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声落下,她伏在地上,肩头微颤。
这一曲踏春真的是被她舞得传神又切题。聂无双忍着因虚弱而产生的眩晕,勉强笑着要告退。
一出花厅,拐过回廊,聂无双就软倒在地上。
身上冷汗淋漓,她喘息着扶着墙坐在廊边的椅子上。她终究是小产刚过不久,身体十分虚弱。一曲欢快的“踏春”竟然没有出错也算是造化了。
至于厅上的人是怎么样的反应,她都不想再去想了。
想起刚才听来的消息,她伏在阑干边轻轻地笑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水渍滴了下来,不知是自己的汗水还是眼中的泪水。
他竟要做驸马了,踩着聂家满门的鲜血,他竟然还有脸去娶公主!
好!好你个无耻的顾清鸿!她冷冷地想。
忽然身后脚步声传来,她猛地回头,顾清鸿就站在身后不远处,廊下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俊美无俦。
“为什么?”他问:“我已经放你走,你为什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