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嘲弄一声,转身走了。
梨晲敲响了书房的门。
御书房的门紧闭,她敲了第二下后,还是没有人应答。
梨晲蹙眉,迅速扯开嗓子叫道:“陛下,送茶点的。”
这嘹亮的嗓音让屋中的男人顿住了手中的笔,听见梨晲的声音,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进来。”两个字,带着隐忍。
大概是不耐烦,又或者是一种情绪的泄。
梨晲却浑然未曾在乎,推开了门来,将手中的茶点放下,“陛下,趁热吃。”
花墨炎都不想理她,低头继续批改奏折,神情严肃。
见他不理会,梨晲便用爪子捏起了一块糕点,放到了他的鼻子旁,还故意吹了吹。其实她吹完全是因为糕点太烫,也顺便将这香气吹到他的鼻子里。
花墨炎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只是他捏笔的手指指甲白,泄露了他极力忍耐的情绪。
“陛下,是不是要奴才喂?唉,其实这说出来就好了嘛,奴才一定不会嫌弃的。”梨晲浑然没把他浑身散的隐忍怒意放在眼里,“喏,张嘴!”
花墨炎这下终于是忍耐不住了,手中的笔“啪”地一声响被折成了两段。
“哎?陛下你这样可不对,陛下可知民间有多少人连笔都买不起,你这么折成两半,是对百姓的劳动成果的践踏!”
梨晲想,他这表情估计是内心很崩溃。不过她手中举着糕点的手,依然不屈不挠地举着,表情淡定依旧,丝毫未曾有半点波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花墨炎真恨不能将她递到眼前的糕点挥开去,可是奇怪的是,他在那一刻有这样的想法划过之后,竟然该死的是无法狠下心来做。
梨晲撇嘴,“陛下,您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我这不过是给你喂个吃的,你这么防备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下毒?”花墨炎更加警惕了。
丫的,这人实在是不知好歹,她这都这么伺候他大爷了,他竟然还敢一副警惕的样子,好像她才是那个小人似的?这花墨炎,平时小人的嘴脸,她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奴才怎么会给您下毒呢?”说着还示范性的把糕点放在自己的嘴边咬了一口,随即又递给了他。
看着梨晲张开嘴小咬了一口,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她那嫣红的唇瓣给吸引了目光。不得不说,这死太监的唇瓣形状着实好看,就像是花瓣一般。
他看得太认真,以至于让梨晲把那咬了一口的糕点递到了他的唇边时,他竟然未曾思考一番,张嘴,咬了一口。
梨晲等他咬掉一口后,手也僵硬了一下。
她刚刚咬了一口,他也跟着又咬了一口,而且还是顺着她刚刚咬的地方咬掉的一口,满满的都是吃她的口水,简直是……
这算是,间接亲吻了?梨晲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的薄唇,一瞬不瞬,没有挪动分毫。
花墨炎等咬完,忽然也觉得不太对劲,脸都黑沉了几分。
屋子里,寂静万分。
梨晲的脸上,还挂着相当标准式的笑容。
花墨炎在意识到自己吃了一个死太监的口水后,猛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梨晲已经可以猜测到,他是去漱口去了……
虽然这事情,她觉得她比较委屈。她是个女人哎,他还敢这么嫌弃,她都没嫌弃他呢!
看了一眼手中被咬了两口的糕点,她满脸嫌弃地扔回了盘子里,迅速转身去洗手。
莫名的,她怎么也有一股被恶心到的感觉?
等花墨炎回到御书房的时候,看见梨晲,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沉声问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嘛……”梨晲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试探性地说道,“陛下,奴才觉得,这外面天气尚好,是不是该出门走走?”
花墨炎看着她那挂在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冷笑了一声:“求朕。”
听见这两个字,梨晲恨不能马上脱下绣花鞋砸他脸上,顺道再骂一句,求你妹!
她知道,这小子应当是不会带她出宫的,看看这位伟大的皇帝陛下书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恐怕一时半会儿,他也完全不可能会脱身。
其实这皇帝的职位也挺苦逼的,每天都要操心国家大事,如果后宫有了女人,还得操心后宫的女人,甚至还得纠结晚上去哪个妃子的宫中就寝,不容易啊不容易,对她这种具有选择恐惧症的女人来说,简直是……头痛。
“呵呵,陛下日理万机,恐怕是抽不开身,既然如此,奴才就不打扰陛下了。”梨晲觉得,这丫的是不可能带她出宫了。
“等一下。”花墨炎忽然觉,这会儿出宫,是恶整这死太监的绝佳好机会。
梨晲疑惑地转头,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啊?”
“替朕更衣,出宫。”他起身,也懒得去多说一句废话。
梨晲惊讶了好一会儿后,迅速领悟过来,马上跟上给他更衣,因为想着可以出宫,以至于她的动作都变得格外迅速了。
花墨炎垂,看着这个还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太监,忽然觉得,这小太监的身子骨,极为娇小。他微微眯细双眸,又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绝色的女人见得多,可是绝色的太监,却是很难才能遇到。
“你是怎么成为太监的?”他忽然开始好奇,这个死太监的往事。
梨晲给他系腰带,系到一半,听他这么说,手忽然顿了顿。
他挑眉看她,看着她的小脸上渐渐涌上了一种叫做难过的情绪,他都微微愣了一下。
梨晲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悲愤交加的情绪,哽咽着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啊,其实……其实奴才当年还是个好男儿,志在四方,想着为国效力,谁知被践人所害的家破人亡,身无分文,逼迫着入宫做太监来赚取生活费,以此来维持生计。”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以至于连眼眶都红了几分。
她很佩服自己的演技,简直是一流,这哭戏,分分钟都要给自己打上一个满分。
花墨炎皱眉看她,他也不傻,自然是看得出来梨晲是在说谎。梨晲和盛晚晚来自同一个世界,对自己那便宜荒唐的父皇的事情,他还是略知一些事情的,他们都来自同一个世界,梨晲这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哦,是吗?”他淡淡回答。
“是啊!”梨晲万分认真的点头肯定。
“朕忽然觉得,你应该是假冒的太监?”他忽然出声问道,语气颇为肯定。
梨晲心中咯噔了一下,怕他真的会看出自己是个女人来,猛地后退了两步,觉得这下可就糟糕了。
花墨炎见她后退,觉得自己应当是猜对了,她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不男不女?莫名的,他现在开始好奇。
她后退,他便逼近,没打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放过她。
“陛下,这种话可是要有证据才行的啊,你这么无凭无据的可不好。”梨晲退后又退后,不过这男人也不知道这会儿什么神经,忽然就逼近着她,把她逼着一直往后退,她退到后面,背部直接就抵上了墙壁,墙壁的冰凉,隔着这薄薄的衣料,侵蚀上她的肌肤,让她忽然觉得……紧张和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却还是要在脸上故作镇定万分的样子。
花墨炎将她逼在了墙角,成功困住了她,“要证据?把裤子脱了!”
“……”妈的,这*男,要不要这么直接,还直接要脱裤子?
梨晲瞪圆了眼睛,猛地摇头说道:“不不不,陛下,那地方被阎过,实在对不起观众,奇丑无比,陛下还是不要看得好,指不定哪日做了噩梦,梦见了自己当真也被阉了也是这般状态可如何是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