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画的脖子也红了,娇声唤道:“姐姐还像以前一样爱捉弄人。”她忽而又收了笑容,拉住我的手,感叹道:“初画以后想是再也回不了故土。初画虽与蒙诏情投意合,可毕竟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野合,现在又有了孩子,求姐姐,莫要轻视初画啊。”
“好妹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姐姐为你感到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笑你呢。”我喃喃道,“姐姐只是担心自个儿,能不能回西安罢了。”
初画一愣,“姐姐,为何还会想回西安呢?昨日蒙诏还告诉我说,段世子说他与你二人甚是相爱,绿水要加害他时,你为了救他,便主动献身,解了绿水给他下的媚药。一路上你对他死心塌地,且又百依百顺。怕他吃苦,你便将他扮作女人,却把自己扮作男人,好方便照顾他、保护他,对他百般呵护。后来有了孩子,快一岁了,还说看在你对他救驾有功的分上,要带你回叶榆,封你做侧妃呢。”
我越听胸中的火气越是升腾,这厮果然是要反悔,真可谓与虎谋皮啊。
还说什么我为了救他,主动献身,为他解媚药?
我对他死心塌地?百依百顺?
我将他男扮女装还是为了好花痴似的照顾他、保护他,对他百般呵护?
还要封我做侧妃?
还是个侧、侧妃?
段月容,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我的脸皮有些抽搐,正要说出实情,初画却忧虑地说道:“姐姐,你绝不能回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