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竟是个女人!”太后皱着眉头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即有侧头看向晋嬷嬷,“几个办事的人怎么样了?”
“已经被皇上正法了。”晋嬷嬷连忙说,“只有那方勇还剩一个儿子,却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让人处理了。”太后低声说,“既然女扮男装,欺君瞒上已是死罪,便不用哀家再对她出手了,不要留一点蛛丝马迹,让人觉察到这事与哀家有关。”
“是!”晋嬷嬷立马点头,转身出去。
“皇上,西番太子求见。”高公公小碎步地进了殿,弯腰立在下方说。
“哼,为瑾瑜求情的人倒是络绎不绝了!”皇上冷哼了一声,然后瞟了一眼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茶的魏子渊,轻淡地说:“请他进来吧。”
高公公瞥了一眼魏子渊,连忙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身红衣的赫连铨钰便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赫连铨钰拱手弯腰一拜,随即直起身来,感叹道:“皇上这宫里可真凉快。”
“太子的驿站里很热吗?朕让人给你送些冰块去。”皇上淡笑着说,然后抬手指了指魏子渊对面的椅子,示意赫连铨钰坐。
“原来王爷也在啊。”赫连铨钰看着魏子渊笑了笑,随即提了提衣摆,爽气地挨着魏子渊坐下。
“本王不能来吗?”魏子渊放下手里的茶碗,轻声问。
“那倒也不是。”赫连铨钰笑了笑,“王爷若是不来,瑾瑜该伤心了,不过本宫来了,王爷就可以放心了。”
“是吗?”魏子渊淡然地看向赫连铨钰,“太子打算怎么说服皇上?”
皇上也仰头看向赫连铨钰,这一个两个的都来为瑾瑜求情,他倒是想将所有人的理由都听一遍。
“皇上,本宫早前便跟您说过,我与瑾瑜订了协议的。”赫连铨钰淡笑着说,“既然她如今身份曝光了,本宫也该将她接回去,娶为太子妃了。”
“瑾瑜她犯的可是欺君之罪,按律当斩!”皇上厉声说。
“按律?”赫连铨钰冷笑了一声,“皇上说的是大梁的律法,但瑾瑜是我西番太子妃,按我西番律法,本宫便是律法,太子妃愿意怎样就怎样!”
“嗯哼!”魏子渊突然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赫连铨钰,“太子说了这么多,可问过瑾瑜?”
赫连铨钰埋怨地看了一眼魏子渊,“咱们都是来救瑾瑜的,有必要这样互相针对么?”
“有!”魏子渊淡然说着,神情十分的认真,“本王度量小,不许别人惦记她!”
赫连铨钰诧异地看了一眼魏子渊,随即无奈地点点头,“行,你既然这么有信心,这事本宫就不管了。”
“皇上,本宫便回去了,今日就权当是来给皇上请安了!”赫连铨钰起身,朝着皇上又拜了拜。
皇上没有说话,脸上几乎也没什么神情,赫连铨钰才不管他是何反应,直接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