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震/惊的说:“什么?中毒, 我没感觉啊。”
商丘说:“我先带你离开,要快点消毒。”
谢一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 总之看商丘的表情很严肃, 赶紧跟着商丘准备往前走。
那个被商丘一下踹开的王经理疯一样大吼着, 从地上挣扎着跑起来,见谁都咬, 怒吼着甩着自己的胳膊, 不停的呲着牙, 流着粘腻的口水。
疯狂的酒会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大家“啊啊”惊叫着逃跑,像四周散开, 然而音乐声巨大, 这边不停惊叫着,但是另外一头的人群根本没听见, 耳朵里还是震耳欲聋的“咚咚咚”的重金属音乐声, 仍然在疯狂的摇头摆尾。
“救命啊!!”
“天呢, 他疯了!!”
“快跑来了!!”
客人们四散奔逃,王经理虽然疯狂, 但是缺乏理智, 追不上那些奔逃的客人, 于是就疯狂的大吼,用手抓脸, 然后用头去撞桌子脚、墙。
“啪嚓!!!”一声, 桌子被王经理撞翻了, 上面的高脚杯全都洒下来,掉在地上,出“噼啪”的声音,因为数量很多,就跟爆/炸一样,这下另外一头的客人也现了异动,不知道具体情况,却突然跟着尖/叫,也恐/慌的往前跑去。
王经理的情绪本就不稳定,被人群一喊,刺/激的更是不稳定,嗓子里出“嗬!!!”的大吼声,嘶喊着冲着身边最近的人冲过去。
众人全都在逃跑,王经理一眼就看到了罗睺,立刻冲过去要咬罗睺,安旬大喊着:“罗睺!罗睺!”
安旬被人群冲开了,他本和罗睺在一起的,结果一下就被撞开,眼看着罗睺要被王经理抓/住。
安旬大喊着,罗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王经理冲过来的一瞬间,罗睺一把抓/住王经理的手臂,“咔嚓”一身反拧在身后,猛地一压。
“啊啊啊啊!!!”
王经理出怒吼的声音,力气大的出乎意料,伸手去挠罗睺,罗睺眼睛一眯,加大手劲,王经理大吼了一声,“嘭!!!”一下跪在地上,紧跟着就是“咔嚓”一声,地板竟然被压得裂了一个大口子,王经理顿时被制住动不了了,但是仍然在不甘心的挣扎着,嘴里“啊啊啊啊啊”的大吼着。
安旬被人群挤着往外涌,根本已经看不见罗睺了,叫了也没有反应,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轰!!!!”的一声巨响。
谢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咬了中毒的缘故,反正听见这声巨响,总觉得一个激灵,后背直/麻,让他神/经紧张,全身很不对劲儿,不过那种感觉只是一晃而逝,也没有太多纠结。
随着“轰!!!”一声巨响,别墅里的吊灯竟然直接掉了下来,冲着下面直接砸过来。
下面人群不少,还有安旬,安旬只感觉到一片黑/暗从头顶快速砸下来,然后就是“啪——嚓!!!”一声。
“安旬!!”
“安旬!”
吊灯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猛地砸了下来,一瞬间,却在吊灯砸下来的刹那,安旬身上猛地散出一阵金光,“唰——”的一声,直接将吊灯下方的众人快速包裹/住。
吊灯砸下来,碎片溅起一人多高,向四周喷溅而出,旁边很多没有被吊灯砸到的人都被玻璃划伤了,惊恐的大叫着,更是推搡着往外冲。
谢一吓得呆住了,随即连忙大喊着:“快救人!”
众人全都冲到吊灯旁边,罗睺也猛地一下砸在王经理脖颈上,给了一个手刀,将王经理砸晕,然后快速冲过来,大喊着:“安旬!!安旬!!”
