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击鼓催花
“你们就在此等候吧。”
“喳。”公公应了一声,将手里的宫灯递过来,随即乖乖立到原地。
魏子渊挑了手里的宫灯,继续往里走去,走了没一会儿,见四周安静了,便在湖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将手里的宫灯挂到一旁的树枝上。
但凡有地位的主子,在宫里都有特质的宫灯,灯上会现出主子的名讳,为了就是防着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让人冲撞了。
魏子渊抬头,看一眼头顶的月亮,皓月当空,薄云追月,美则美矣,这样的日子,若是能够能瑾瑜一起赏月就好了。
魏子渊低下头来,伸手取下腰间的绣袋。
瑾瑜当初送自己这绣袋是为了缓解自己体内的毒性,如今毒已解,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带着了,魏子渊便将里面的海藻花倒出,画了一幅瑾瑜的画像放入袋中,依旧日日戴着。
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魏子渊眉头一皱,将手里的香袋拽入手中,随即警惕地起了身,回身看向来人。
“王爷果真是在躲着我呢!”画语停下脚步,嘴角轻轻提起,在灯光下现出一抹苦笑。
“既知道本王不愿意见你,你又何苦凑过来!”魏子渊将香袋放入袖中,毫不客气地反驳。
画语低了低头,稍作沉默,随即轻声说:“我就是不甘罢了。”
“我与王爷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为了能配得上王爷,琴棋书画我样样苦学,王爷难道看不到吗?”画语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魏子渊,目光中还闪动着光点。
魏子渊稍稍一顿,心有感慨,排开其他,画语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这些年服侍太后,规矩礼仪自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都因为太后偏爱,许她跟着自己学习,琴棋书画到都不差,但是这些,都不能让魏子渊动心。
以前不会,现在更加不会。
“你该为自己而活,本王于你,并无干系。”魏子渊低声说,语气较之前缓和了一些。
画语苦笑着扯了一下嘴角,竟将眼角的泪挤下来,“画语自此明了,日后定只为自己而活,王爷与我无干系,我却视王爷为终身,既然此处终身不能托付,画语便另寻良缘便是,只是有一句,王爷可要记好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是不可能会让你二人在一起的。”
魏子渊才缓和的神色又一次冷峻起来,看着画语这副神情,早已没有心情在与她多话,冷声道:“本王说过,不要动瑾瑜!”
冷冷地说完这句话,魏子渊便转身离开这个地方,连带着挂在树枝上的宫灯也懒得取了,反正月光已经足够照清路,不知为何,此时却是越的思念起瑾瑜来。
画语看着魏子渊离去的背影,侧身瞟了一眼宫灯上的“渊”字,恨恨地握了握拳头,随即一撇头,冷声说:“出来吧,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