来邹家的家丁倾巢出动,那男人就带着邹小/姐,往兰若的方向走了。

谢一:“……”兰若,这名字好耳熟。

金陵的东面郊区,有个兰若寺,这是聊斋里面写的,这里也是聂小倩故事的生地,宁采臣在这里遇到了燕赤霞和聂小倩。

金陵城里丢/了很多姑娘,不是黑山老妖所为,显然就是有人为了摄取女子们的阴气。

商丘说:“兰若附近可有什么鬼怪作祟?”

树妖想了想,说:“兰若寺附近,有个狐精,据说道行不浅,不知是不是大人要找的。”

商丘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商丘看起来很有范儿,那树妖立刻恭敬的就退了下去,引得三个小徒/弟赞叹不已,说自己也想要这么高大上。

他们现在稍微有了一点线索,掳走邹小/姐的人,往兰若寺的方向走了,而兰若寺附近有个狐狸精,最近金陵城丢/了很多女孩,那贼人很可能是为了吸取阴气,如果是个狐狸精的话,也算是符合的。

虽然只是一些线索,听起来还不确定,非常渺茫,但是为了谢一的牡丹簪,谢一是不打算放弃的。

众人赶紧连夜往兰若寺的方向赶去。

他们在路上正好路过猎户家,猎户看到他们,还以为他们办事儿回来了,特别热情的邀请他们在这里住宿。

过夜是不必了,毕竟他们还要重要的事情,但是可以打听一下,毕竟这猎户就住在附近。

猎户听他们打听兰若寺里的狐狸精,顿时大惊失色,说:“那狐狸爷爷,是个神明啊!”

谢一惊讶的说:“等等,这狐狸精……是个男狐狸?”

猎户说:“正是,是个狐狸大仙,咱们这以前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不过这附近的村/民都走/光了,也只剩下咱们这一户了。”

猎户说,那狐狸大仙是个求子神仙,以前他们这一代,凡是没有孩子的,都去兰若寺求子,不是拜神仙,而是拜那个寄居在兰若寺的狐狸大仙。

在这个时代,提起狐狸的话,已经是狡诈的象征了,和现代差不多,狐狸代/表着奸诈、诡/计,甚至还有不忠等等,但是在上古时代,狐狸是很多部落的图腾,大禹的妻子涂山氏,就相传是九尾狐,还有诗为证,“绥绥白狐,九尾庞庞”,其实涂山氏就是以狐狸为图腾的一个部落。

狐狸在上古象征着生育,上古人/民崇拜生/殖,生/殖对于上古人来说,是一种神奇的现象,男性生/殖和女性生/殖崇拜很多,而狐狸非常能生,在上古就是一种神明。

猎户他们祭拜狐狸大仙,其实也是因为这种生/殖崇拜。

猎户说他们老一辈的人,都会去祭拜狐狸,那狐狸已经在兰若寺很多很多年。

有人说狐狸大仙是好狐狸,帮助人们求子,也有人说狐狸大仙是个坏狐狸,会掠夺美丽的女子回去做新娘子,反正说法不一,也没有人真正见过狐狸大仙。

猎户却是相信狐狸大仙的,因为他说自己的女儿就是求来的,反正狐狸大仙很厉害。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他们确定了,这一趟肯定要走。

众人先回到商丘的地盘上,先做点前期准备,聂小倩听说大人回来了,赶紧过来迎接,没想到谢一也回来了。

谢一可不敢招惹彪悍的聂小倩,躲得远远的。

商丘打听兰若寺的事情,聂小倩顿时就慌了,还以为谢一和商丘说了宁采臣的事情了。

聂小倩说:“大人,我知道,那臭狐狸就是个色胚!活脱脱的色胚!”

谢一还以为那狐狸大仙色了聂小倩呢,其实并非这样,兰若寺这地界是个分水岭,没有确定的地盘划分,之前商丘也说了,这块地方对于妖魔鬼怪来说,是风水宝地,虽然已经被黑山老妖基本占领了,但是还有很多孤魂野鬼和妖怪凑热闹,地盘纷争很频繁。

兰若寺是个寺/庙,多少残存着一些正气,因此没有人在这里划地盘,时间一长了,这地方就有些混乱,很多鬼怪在这里扎堆,变得乱七八糟。

聂小倩她们也去过兰若寺,那里就有个狐狸精,专门勾引路人。

聂小倩说:“这狐狸不/要/脸,明明是个公的,竟然连我们的生意都抢!”