众人全都冲过来,却看到了吃惊的一幕,被砸在吊灯下面的人并没有受伤,起码没有受重伤,并没有预料中的血肉模糊或者狼藉一片,有些人吓得哭泣,有些人则是直接晕了过去,但是最多受了轻伤。
安旬晕倒在地上,已经没有/意识,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紫,看起来是最不好的一个,罗睺几步冲过来,身上散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可怕气息。
他连忙蹲下来,探了一下安旬的鼻息,很稳,虽然有些微弱,顿时狠狠松了口气,然后蹲下来检/查安旬,说:“腿骨折了。”
他说着,将安旬从地上抱起来。
谢一被咬伤了,安旬腿骨折了还在昏迷,众人赶紧出了摆宴会的别墅,因为这边很混乱,郝家的医生已经快速赶来,好几个白大褂站在外面,见到有伤员跑出来,连忙过去医治。
郝小/姐的父母没有参加宴会,听说了消息也赶紧赶过来,因为这次宴会摆的很大,所以请了很多名流,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真的有人出事儿,他们根本负担不起。
医生给谢一和安旬都检/查了一下,安旬只是腿骨折,有些虚弱,养养身/体就好了,谢一是中了毒,但是什么毒就不知道了,医生给他消毒,然后做各种检/查,剩下的只能观察一下。
郝小/姐因为是这次的主办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郝家医护楼的走廊里,谢一还在做检/查,郝小/姐就看到了商丘,连忙走过来,说:“商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们……”
他说着,商丘已经不耐烦的站起来,说:“郝小/姐,您公/司的王经理是怎么回事,我相信您肯定会给我一个答复,据说有人还看到王经理在酒会上吸毒。”
郝小/姐吓得连忙说:“这……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王经理他……他是个老实人,对对,老实人。”
商丘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我不管他是不是老实人,但是他伤了人,而且是在你郝小/姐的生日宴会上,对么?”
郝小/姐脸色苍白,额头上直流汗,说:“这……对……对,商总别担心,我……我会给商总一个说法的,对对对。”
商丘说:“那就好。”
谢一忙碌的检/查,等检/查完了,竟然都天亮了,疲惫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从监察室走出来,就看到商丘在和郝小/姐说话,反正脸色非常难看。
商丘这个人本就喜欢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如果再压着嘴角冷着脸,那就更是冷酷,尤其现在商丘肯定很生气。
谢一准备走过去,结果还没走两步,突然从侧面走出一个人来,不是从电梯间,而是直接从楼梯间走出来的,吓了谢一跳。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弥漫过来,谢一不用看那个人都知道,肯定是郝小/姐的老公贺晨。
贺晨一身白色的西装,不过因为刚才的混乱有些脏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看到谢一,连忙走上去两步,说:“谢先生,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一尴尬的笑了笑,因为贺晨看起来实在自来熟,这就让谢一很尴尬了,他不认识贺晨,可是贺晨总是摆出莫名其妙的关心。
谢一说:“目前没什么事儿,还要等检/查结果。”
贺晨说:“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和我说,我会尽力帮助谢先生的。”
谢一点头说:“好的,谢谢你。”
贺晨看着谢一,眯了眯眼睛,说:“别跟我客气。”
谢一又是尴尬的点了点头,赶紧转头就走了。
这个时候商丘正好和郝小/姐说完了话,看到了谢一,当然还有身边的贺晨,皱了皱眉,快速走过来。
谢一也朝着商丘走过去,说:“检/查完了。”
商丘扶着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谢一的伤口,说:“还要等结果,你先休息吧,我把你的东西都搬来了医护楼,这里有医生护/士,我也放心点。”
谢一点了点头,虽然是个小伤口,但是谁知道王经理吃错了什么药,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王经理的样子,其实和冯三爷所说的那个在酒吧里突然疯的人差不多,那个人最后死了,七窍流/血,嘴里还喊着郝小/姐的名字。
谢一觉得这可定不是巧合,但是具体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再加上闹了一晚上,脑袋里木可可的,很想睡觉,就赶紧进了病房,倒下就睡了。
贺晨站在病房外面看了一眼,随就就转身离开了。
因为疲惫,睡得很踏实,谢一昏昏沉沉的睡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稍微一动,就感觉有人拉着自己的手,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商丘。
商丘拉着他的手,就坐在他旁边,说:“醒了?”
商丘的声音沙哑,嘴唇也有些干涩,看起来应该是一直守着的,谢一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晚上七点了,说:“你不会一直坐在这里吧?吃饭了么?喝口水,你的嘴唇要裂了。”
商丘笑了笑,说:“你帮我润一润?”
