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向东道:“小什么小?也就只有我们总把你当小孩子,你过完年也要二十五了。”
我一路上听着骆向东和匡伊扬的对话,很想努力说点什么,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车子开到市区之后,匡伊扬叫骆向东在某夜店门口将他放下。
骆向东嘱咐:“少喝点酒,明天不是还要参加婚礼吗?”
“嗯,我知道,不会喝太多。你跟小舅妈赶紧回家吧,明天再联系。”
跟我和骆向东告别,匡伊扬下车往夜店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知为何有种熟悉而陌生,却渐行渐远的错觉。
许是骆向东看见我眼神中的迷茫,他出声道:“人总是要长大的。”
一句话,总结了所有。
哎,很多时候,爱对了叫爱情,爱错了,只好叫年少无知。
回到公寓之后,我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我妈知道我怀孕之后,先是惊讶,随即就是高兴。再听说骆向东爸妈要去凉城下聘,我妈的反应特真实:“啊?来咱们这儿?咱们这小地方不好吧?要不我们去夜城?”
我手机开着外音,骆向东就坐我旁边,他把话接过去说:“阿姨,我是向东。”
我妈热情的跟骆向东打了声招呼,骆向东道:“阿姨,我要娶子衿,当然得明媒正娶。到时候我跟子衿还有我爸妈一起回凉城,今天是跟您提前说一声,看您那边什么时候有空?”
我妈说:“子衿现在怀孕五周了,总不能大着肚子结婚,那这事儿还真得尽快提上议事日程。”
一句尽快,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
自打两家都知道我怀孕之后,才不过四天的时间,我跟骆向东还有骆振业,关琳,便一起坐上了去往冬城的飞机。
既然骆家都是诚意十足,我爸妈自然不能掉了份儿,亲自过来冬城机场接机。
我本以为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甚至是几近悬殊的两个家庭见面,难免会尴尬。但是见面后的气氛却出乎意料的好。
当然,这也跟骆振业和关琳一点没摆架子有着很重要的关系。
下了飞机正好是中午,我爸已经在冬城订好了饭店,我们是吃过午饭才回的凉城。
回到凉城之后,先是双方家长商量婚期,最终将婚期定在了正月十五。骆振业亲自叫人选的好日子,说是适合婚嫁。
我爸妈的意思也是趁早不趁晚,所以日期一拍即合。
对于宴请宾客方面,骆家更是没的说,只叫我们这边准备一个宾客名单,到时候会包机把人从冬城接到夜城,婚礼之后也会包机送回来。
这次骆振业和关琳来,给我爸妈跟家里人都准备了好多价格不菲的礼物。可这些是见面礼,不是聘礼。
聘礼方面,我家里是完全不要求的。我家就我一个女儿,我结婚他们还要给我。可骆家自然也不差钱,更准确的说,关琳就骆向东这么一个儿子,外人看我是风光大嫁,人家骆家要的还是骆向东风光娶妻。
在聊聘礼的时候,我跟骆向东并没有在场,因为好不容易回来凉城一次,亲朋友好还见不完。除了家里特别亲的人,我们对外一致没提我怀孕的事,因为骆振业和关琳还是蛮保守的,觉得孩子不足三个月不能对外说。
我跟骆向东本不信这个,可因为喝酒那事儿,我俩也有所忌惮,干脆按着长辈的意思来。
在凉城待了整三天,第四天才回去夜城。此时媒体早就报道了我跟骆家人一起返回凉城的新闻,外界也一致认定,这是我要嫁入豪门的前奏。
原来说好每周末去日本看纪贯新,这回我怀孕了,孕吐反应还挺强,最近连车子都不乐意坐,骆向东更不可能让我坐四个小时的飞机飞日本。
我正琢磨着怎么给纪贯新打电话说这事儿,他就把电话给打过来了。
他开口便说:“我看新闻了,你跟骆向东要结婚了吗?”
闻言,我只得实话实说:“突然检查怀孕了,奉子成婚呗。你这几天怎么样?”
纪贯新说:“挺好的。”
我又问:“那我们正月十五的办婚礼,到时候你能来吗?”
纪贯新顿了数秒,似是在琢磨,过了一会儿,他出声说:“我尽量吧,不过也得看医生是什么意思。”
我马上道:“没事儿,你别勉强,身体最重要。我最近有点恶心,等我过了这阵子就去日本看你。”
纪贯新笑着道:“恭喜你……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