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画却满心欢喜地道了个谢,眼中闪着柔情的憧憬,“姐姐,你说初画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我猛然想起蒙诏说初画可能不久于人世,那个孩子也可能是个死胎,不由得心中难受,但口中却认真地说道:“你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初画乖乖地掀开薄被,把衣服提起,我装模作样地摸了摸,摇头晃脑道:“老人们说,孕妇肚子圆圆的,是女孩,尖尖的便会生男孩,我摸初画的肚子吧……好像有些尖,我猜一定是个男孩。”
初画喜滋滋地说道:“那可太好了,蒙诏说他一直想要个男孩呢。”她对我点点头,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姐姐,若是这个孩子真是个男孩,初画给他起名叫华山。”
我一怔,想起华山腰间那富丽堂皇的紫栖山庄,旋而明白初画定是想家了,便笑着说这个名字好。
两人又围绕着孩子兴高采烈地说了一会儿话,初画忽而笑道:“姐姐可还记得永业二年的大年三十,我们几个抽花签子玩儿吗?”
啊,那一年夜宴德馨居,我们小五义难得聚,初画和非珏也在。
一时间,往事似长河逶迤,载舟送我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