说着还往前凑了凑,谢一看着商丘近在咫尺的俊脸,顿时“咕咚”吞了一口口水,不过赶紧抬手拦住,说:“我不是中毒了么?不知道身上是什么毒,还是别亲了。”
商丘听他说起这个,眼睛眯了眯,说:“没关系,别紧张,结果已经出来了,没什么事儿,指标都正常,再观察两天就可以了。”
谢一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黑色的血迹已经不见了,伤口也不肿了,马上就要愈合,看起来挺正常的。
商丘说:“饿了吧?”
谢一真的饿了,点了点头,商丘让人端饭过来,谢一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安旬怎么样了?”
商丘说:“放心,没事了,已经醒了,就是腿骨折了。”
谢一点了点头,说:“其他人呢?”
商丘说:“都没事。”
谢一想了想,说:“吊灯砸下来的时候,我好想看到了金光?那是什么东西?”
他这么一说,商丘也记得,吊灯从上砸下来的时候,安旬也在下面,众人都看到了一抹金光,还挺刺眼的,随即吊灯砸下来,却没有重大的人员伤亡。
商丘皱着眉,摇了摇头。
“咔嚓!”房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竟然是罗睺、安旬、陈恕和涂九弦他们。
罗睺推着安旬,安旬坐在轮椅上,陈思和涂九弦端着谢一的晚饭从外面走进来。
陈思说:“谢哥,开饭啦!”
谢一看到他们都没事,松了口气,说:“安旬,你的腿怎么样?”
安旬说:“唉,别提了,真倒霉,腿断了,不过还好,幸亏没给砸傻了,那么大的吊灯啊,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我还没娶老婆呢!”
陈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陈思和安旬似乎觉得特别搞笑,其他人则是默默的看了一眼罗睺。
安旬说:“对了,谢哥你怎么样啊?”
谢一说:“没事儿,什么不对劲儿的感觉也没有,就是觉得饿。”
涂九弦赶紧把饭菜摆上,谢一饿得先扒了半碗米饭,这才感觉肚子里有点底儿。
安旬说:“对了谢哥,刚才我们从外面过来,看到那个郝小/姐的老公,还在外面徘徊呢。”
谢一“啊?”了一声,肉片差点从嘴里掉出来,商丘则是脸色不善,说:“他在外面干什么?”
陈思说:“谁知道呢,反正就在徘徊,一直没走,是不是想进来啊?”
安旬又说:“好奇怪啊,那个贺晨,好像对谢哥特别关心呢。”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完全不知道每说一句,商丘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贺晨那态度,对谢一关心过头了,而且他和谢一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一见面就这么关系,绝对非奸即盗。
商丘是个占有欲十足的人,心里能不吃醋么?
谢一尴尬的说:“没准是去看其他病人的,毕竟他也算是主人家。”
安旬傻呵呵的说:“不是吧,谢哥你不知道啊,医护楼里观察的就你一个人,哦哦对了,还有王经理,他不会是来看王经理的吧?”
商丘脸色瞬间又愣了五个温度。
谢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谢一听他说起王经理,就说:“王经理?对了,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思说:“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儿?就跟中邪了一样,现在也是,没有/意识,醒了就要咬人,大吼大叫,现在已经给捆起来了,太危险,据说郝家的医护已经没有办法了,准备转交到医院去了。”
谢一也不清楚王经理到底怎么了,突然疯,就跟末/日大片里的丧尸似的,说中邪一点儿也不过。
宋汐从客房楼往医护楼走,他准备去看看谢一,到了医护楼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坐在医护楼外的喷泉池子边,宋汐一看,这不是郝家千金的丈夫么?
