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窦超想必也没料到骆向东能唱完一整歌,他拿着话筒,虽然脸上挂着笑,可嘴上一时间有些词穷。
琢磨了半天,他这才给骆向东找了个台阶,道:“音乐老师,刚才调子怎么调的?搞得骆少没有一句踩在点儿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不是故意整骆少?“
大屏幕切到音乐小哥头上,他戴着帽子,把头压得很低,连连摆手。
窦超说:“其实我跟骆少哥们这么多年,知道他唱歌不是最拿手的。这样吧,也不能让他在妹子面前丢了份儿,钢琴老师抬起你的屁股,把位置让给骆少,让他给我妹子弹奏一曲表明心意。”
台下马上响起阵阵哄闹声,窦超这是仗着Party是他办的,肆无忌惮的消遣骆向东。
我怕骆向东不会弹琴,正想说点什么,没料他站起身,拉着我的手便往不远处的白色钢琴处走去。
钢琴老师已经让了位,骆向东带着我坐过去。我想到很久以前,当时郑泽宇他们非呛我弹钢琴,结果我当着骆向东他们几个的面儿表演了一《两只老虎》。至今我都记得骆向东那副模棱两可之后的嫌弃目光。
他穿着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处。抬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宠溺和似水的温柔。唇瓣开启,他出声道:“给我唱歌。”
我低声道:“唱什么?”
骆向东说:“《我只在乎你》。”
说罢,还不待我回应,他已经开始弹奏。用钢琴弹出那样熟悉的旋律,加之坐在我身边的人是骆向东,我几乎看得目眩神迷。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遇见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像我这种曾在千人大礼堂的舞台上唱歌忘词的人,真的没想过自己会记得一整歌的歌词。可骆向东坐在我身边优雅的弹琴,我面前没有任何音响设备,只是静静地唱给他一个人听。
骆向东的唇角自始始终都是勾起的,我看着他修长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自如的转动,只觉得他帅爆了。怪不得他当初瞧不起我的《两只老虎》,
很多人围在钢琴四周,但却没有靠很近。我唱完之后,骆向东最后收了个尾。
“子衿,你真令我刮目相看呐!”
当我跟骆向东起身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定睛一看,窦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台上窜到这儿来了。他手上还多了一捧花,死活要送我。
我接过去,但笑不语。
窦超又看向骆向东,朝他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哎,我给你面子吧?又让你在众多妹子面前炫了一把。”
骆向东面无表情,只是幽幽的看了窦超一眼,几秒之后,他出声回道:“咱们走着瞧。”
窦超明显感觉到骆向东身上的杀气,他凑到我这边,企图拉着我当挡箭牌。“子衿,我今天可没弄你,你瞧你家那个小心眼了。”
我说:“超哥,你们两个的事儿,我不馋和,只要别带上我就行。”
窦超道:“本来想拉着你唱歌的,谁知道他还真不嫌害臊。就那歌技还敢拿出来炫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当即挑眉反驳:“超哥,我觉得我家向东唱的挺好的,最起码我觉得真心实意,不就是没踩上点儿嘛,回去我教教他就好了。”
沈子松从旁笑道:“都给子衿听哭了。”
窦超一听这话,立马瞪眼道:“都难听哭了?你瞧瞧这事儿弄的……”
我:“……”
骆向东幽幽的看了眼窦超,窦超马上改口说:“咱俩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我们四个回到帐篷里面,一边聊天一边看表演。中途有人妖秀,窦超嘴贱的说:“快看,子松女朋友从泰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