谢一:“……”他肯定抢过宁采臣,不然聂小倩不会这么激动的。

聂小倩说这个狐狸精,神出鬼没,而且非常阴险狡诈,一有危险就会藏起来,绝对不会让人现,所以不能这么直接去,必须下一刻圈套。

谢一惊讶的说:“圈套?什么圈套?”

聂小倩说:“嗨,还能什么圈套,美/人儿计呗!对待色胚,就要用美/人计啊。”

谢一感觉自己心口好疼,每次都中了商丘的美/人计,难道自己是个色胚么?

商丘则是幽幽一笑,微微弯下腰来,凑在谢一耳边说:“放心,你再色一点我也喜欢。”

谢一差点忘了,商丘会读心术,连忙蹦起来大吼:“我一点儿也不色!”

一心说:“师父怎么了?”

二旬说:“好像炸毛了呢?”

三思说:“一看就戳到师父痛楚了!”

聂小倩:“……”

大家要想个办法,把狐狸精引出来,不能让他躲起来,谢一想了想,突然把目光放在三个小徒/弟身上,然后幽幽一笑。

一心说:“师父为什么看着我们笑?”

二旬说:“目光好像很慈爱呢!”

三思说:“我怎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谢一笑眯眯的说:“我想到办法了。”

商丘说:“什么办法?”

谢一搓/着掌心,一脸坏笑的说:“养徒千日,用徒一时,你们三个选一个,把自己打扮成姑娘,咱们钓那狐狸出来。”

一心惊讶说:“啊?!姑娘!”

二旬摇手说:“不不不,我长得太丑,五大三粗,一点儿也不像姑娘!”

三思说:“你们笨啊,四喜丸子最像了,多漂亮!”

谢一摇手说:“不行不行,你们师/弟是我的鬼,怎么能去色/诱狐狸精呢。”

一心说:“可是,师父,我们也是你的徒/弟啊。”

二旬说:“对啊,再说了师父,我们长得也不好看,完全没办法打扮成姑娘。”

三思还没说话,一心和二旬突然对视了一眼,齐刷刷看向三思,一心说:“三思长得不一样,特别俊!清秀!好看!贼耐看!”

二旬说:“没错,三思心思还细,平时最聪明,比我们师/兄弟都聪明!”

三思一听,有些飘飘然,说:“那当然了!”

“啪!”

谢一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说:“全票通/过!”

三思还在状况外,说:“通/过什么?”

谢一笑着说:“你,女装,色/诱狐狸精。”

三思:“……”

要给三思打扮成女装,这事情聂小倩来,毕竟聂小倩是女鬼吗,可别小看古代的化妆技术。

众人全都退出去,只剩下聂小倩和三思在房间里,谢一有些担心,说:“我那傻徒/弟不会被鬼吃了吧?”

一心说:“师父你放心。”

二旬说:“聂小倩这么漂亮的女鬼,不会饥不择食的。”

谢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因为是晚上,谢一昨天晚上和商丘做没羞没臊的事情没睡好,现在有点困了,浑浑噩噩靠着商丘就睡着了。

半个时辰之后,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聂小倩先从里面出来,昂着下巴,特别自信的样子,说:“快点出来啊,给大家看看我的手艺。”

谢一揉/着眼睛,结果就看到一个小/美/人儿从房间里走出来,头松松散散的挽着,鬓角垂下来,遮着脸侧,显得脸就那么巴掌一般大,白/皙的皮肤,脸颊上稍微有些胭脂,还是冷色的胭脂,如果是黄皮就磕碜了,可是衬托在白/皙的肤色上,就显得又清纯,又冷艳,嘴唇是斩男色的水红,晶莹剔透,按着一袭淡粉色的裙衫,外面罩着一层淡紫色的纱衫,那身段简直只有两个字——风/流!

谢一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我的天,好漂亮啊!”