郝家只有一个女儿,没有任何儿子,所以贺晨是个倒插门的女婿,他是郝家公/司的职员,被郝家小/姐看上了,于是成了驸马爷,乘龙快婿,一个草根小子摇身一变成为了郝家的继承人。
也就一个月之前,郝小/姐还带着她的丈夫去度假,传说关系特别好,感情很深。
但是也有另外一种传闻,就是说郝家千金和驸马爷的关系看一点儿也不好,驸马爷花/心,郝小/姐多/情,两个人都很滥情,已经貌合神离。
宋汐也只是听了一些传闻,看到贺晨坐在喷泉池旁边,就笑了笑,说:“贺先生。”
贺晨抬头去看宋汐,长身站起来,说:“宋先生。”
宋汐笑眯眯的说:“贺先生似乎有些眼熟?”
贺晨说:“是吗?不过我倒是不记得和宋先生有什么合作。”
宋汐又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先失陪了。”
他说着,带着源烽往医护楼里走,两个人走进医护楼,宋汐还回头看了一眼,贺晨又坐回了喷泉池旁边。
源烽见他回头去看,不由得说:“你认识的人还真多,都是老熟人么?”
宋汐听着源烽的口气,竟然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不由笑着说:“谁说不是呢?毕竟人活得时间长了,总会认识那么几个人。”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源烽的脸颊,笑着说:“怎么?吃醋了?”
源烽冷笑了一声,宋汐说:“别担心,我说过了,宠物的话,我只有你一个人。”
源烽干脆不去看宋汐,他的态度却取/悦了宋汐,宋汐一笑,说:“走吧。”
谢一刚吃完了饭,宋汐就来看他了,幸亏病房很大,不然探病的人这么多,还真是站不下。
宋汐说:“身/体怎么样了?”
谢一说:“没事了,检/查结果也出来了,都没问题。”
谢一不喜欢这里的消毒水味道,想要赶紧离开医护楼,检/查结果也都出来了,没什么事儿,不过商丘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谢一再做一个检/查,没事就能离开了。
大家正在说话,商丘的手/机就响了,是公/司打来的,不知道什么事情。
商丘看了看谢一,站起来说:“我出去几个电/话,公/司打来的,你们帮忙看一下谢一。”
这里这么多人,谢一赶紧让商丘去接电/话。
商丘才走出去,把电/话接起来,就听到“咚!!!”一声,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王经理就住在楼上,可能又疯了,路过的小护/士都习以为常了,说:“是王经理吧?”
“还能是谁?肯定是,又疯了。”
“再把楼砸塌了,真是的。”
商丘没当回事,只是下一刻,却听见病房里传出大喊的声音:“谢一!!!”
商丘电/话也不接了,赶紧一步冲回病房,“嘭!!!”一声推开门。
商丘出去之后,众人还在聊天,突听“嘭”一声,似乎是楼上有什么东西倒了,众人都吓了一跳。
谢一也是一个激灵,那种感觉,汗毛倒竖,吓得他瞳孔猛烈收缩,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突然就黑了,但是谢一没有倒下去,眼前忽明忽暗的,只觉得在云里雾里。
不止如此,胸腔里总有一股气息不稳定,那种被抑制的躁动又冲了上来,在他胸腔中沸腾着,不断的滚动着,就要破土而出。
“嗬……”
谢一闷/哼了一声,安旬惊讶的说:“谢一,你怎么了?”
谢一说不出话来,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五指仿佛要扎进自己的肉里,不停的颤/抖着,身/体瑟瑟/抖。
“谢一?”
宋汐见他情况不对,赶紧过去查看,谢一脸色苍白,脸颊却透露着不正常的殷/红,瞳孔收缩的厉害,似乎看不到他们,在激烈的挣扎着什么,身/体颤/抖的很厉害,牙关出“得得得”的撞击声。
谢一嘴里喃喃的说:“我……我忍不住了……”
众人都不知道谢一怎么了,就在这一霎那,“呼!!!”的一声,谢一背后,两只金色的翅膀快速从谢一的脊背钻出,“嘭!!”一扇,旁边的宋汐一下就被扇飞出去,“嘭!!”一声被兜飞出去。
源烽猛地往前一扑,一把抱住宋汐,“咚!!”一声,两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推出去,摔在角落,源烽只觉的后背重击的麻木,内脏都要出/血了。
金色的翅膀从谢一的后背钻出,众人始料未及,谢一突然有些疯一样,神志不清,眸子颜色也变成了金色,嗓子里出“嗬——嗬——”的喘气声。
“谢一!!!”
