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有些分心,所以一时间没注意到路迟打了什么牌,只见纪贯新将面前扣着的牌全部翻过来,说了句:“胡了。”
路迟点的炮,他输的最多,路柏全跟路瑶也要给钱。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路迟频频给纪贯新点炮,点的路瑶都忍不住要抱怨了。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某些人手里了?”
路迟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着路瑶,‘嗯’?的疑问了一声。
路瑶瞥了眼纪贯新,他但笑不语,黑漆漆的目光中,透露着‘今晚酒店约’的信号。
有了路迟这个神助攻,加之纪贯新本身牌打得也好,所以路瑶之前保持的领先状态,急速扭转。
到了约定的时间,大家清算总钱,无一例外的,纪贯新赢得最多。
他笑着道:“多谢大家慷慨解囊,我们说好了的,谁赢得最多,晚上谁请客吃饭。叔叔您说,您想吃什么?”
路柏全这两天叫纪贯新给哄得五迷三道的,纪贯新说什么,他都乐意听。闻言,他笑着回道:“我都可以,看你们几个,主要是贯新,你不经常来冬城,喜欢吃冬城的什么东西,叫路迟给你介绍地方。”
纪贯新看向对面的路瑶,温柔的问:“你想吃什么?”
路瑶说:“去吃火锅?”
她只不过随便提议,三个男人又是一拍即合,谁让他们都把她当心头宝。
纪贯新道:“叔叔,我先下去酒店换身衣服,待会儿我们楼下见呗?”
路柏全也道:“好,我也换身衣服再跟你们出去,你们都捯饬的这么漂亮,我也不能落后。”
纪贯新笑道:“叔叔不用捯饬也很精神嘛,咱俩一块儿出去,人家一定不会以为您是我老丈人,没准以为您是我大哥呢。”
这话给路柏全美的啊,嘴上说着不是,可脸上的笑容却很诚实。
路瑶看不下去了,自家老爸怎么那么单纯呢?
她憋着嘴说:“爸,他忽悠你呢,你忘了他刚才嘲讽你牌技差来着?”
路柏全说:“那我是牌打得不好,不怪人家贯新说。”
路瑶:“……”
纪贯新站起身,看着憋气的路瑶,强忍着笑,“跟我回趟酒店。”
路瑶没纪贯新那么臭美,她就穿着身上的一套深蓝色连体运动裙,走到玄关处换上白色帆布鞋,临走时嘱咐他们,“待会儿下楼别忘了带钥匙。”
出门之后,纪贯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路瑶他们家住二楼,出来就是平台,下午六点多钟,平台上不少老年人都拿着小椅子坐在阴凉处聊天。
看见纪贯新跟路瑶,皆是投来注视的目光。
路瑶跟相熟的长辈打招呼,董奶奶笑问:“瑶瑶什么时候结婚啊?”
路瑶笑着,一时间琢磨着要怎么回答,只听见身旁的纪贯新说:“就这一两年吧,等她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董奶奶边点头边问:“是在夜城结婚,还是回来咱们这儿结?”
回话的人,无一例外,还是纪贯新。他笑眯眯的回道:“两边都得办,到时候邀请董奶奶来参加婚礼,您一定得过来热闹热闹。”
老人家叫纪贯新哄得笑不拢嘴,连连说一定到。
说了几句话,路瑶跟纪贯新下了平台往酒店方向去。
路上,路瑶出声说:“别到处瞎许诺,谁一年两年之内就要嫁给你了?你不知道这些奶奶现在的专职工作就是四处讲八卦吗?指不定传到谁的耳朵里,回头人家就当新闻给爆出来,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纪贯新说:“一两年嫌久了?那你想什么时候,明天怎么样?给我点儿时间,我得先去买个钻戒啊。”
“去,跟你说正经话呢。”路瑶瞥了纪贯新一眼。
纪贯新唇角挂着好看的笑容,他出声回道:“谁爱讲谁讲,爱传什么就传什么,我巴不得他们传咱俩早结婚呢,只要别让我听见,谁在咱们背后讲咱俩的坏话就行,我听不得坏话。”
路瑶越的习惯,或者说是喜欢上纪贯新的小性子。他这人是挺计较的,可计较的可爱。
心底明明是宠溺的,路瑶嘴上偏说:“看你那小心眼儿的样子,是不是男人啊?”
这句可提醒了纪贯新,他忽然侧头看了她一眼,满脸认真的问道:“你大姨妈三天了吧?走了吗?”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路瑶身边都是行人,她登时美眸一瞪,气得说不出话来,唯有狠狠地捏纪贯新的手。
“哎呦……”纪贯新叫她捏的想抽手却抽不出,半面肩膀都垂下来了。
路瑶终于道:“你能不能小点儿声?!”
纪贯新蹙着眉头,手指头上的疼劲儿还没过,他委屈的看着路瑶,低声回道:“看你这么彪悍的样子,大姨妈走了吧?别忘了,你今晚要陪我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