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香应了一句,忽又想起什么,赶紧快走一步,跟上闫安,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闫安停下脚步,听暗香将话说话,先是蹙紧眉头,随即抿嘴一笑,“本王便知道,有莫神医在这里,那人定死不了!”
暗香淡笑着站到一旁,轻声问:“要属下去查查她的下落吗?”
闫安摇摇头,继续往里走去,“本王大抵猜到了,暂且不去打草惊蛇,日后定有再见的时候!”
无极门内,弟子们练武的声音此起彼落,一声接着一声,倒是让魏子渊的院子显得格外的安静。
暗羽静静地立在一旁,目光停留在魏子渊的手上。
莫轩送来的信暗羽倒是拆开看过了,只是这信中信因为莫轩有特意交代,所以暗羽没敢私自拆开,便给魏子渊送了过来。
暗羽见魏子渊看信的神情有些严肃,猜想着是不是瑾瑜的病又有问题了,便静静地立在一旁等候魏子渊的吩咐。
“可是瑾瑜出事了?”暗羽等得比魏子渊还着急,忍不住开口询问。
魏子渊轻轻提了提嘴角,将手里的信送到暗羽面前。
暗羽狐疑地看了魏子渊,接过他手里的信看了一眼,还不及看完,便惊讶地说出了身。
“皇……这……”暗羽及时住了口,又看向魏子渊,“师兄要做吗?”
“本尊要那位子做什么?”魏子渊轻轻一笑,目光又落到暗羽手里的信上,“不过他既然说了这是让瑾瑜想起我的唯一办法,或许本尊不得不试!”
“可是……”暗羽又瞟了一眼手里的信,“这可不是儿戏,三皇子为什么要师兄你做这个?”
魏子渊抬起头,凝神想了想,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原因本尊暂时不知道,不过三皇子既然是她深信不疑的人,本尊便也信他一回。”
“此事不是小事,不可一日而成,你且先往各处联络着,切记不要走漏了风声!”魏子渊认真地朝暗羽吩咐道,又起身走到一旁取了一块令牌递给暗羽,“这南王军的令牌应该还有不少人认得,当年本尊遣散的军队,如今可以慢慢召回了!”
暗羽看着魏子渊手里的令牌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了令牌,神情十分严肃地回答道:“末将领命!”
当年魏子渊知晓自己被太后下毒,便请求皇上许他回封地养病,悄悄在江南置办了军队,防的就是有朝一日若太后容不下他,而暗羽便是这支南王军的将军。
后来朝势稳定,皇上似乎对江南一带的动作有所怀疑,下令招魏子渊回京休养。
为了防止皇上查出端倪,伤及江南无辜百姓,魏子渊回去之前便下了一道“解甲归田”令,三万南王军就地解散,全部归隐田间,这么些年,虽无人再提起南王军的名号,但这南王军令牌还是有效的。
看着暗羽拿着令牌神情严肃地退出去,魏子渊慢慢起了身站到窗边,望着窗外已经渐渐翻了绿的树叶,不由得想起了和瑾瑜在书苑画风筝的情形。
魏子渊回头,这屋子里摆设皆是按着书苑的摆设放的,书桌边好似真站了一身男儿装的瑾瑜。
野了这么久,你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