商丘“咳咳”的咳嗽了一声,谢一立刻改口说:“我说聂小倩的手艺……”

聂小倩沾沾自喜说:“当然好看。”

谢一看着三思,摸/着自己的下巴,心想着如果让聂小倩给商丘化化妆,不知道多漂亮。

他这么想着,结果被人捏了一把腰,顿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商丘会读、心、术!自己刚才那点邪念,肯定会被商丘读走了!

果然人不能有坏念头啊……

三思虽然不愿意,而且还笨手笨脚的,总是踩到自己的裙子,但是真别说,颜值摆在那里,而且“笨笨的女孩子”格外招人喜欢呢……

众人来到兰若寺附近,为了不引起狐狸精的注意,只能让三思一个人靠近。

谢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徒/弟,去吧!”

三思在做最后的挣扎,拽着袖子,说:“师父,我可不可以不去?”

谢一正义的说:“男子汉大丈夫,何故怕一只狐狸?!再说了,你这是为民除害,徒/弟,别怕,师父掩护你,上!”

他说着,三思顿时一脸壮士断腕,就被大家推了出去。

三思被推出去,回头看,那些人果断不见了。

三思没有办法,他其实特别怕鬼,赶紧战战兢兢的往兰若寺进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天气很阴,又是大半夜的,就听到“呜——呜——呜——”的风声,好像鬼夜哭一样。

三思走进寺/庙,结果就听到“吱呀——”一声,吓得他顿时差点叫出来,瞪眼一看,原来是有人走进了寺/庙。

一个书生,穿着白色的袍子,背着一个筐,从外面匆匆进来,就三思进了兰若寺这段时间,外面竟然突然下起雨来,那书生显然被淋了个透心凉。

三思看到是个书生,这才放心下来,那书生看到三思,也吓了一跳,说:“对不住对不住,在下是上/京赶考的学/生,路过这里,没想到这里已经有人了。”

那书生生的身材高大,并不像是奶油小生,然而一张脸却长得精致……魅惑,上挑的狐狸眼,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唇形却非常丰/满有型,好像随时都在微笑,有一种顾盼神飞的风采。

三思看到那书生,顿时心中“砰砰”一跳,简直要给迷住了,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一定是商丘了,这个书生可以说是第二好看的人,而且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让人看了眼睛就拔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书生身上竟然还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特别的好闻,似乎是檀香的味道,又混合着一点儿花香,说不出来的诱人。

三思以前只是看着漂亮姑娘流口水,现在没想到看着英俊的书生也流口水,感觉自己可能被师父带坏了,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姑娘还是书生。

三思赶紧抹了抹自己的口水,说:“没事没事,我也是路过。”

那书生笑了笑,就说:“那……多有打扰了。”

他说着,拎着自己的破筐走进来,将东西放好,和三思坐的有些距离。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出“呜——!!”的一声,那书生似乎胆子有点小,完全和他人高马大的样子不匹配,吓得直接窜到三思身边,一把抓/住了三思的手腕。

三思也吓了一跳,书生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学/生失礼了,让姑娘见笑了。”

书生的手掌很大,特别有力,但是脸长得太好看了,受惊的时候有点像小白兔,三思压根忘了小白兔没有这么大体型的,差点还忘了自己穿着女装。一脸怪笑着说:“没事没事没事!你坐我旁边就好。”

书生靠着三思坐下来,两个人的胳膊偶尔碰到一起,书生总是会连忙道歉,看起来有些胆小,但是很温柔的样子。

三思美滋滋的,想要调/戏一下书生,结果这个时候,“啪嚓!!”劈了一个惊雷下来。

三思吓了一个激灵,因为没有征兆,那书生吓得直接“咚”一声扑过来,然后将三思撞倒在了地上,两个人顿时扑在一起,三思被结结实实的地咚了。

三思怔愣的睁大了眼睛,书生的俊脸近在咫尺,书生眯着一双狐狸眼,看着三思,嘴里喃喃的说:“姑娘……你……你真漂亮。”

三思被他诚恳的语气弄得一愣,竟然有些晕晕乎乎的,因为两个人离得近,三思还闻到书生身上的香味,更是晕晕乎乎的。

书生一笑,挑/起嘴角,慢慢低下头来,三思竟然没有反/抗,还顺从的搂住了那书生,两个人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

书生的声音沙哑低沉,“呵呵”一笑,说:“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我就笑纳了?”

