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根在那里痛苦地灌着酒,恨恨地看着我,双目欲喷出火来。
二狗子说道:“莫先生,你家娘子同你和好了没有?”
我也是喝得有点晕,流泪道:“哪有啊,那日夕颜也看到我打人了,现在硬是不理我。想当初还是我抱起她的,这小丫头怎么可以翻脸不认人呢?怪不得孔老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小丫头倒占了个全。”
众人愣了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莫先生果然酸得紧。”
二狗子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莫先生,你是这个寨子里最有学问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看得起我的人,来,我陪你去唱山歌,你家娘子定能原谅你的。”
此话一出,众男人皆说好,说是另一个山头的南蛮夷男女皆以山歌传情,有一次还不小心拐走了寨里的一个女子,可见这女人都是爱听山歌的。
唱山歌?也就是说大家今晚要唱卡拉OK喽!我醉醺醺地想着。
一大堆男人拉着我,捧着酒壶,一路吵嚷着来到我家门口,透过破旧的纸糊窗棂,隐约看见屋子里一大堆女人的身影。我脑袋有些晕,想着莫非今天是轮到我们家开绣户?甩甩脑袋才想起,今儿个是七夕,一大帮女孩子定是在我家过七夕呢。
忽而想起去年我也曾和碧莹、宋明磊一起扎了巧娘娘,那时非白还同碧莹一起合奏一曲《广陵散》来着,往事涌来,我不由对着月亮惘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