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玉石,对盛晚晚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她蹙眉,往前走了两步,却被梨晲给拉扯住了,“小心有诈。”梨晲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嗯,我明白的。”盛晚晚想,她不可能在这个耶律昊这里吃两次亏,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岂不是太坑爹了?她想到这里,拍了拍梨晲的肩膀,“带我去见。”
梨晲轻叹,只好跟上。
光凭盛晚晚一人,肯定是没法对付这个叫耶律昊的男人,更何况这丫的还是一名孕妇。
走了两步,盛晚晚回头看了一眼四周。
她想,轩辕逸寒的人应当就在这附近才对。
街道上人来人往,却隐约感觉到有目光盯着她的背影。敏锐如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这样的目光中夹杂的那股感觉?
耶律昊所在的酒楼算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因此放眼望去,宾客皆是富贵打扮。
这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领着她们上了二楼。
“属下这就去禀报王上。”下属回头看了一眼盛晚晚,随即步入。
“待会儿他应该不会让我进去,你进去小心为上。”一旁的梨晲伸手掐了盛晚晚的腰际一把,低声警告。
“我知道了,他一个不举的男人,还能把我怎么着?”盛晚晚撇嘴,提到这个的时候,眼中那是浓浓的鄙视之意。早知道这毒应该下的再猛一点,让他那丫的还敢对她有任何的肖想!
梨晲能够从她的话中猜测出一些内容来。
“而且他身上还有毒呢,他自己恐怕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盛晚晚冷冷勾唇,眼底闪烁着一抹阴冷的笑意。
有一种毒,无色无味,吃了更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她将这种毒药取名为“三无”,当时调制的时候就觉得这东西其实威力挺大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可是这个耶律昊现在这么倒霉撞上她,就怪不得她了。
当时她是让那侍卫动的手下的毒,他应当是没什么感觉。
下属走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太后,请。”
盛晚晚递了一个眼神给梨晲,随即步入了屋中。
身后的门毫不留情地关上。
待看清楚屋中的状况后,盛晚晚瞪大了眼睛!
“小寒寒,怎么是你?”
她有些没有想明白,刚刚那下属分明是待在耶律昊身边的人啊!她的视线带着一丝怀疑地将四周扫视了一番,并没有找到耶律昊的人影。
“过来。”男人轻轻晃动了一下酒盏,淡淡出声。
简单的两个字,却又仿似带着一股让人道不明说不清的魔力一般,吸引着她缓缓靠近他。
今日他依然易容,只是身上确实素净淡雅的白袍,反倒是俊雅非凡。这样的他,即便不是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却也依旧吸引着她的视线。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后,她就没有挪开了。
待走到了他的身边,她挑眉问道:“耶律昊呢?”
他却没有回答她,拉着她的手,将她拉扯到了腿上坐着。
这房间大抵也是人家耶律昊的房间吧,他们在这里以这样的姿势坐着,真的好吗?
“这么关心他?”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轻轻撩拨在她的耳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我不是关心他,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主子,男寵吃醋了,主子会怎么做?”那低醇的声线中分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戏谑,逗弄着她。
盛晚晚觉得这丫的,简直是磨人啊!
“你丫的,别得寸进尺呀,我问你呢,耶律昊呢?”她回过头来,怒目而视。
在该正经的时候,他却不正经;在不该正经的时候,他却偏偏一本正经。这丫的是不是很欠揍?
“有急事,走了。”他平静地回答,手指却已经将她的丝绕住,把玩着。
盛晚晚怀疑地看着他,那双紫眸中只有平静的光。这样平静的眼神,她无法猜测他心中所想。
“小寒寒,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他给杀了?”
“晚晚,你想要他死吗?”他玩弄着她的一缕丝,问的漫不经心。
“当然,死了也好。”盛晚晚点点头,满脸认同。
“好。”他勾唇,语气依然还是那般漫不经心,唯有那双紫眸,有一闪即逝的杀气。
惹谁不好,非要惹他的女人,那就怪不得他了。
盛晚晚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转过头来看他,正准备开口,却在这时,门“砰”地一声,门被一股大力给踢倒了去!
一身怒气冲冲的男人冲入屋子里,怒道:“你个小白脸,骗本王?”
小白脸……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看一眼耶律昊,再看一眼自己男人,这么对比,她家男人确实比耶律昊白。
耶律昊长期在烈日下南征北战的,皮肤略显粗糙黝黑也很正常,此刻他的双眸中都闪烁着两簇怒焰,恨不能从眼睛中喷出两团火来把眼前的男人给烧了去!
“我说耶律昊,你嚷嚷什么呢,虽然我知道你没有素质吧,可是毕竟在外面,你也不用表现地这么明显吧?”
“……”没有素质?耶律昊的脸色黑沉了几分。
他一个大漠的汉子,要什么素质?素质能吃吗?
“对了哦,你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跟我说些什么吗?这幅画,你从哪里弄来的啊?”她将手中的图纸展开来,动作很平常。
轩辕逸寒的紫眸深邃地盯住了桌上的那张图纸上。
那上面画的那颗玉石,让他的目光微沉!