众人/大吼了一声,就见谢一身后的翅膀突然一动,紧跟着就是“啪嚓!!!”一声巨响,谢一直接冲碎了玻璃,从医护楼的三楼跳了出去。
商丘抢进来,就看到一抹金光冲了出去。
陈思大喊着:“不得了了!谢哥跳楼了!!!”
商丘冲到床边,地上全都是玻璃碴子,还有血迹,低头一看,就看到一抹剧烈的金光,悬在半空中,但是非常不稳定,谢一后背的翅膀不停的扇动着,谢一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出怒吼的声音。
“谢一!”
商丘大喊了一声,谢一朝上看了一眼,随即猛地瞳孔有些失焦,猛地向下坠楼。
商丘顾不得什么,立刻一窜跳上窗户,一下就冲了出去,一把抱住向下坠楼的谢一。
然而商丘是没有翅膀的,手腕一甩,“啪!”一声,一张黄符立刻甩出去,顿时一阵大风袭来,猛地包裹/住商丘和谢一,快速的下落。
贺晨就在外面,眼看一抹金色突然冲出玻璃,立刻就站了起来,快速跑过来。
商丘带着谢一落在地上,谢一蜷缩着,仍然没什么意识,瑟瑟/抖,身后的翅膀不停的颤/抖着。
商丘震/惊的看着谢一,谢一背后长出了一双金色的翅膀,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谢一浑身滚/烫,看起来非常痛苦,不停的哆嗦着。
商丘连忙把他抱在怀里,眯了眯眼睛,快速撩/开谢一的袖口,伤口有些红肿,看起来是溃烂炎了,很可能是因为中毒的缘故,谢一身/体里的抑制剂竟然不起作用了,效果在慢慢的消退,谢一感觉到了一种膨/胀的折磨。
气息在谢一的身/体里滚动着,让他备受折磨,难受的谢一嗓子里出低吼的声音,嘶哑的说:“眼睛……眼睛……不要,好疼……”
商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谢一的表情很痛苦,商丘箍/住他的手臂,不让谢一去抠自己的眼睛,说:“谢一!谢一!”
谢一似乎认不出他,痛苦的痉/挛着,商丘连忙低下头,就要含/住谢一的嘴唇,帮他渡气过去,中和他身/体里乱窜的气息。
就在那两个人嘴唇即将触/碰的一霎那,谢一却突然抬起手来,架住商丘的脖颈,“啪!”一声。
谢一的速度非常快,快的让商丘一怔,谢一金色的眼睛里都是痛苦,说:“不行……我中毒了。”
商丘看着谢一挣扎的样子,他的理智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了,却仍然拒绝着商丘。
商丘一阵拧痛,紧紧搂着谢一,说:“谢一,看着我……不管如何,我都陪着你。”
谢一嘴唇颤/抖着,意识似乎有些游离,喃喃的说:“商丘……商丘……”
商丘见他如此痛苦,什么也管不了,立刻低下头,强/硬的含/住了谢一的嘴唇,谢一嗓子里出“嗬……”的一声,脸色痛苦,却猛的搂紧商丘。
众人从楼上快速跑下来,看到的却是谢一和商丘在楼下热/吻,谢一背后金色的翅膀“唰——”的一下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抹正在漫漫消散的金色光辉。
谢一嗓子里出满足的呢喃声,慢慢闭上眼睛,似乎沉入了睡眠之中。
商丘见他安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把谢一打横抱起来。
众人全都冲过来,宋汐说:“他的手腕溃烂了。”
大家惊讶不已,说:“刚才还没事。”
宋汐眯了眯眼睛,说:“王经理身上的毒素能瓦解抑制剂,谢一现在随时都有危险。”
商丘没说话,先把谢一从地上抱起来,并没有带回医护楼,而是直接带进了客房楼,进了卧房,让谢一躺在床/上。
谢一身上都是玻璃划伤的碎渣,商丘小心翼翼的给谢一整理了伤口,郝家的人听说谢一又受伤了,都有些害怕,赶紧战战兢兢的跑过来道歉。
郝小/姐的父母,郝玲还有丈夫贺晨都在商丘的客房外面,不过商丘还没出来见他们,几个人战战兢兢的,贺晨踱来踱去,似乎也很紧张。
商丘给谢一整理好伤口,谢一睡得浑浑噩噩,似乎也不是很舒服,毕竟他身/体里的抑制剂就要瓦解了,这对谢一来说十分痛苦。
