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高颖回过神来,缓缓说道:“这诗简直绝了,它的绝妙之处在于脱梅花之行迹,着意写意传神,用了一种烘托的笔法,从不同的角度,渲染梅花清绝高洁的风骨,这种神韵其实就是诗人自甘淡泊的一种写照,只不过老朽看你不过十来岁,如何有这种感触。”
延裕笑了笑,缓缓说道:“在下虽说年纪小,但这并不妨碍在下有这般感触,在场的众人都是有父母的疼爱,有家人的陪伴,或者有亲人的呵护,而在下则是一个被人赶出来的弃少,从小没有父母的疼爱,寄居在这破败的酒楼为生,之前的话,这酒楼已经频临倒闭,如果不是在下突奇想的想出了炒菜这种绝妙的技术,恐怕如今在下已经与阿姐流落街头了,所以,我想问一问高大人,从富贵一下子回到贫贱,这种生活你们当中谁曾体会到呢?”
众人不可避免的再次同情起延裕的遭遇来,从高高在上的王家三少爷,流落到靠酒楼为生,还要时刻想着下一顿该吃些什么,在场的众人难以想象,如果要是换做自己,自己是否能做的比延裕更好呢?
高颖没想到延裕竟然遭遇到了这样多的事情,人们都是由俭入奢易,由易入俭难,从简朴的生活,过上富贵的生活,这样人们会觉得很自然,相反人们会感觉很困难,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没想到在他的身上竟然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就是这些事情才让他如今有这般变化吧。
高颖缓缓说道:“你是老夫见过最独特的一个青年才俊,你要知道老夫这一生阅人无数,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闻听此话,延裕笑了笑说道:“多谢老大人如此赞誉,小人铭记在心。”
高颖缕了缕胡须说道:“两梅花诗风格迥异,但都体现了梅花高洁的清骨,想来崔氏兄弟二人也没有什么大雅之作了吧。”
高颖话一说完就盯着崔氏兄弟二人看去,崔少安一看自己这方人马还在纸上画来描去的,当即气愤的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部仍在地上,一言不说的就离开了。
诗词比赛到了这个时候,胜负已经分清楚了,即使开始之前说好的三局,如今看来也没有继续比下去的意义了,延裕已经连赢两局,这最后一局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了,换句话说就算是延裕想进行下一局,估计崔氏兄弟二人也不敢在参加比赛了,这次实在是太丢人了。
估计明天整个长安城都会议论着自己带领众多才子挑战一个弃少,却被弃少独自一人打的头破血流,实在是丢人现眼啊。
崔氏兄弟二人灰溜溜的就走了,这次的诗词比赛注定会让延裕在长安城轰动一时,之前崔氏兄弟还自认为自己所带来的长安城才子一定会让延裕出丑,只是没有想到结局竟然是这般的狗血,自己这一大堆在长安城叫得上名的才子们,竟然输给这样一个被世家抛弃的弃少,不管怎么说,这次输的有些冤,输的有些丢人。
高颖笑了笑说道:“老夫今日原本只是来欣赏绝世对联和品尝如意酒楼美味佳肴的,没想到却遇见了这样一桩奇事和一个绝妙之人,看来这趟来的一点也不冤呀。”
闻听这番话,延裕当即一愣,随即哈哈笑着说道:“老大人估计今天没吃好吧,要不然延裕下厨给老大人做些好吃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