三思好像被蛊惑了一样,眼神中透露着痴迷,书生笑眯眯的说:“你还真招人喜欢呢。”

他说着,勾了一下三思的衣带,“哗啦”一声,衣带仿佛绽放的花瓣,剥落下来,而三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从外面猛地席卷而来,那书生突然眯起眼睛,猛地翻身而起,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阴风突然而至,闪电一般“啪!”一声击中在书生的肩头。

书生闷/哼一声,倒退两步,商丘已经快速掠到他的面前,两个人转瞬之间过了数十招,谢一和两个徒/弟赶紧从外面冲进来。

三思都懵了,众人冲进来的时候,那股香味儿才散掉,三思一下醒了过来,谢一跑过来,说:“傻徒儿,你没被非礼吧?”

一心说:“师父,你看师/弟的嘴唇都肿了!”

二旬说:“不不不,师/弟是乐在其中,我看到了他刚才还抱着那只狐狸呢。”

三思一脸懵的说:“什么狐狸!?”

谢一恨铁不成钢的说:“师父让你来用美/人计,不是让你中美/人计的,那个书生就是狐狸精啊!”

三思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拍手说:“怪不得长得那么好看呢!”

谢一:“……”白担心他了!

“嘭!!”一声巨响,兰若寺的承重柱差点给商丘拆了,那书生被商丘一下踹到墙角,捂着自己胸口,显然站不起来了。

谢一赶紧跑过去,说:“等等,下手轻点,我们还要问话!”

书生倒在墙角,显然不是商丘的对手,因为受了伤,已经显露了原形,压根不是什么书生,他一身白色的袍子,头顶上冒出白色的狐狸耳朵,身后竟然还有九条狐狸尾巴,毛/茸/茸的,好像一朵绽开的大花。

书生咳嗽了一声,差点吐血,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哈哈”大笑,似乎有什么东西取/悦他一样。

谢一说:“你笑什么?”

狐狸精笑着说:“一个是大名鼎鼎的燕赤霞,一个是万鬼之王的黑山,你们两个竟然一起出手,我为什么不能笑?这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么?”

谢一:“……”似乎是有些好笑呢……

谢一说:“我们没空跟你扯这些,只是想知道,邹家的女儿是不是掳走的。”

狐狸精很直接的说:“不是。”

一心说:“说的这么快一定有诈!”

二旬说:“没错,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三思说:“啊?他长得这么好看,不会说/谎吧?”

谢一:“……”

谢一真想撬开三思的脑袋瓜子看看,怎么会让三思出演美/人计呢,三思简直是意志最不坚定的那个!

狐狸精却说:“我说的是实话,不过……”

商丘淡淡的说:“不过什么?”

狐狸精说:“我正巧看到了是谁掳走邹小/姐,而且因为一时好奇,还悄悄的跟上了他们,那些人打伤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受伤在先,我绝对能和你过三十招以上。”

商丘低头俯视着狐狸精,淡淡一笑,用一种很睥睨的口气说:“二十五招。”

狐狸精:“……”

谢一说:“那你告诉我们那些人是谁?”

狐狸精说:“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商丘淡淡的说:“败军之将,还想谈条件?”

狐狸精倒是镇定,说:“那个地方很危险,我现在受伤了,急需要补充精元修补我的伤口,不然我说不定没带你们到哪里就已经死了,所以也不算谈条件。”

商丘说:“你要怎么样?”

狐狸精眼睛一转,那表情狡诈极了,却透露/出一股妩媚和性/感,笑眯眯的看向三思,说:“我需要他的精元,帮我修补伤口,让他陪我一晚。”

谢一刚想正义凌然的说,想要我出卖徒/弟,做梦吧!

结果三思立刻一脸迫不及待的说:“好啊好啊!”

一心:“师/弟怕不是傻的吧?”

二旬说:“师/弟看来蓄谋已久了。”

商丘淡淡说:“成交。”

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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