商丘处理好这些,也没有着急去见郝家的人,只是让罗睺帮自己带了一句话,跟郝家的人说,自己要盘/问任何和王经理有接/触的人。
郝家的人虽然觉得很不合适,毕竟这里是郝家,但是也不能拒绝,一来是因为商丘财大气粗,势力很足,二来是因为谢一在他们的地方受伤,绝对理亏,所以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
谢一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沉浸在无尽的睡眠之中,他隐约看到了一片树林,一个男人长身站在树林里,他举着弓箭,正在搭弓,却是瞄准了头上的树枝。
“嗖——”
“嗖——”
“嗖嗖嗖——”
男人每一支长箭,都能射下来一片树叶,完全是百百中。
男人眯着眼睛,搭弓瞄准,突然,男人的方向一转,“唰——”的一下,弓箭的尖端回转,一下向后调头,对准了谢一。
谢一吓了一跳,不过那男人没有立刻射箭,而是眯着眼睛瞄着他。
谢一笑了笑,说:“对不住,我只是路过,无心打扰,我叫太一。”
那男人似乎有些戒备,冷着脸,没有说话,不过慢慢放下了弓箭。
谢一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只是冷冷的说:“你无需知道。”
谢一笑了笑,对于男人的冷漠和失礼,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坐在马上,观察了一下那黑衣男子,似乎在通/过他的举止,猜测他的身份。
谢一随即拱手说:“原来是射师?”
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谢一,眯了眯眼睛,随即翻身上马,似乎要走,没有再回头,只是淡淡的说:“我叫商丘。”
商丘……
商丘……
商丘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谢一迷迷糊糊的呢喃着,连忙说:“谢一?谢一怎么了?”
谢一迷茫的睁开眼睛,感觉那种膨/胀的感觉还在不断的肆虐着,难受极了,商丘的容貌和刚才梦中射箭男子慢慢融合在一起,谢一一时间有些怔愣的看着他。
商丘见他呆,轻轻拍了拍谢一的脸颊,说:“谢一?”
谢一这才完全醒过来,说:“嘶……我……我怎么了,背好疼。”
商丘小心的扶着他侧躺下来,他后背有伤口,是翅膀钻出来的血痕,不过已经快要愈合了,商丘说:“能不疼么?你知道多危险?”
商丘把刚才谢一直接从三楼跳下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谢一听的都懵了,说:“我?我没摔死么?”
商丘笑了笑,说:“还难受么?”
谢一说:“胸口胀。”
是抑制剂瓦解的感觉……
商丘安慰他说:“不要担心,放轻/松一些。”
谢一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忍了,似乎已经有些麻木的习惯了。
商丘说:“我一会儿要去盘/问和王经理接/触过的人,我让宋汐过来,陪着你好么?”
谢一一听就笑了,说:“你不是不喜欢宋汐么?”
商丘似乎有些无奈,说:“我不喜欢你跟他走的太近。”
谢一说:“吃醋了?”
哪知道商丘这么坦然,说:“对。”
谢一:“……”这么坦然,反而让谢一不好意思了!
谢一说:“别让宋汐过来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商丘不赞同的皱了皱眉,谢一说:“你放下我,你也不放心吧。”
商丘无奈的看着谢一,谢一似乎说的很准。
商丘想了想,说:“有不舒服的话,立刻告诉我。”
谢一点了点头,说:“没问题,现在还行。”
王经理在医护楼,商丘他们并不去见王经理,而是去盘/问和王经理有接/触的人。
第一个当然是郝小/姐,郝玲在她的别墅,谢一他们过去的时候,还看到了贺晨,不过两个人没在一个房间。
贺晨看到谢一,就说:“谢先生,你好点了么?”
