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一地血色,刚迈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折回柜台前,翻出些碎银,又转到后面厨房,拿了块大牛肉,塞在怀中,不顾我鄙夷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他在前面打着饱嗝,剔着牙,我终是忍不住,“自古君子有志,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你家虽然遭难,但仍是堂堂南诏豫刚家的世子,竟然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他终于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紫瞳潋滟,笑着说道:“爱妃说的也有道理。”
我的鸡皮疙瘩掉满地,“你别乱加称呼,我可是东庭人,何时成了你的妃子?再说你已被光义王削了爵位,连逃得出逃不出追杀都是个问题,还自以为是皇家贵胄?”
他笑得更加迷人,“爱妃所言极是,为了复国大计,本宫是该节俭点才是。下次就由你来杀人,我们便可省下这护锦的毒箭了。”
我在那里气愤得语塞,恨恨转过头不去理他。
这一个多月来,他带着我一路南下,扣了我的包袱还有长相守护腕,拿着我的金银财宝,一派大手笔,最后花完了,便开始杀人越货,稍有反抗者,定会被一刀砍去,简直同个土匪没什么两样。
想起上回那家客栈里,那掌柜现我们没有银子付账,见我是个女孩,段月容也长得不错,当下就想强暴我们,然后把我们卖到勾栏里。段月容哈哈大笑,把客栈里的伙计和客人全部杀光了,然后一把火统统烧光。
当时我怒问他为什么,他却冷笑道,若是留下活口,只要一报紫眼睛的凶手,传到南诏和东庭探子耳中,死的就是他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