“竟是问这个?”耶律昊很成功地被盛晚晚给带离了原来的主题,盯住了那张图纸,“想知道这个,你就跟本王回大漠去!”
“呸,我凭什么跟你回去?”盛晚晚觉得莫名其妙,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脑子有毛病?
她边说边拿过桌上的茶盏,正准备喝一口,结果一只大手极快地抢走了她手中的茶盏。她瞪大眼睛,她的敏锐度也完全不会比他弱,在他抢走她手中的茶盏的刹那,她动作也极快地要去抓。
两人之间抢夺茶盏的动作,忽然已经把耶律昊给抛却在了脑后。
盛晚晚抓过茶盏的刹那,水渍全数洒了,尽数洒在了两人的衣裳上,不但是洒在她的衣裳上,还湿了抱着她的男人的衣襟。
“不跟本王走,本王就不会告诉你。”耶律昊蹙眉,瞧着这两人这么不害臊地在他的面前眉来眼去,动手动脚,简直是要吐血了,“你这个小白脸,你烧了本王的营帐是什么意思?”
营帐?
盛晚晚诧异,“什么营帐?”
“本王两百精兵驻守在皇城边郊处,营帐就在那儿,这卑鄙的小白脸,竟然派人烧了本王的营帐!”
两百精兵,驻守在皇城边郊?
妈蛋,这个耶律昊可真是够猖狂的啊!
盛晚晚眯眸,大抵是猜测到了情况,如果是精兵,可能是以便衣的形式混入琅月,这会儿在边郊处安营,这个人想做什么?
“烧得好啊,你真当我们琅月是好欺负的吗?耶律昊,哀家最后再警告一次,若是今晚上之前你还在琅月,就休怪哀家不客气了!”
耶律昊的内心无比地羞愤,他从来没有这么吃瘪过,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因为这个女人,他都不能人道了,男人该享受到的乐趣全部都被夺取了!
因为这个女人,他刚刚又损失了两百精兵!
果然,女人都是这样的祸水,尤其是像眼前这只,祸水中的极品,让他招架不住。
……
出了酒楼,盛晚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再看向身后跟着他走出的男人的衣裳。
她还好,刚刚茶水打湿在衣裙裙摆处,裙摆处的茶渍还沾在上面,而轩辕逸寒的衣襟却完全湿了。
“爷儿,马车已备好。”一旁的叶宁,穿着一身小厮装,凑上前来。
如果不是因为看清了叶宁的脸,盛晚晚还真的没有认出这是叶宁。
“嗯。”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挽着盛晚晚往马车带去。
“爷儿,那位北漠王该如何处置?”叶宁小声问道。
轩辕逸寒并没有立刻出声,盛晚晚却好奇万分地抬头来看他。她大抵是知道,这个叫耶律昊的男人死定了。
“留着还有用。”轩辕逸寒淡淡启唇,这才挽着盛晚晚上了马车去。
叶宁歪着头想了想,确实还挺有用的。问题是这样的回答,一点都不像是他家王爷的风格呀,感觉这个时候只要对太后有觑觎之心的人都应该全部杀掉才对……
或者他家爷儿很自信,觉得这耶律昊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他摸着下巴,暗暗觉得他真的是太聪明了,一眼就看穿了这一切。
盛晚晚没多问,便上了马车去。
耶律昊这人确实不能杀,用耶律昊来揪出萧家的所有把柄是最好的,但不说萧家,就算是轩辕逸寒弟弟的消息,说不定他也是清楚一些的。
既然这样,她也就静观其变吧!
她其实挺兴奋的,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就止不住内心的沸腾。
上了马车,盛晚晚刚坐下,马车就动了。
只是方向似乎不太对……
“去哪儿?”她问道。
“参加寿辰。”轩辕逸寒平静地说。
盛晚晚点点头,但是很快,她就有些懵了,她抬头问道:“参加谁的寿辰啊?呃……你,你你你干嘛呢?”
她目光瞪大,盯住了眼前正优雅解开衣扣的修长手指,这样的动作已经可以完全猜出他准备做什么。
他懒懒地瞥她一眼,并没有打算理会她的意思。
慢条斯理地宽衣,而且动作还这么优雅……
“你丫的,脱衣服干嘛呢?”盛晚晚盯着他的腹肌,她的眼神渐渐迸射出了炯亮的光来,这么盯着久久无法挪开视线。
她忽然很想去摸一把……
“想摸?”男人目光扫向她,现她正猛吞口水的模样,不免有些觉得好笑。
盛晚晚点点头,那一脸肯定的模样,可以说是完全想要表达自己的渴望。她是想摸了,可是她不敢动手,万一在马车上动手了,她就等同于点了火,点了火的后果就是……
她可不想在这里给他灭火。
“点了火,可要自己负责。”轩辕逸寒的眼中含着一抹淡淡笑意。
盛晚晚颇为可惜地摇头,“好吧,我,我就看看好了。”
好霸王的条款,摸了就要负责,这是不是太霸王了?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