谢一点了点头,客气的说:“多谢关心。”
贺晨也不便多说什么,商丘带着谢一去见郝小/姐。
郝玲因为这几天又撞鬼,又是突事/件的,也没休息好,脸色十分不好看,很憔悴的样子,而且还有点精神恍惚。
商丘说:“郝小/姐,王经理有没有吸毒的记录?”
郝玲立刻说:“这……这真的不可能,王经理他来我公/司之前,是个医生,绝对不可能是吸毒疯的,你看啊,他自己是医生,肯定知道这些危害的,不会玩那么大的。”
商丘冷着脸说:“不会玩那么大?意思是说玩点小的?”
郝玲顿时脸色苍白,似乎觉得说漏了嘴,期期艾艾的说:“只是……只是稍微来点……小小不严的,商总您也知道,这个圈子压力多大呀,缓解一下压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商丘脸色更难堪了,说:“王经理最近有没有反常?”
郝玲立刻说:“没有没有。”
商丘又说:“他有没有不和的人?”
这下把郝玲难住了,王经理是个空降,郝玲父母安排在公/司的人,很得郝家的信任,他以前是个医生,突然来/经商,这就很奇怪了,还是空降,很多人都不服气,而且王经理还趾高气昂的,冲/突肯定不少。
郝玲说:“最近……最近也没什么,就是我这边有个佣人,和王经理冲/突不小。”
佣人?
谢一有些迷茫,一个佣人和王经理冲/突不小?
其实那个佣人他们见过,就是那天闹鬼之后,在别墅楼下拦着他们,说小/姐休息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来很老实,一直在郝家干活,今年才十八岁,因为家里穷,所以过来做活的,也没有名字,来了之后给她起的,叫做郝慧。
郝慧工作很勤快,特别吃苦耐老,不过说起和王经理的冲/突,很多人都知道。
因为王经理这个人好色,经常借着和郝小/姐汇报工作的机会,就调/戏郝慧,郝慧不堪其扰,和王经理翻过脸,所以大家就都知道了。
王经理这几天因为生日会的事情经常来找郝小/姐,所以自然经常见到郝慧,又死性不改的调/戏郝慧,事情闹到了郝小/姐父母面前,郝小/姐的父母其实也是向着王经理的,没什么诚意的调节了两下,也就算了。
谢一和商丘从郝小/姐房里出来,准备去找那个郝慧说说,正好就碰到了她,她正在走廊用吸尘器吸地。
众人就到了佣人休息的杂物间说话,郝慧一听他们提起王经理,气的眼珠子都红了,说:“那个王经理,不是东西,小/姐他们也不知被王经理灌了什么迷/魂汤,那么向着他,明摆着是他的不对,却让我不要乱说。”
郝慧说起这个,委屈的要死,至于王经理为什么突然疯,就不知道了。
谢一他们盘/问了一圈下来,只知道王经理吸毒,私生活很乱之类的,但是没有其他的结果。
宋汐已经去给王经理做检/查了,抽/了血样,送出去检/查,等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但是目前用眼睛看也知道,王经理绝对不是简单的吸毒,他的毒素竟然能瓦解抑制剂,看起来像是那个神秘组/织干的。
谢一忙了一圈,有些累了,就躺在卧室里休息,商丘在客房的客厅和宋汐说话。
商丘说:“另外,那个贺晨,你也去查查。”
宋汐笑了笑,说:“可以。”
商丘见他笑,就说:“笑什么?”
宋汐说:“我在笑,有一天我们会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说话,而且我还要给你帮忙,这真是……造化弄人?”
商丘眯了眯眼睛,突然说:“你知道关于谢一的事情,很多事情。”
宋汐耸了耸肩膀,说:“就目前为止,应该比你多?”
商丘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说:“谢一身/体里的灵力很强,一般人的就算没有抑制剂,也不可能这么难受,这绝对不简单是兴/奋剂造成的,对么?”
之前谢一被打了一个金色的针剂,李杰说那是激人潜力的兴/奋剂,后来因为谢一承受不了,他们把十七号的抑制剂打进了谢一身/体里,成功的遏制了谢一膨/胀的潜力。
但是就现在看来,商丘觉得,就算打了激潜力的兴/奋剂,谢一身/体里兴/奋的潜力也太多了,有些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