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脸死了!
“等等。”花墨炎语气不悦,“替朕更衣。”
梨晲咬牙切齿。
“怎么,茶水是你泼的,你还想走?”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语带嘲弄。
梨晲很后悔,要是时光倒流,她刚刚就应该拿起一壶滚烫的茶水才对,往他身上泼去,让他得意!
“花墨炎,我终于知道你为啥娶不到老婆了。”
前面走了两步的花墨炎停顿下脚步,回头看她。这种突然而出的话,实在让他有些莫名,甚至更多的是,好笑。
“哦?你且说说。”
“陛下,你这么不懂情趣的人,那满园的美人儿,你眼神都不曾停留一下,这就是差别啊,啧啧!”她语气微凉,揭穿他娶不到老婆的事实。
花墨炎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说道:“不必你来关心朕的终身大事,进屋,更衣!”
这小太监,不用命令的口吻叫她,恐怕她是万万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自觉。
梨晲切了一声,还是跟着他往寝殿走去,边走边说:“陛下,奴才也是为了陛下的身心健康考虑,再怎么说,陛下可是炎曜地顶梁柱,万一陛下不尽快开枝散叶,这百姓会多惶恐啊!”
“闭嘴!”花墨炎忍无可忍,觉得她的嘴,真的很讨厌。
梨晲乖巧闭嘴,不过心中还是不住地腹诽。
他冷冷扫了她一眼说:“还需要朕教你?更衣!”
梨晲撇嘴,上前给他宽衣。
这第一次做,可能会有些歪七扭八的想法,甚至还会幻想一番他这极好的身材,摸上去会如何。可是现在,直至此时此刻,她对给他宽衣,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其他心思了。
*终究是*,没必要去多想一丝一毫。
她,永远都不会对这个男人改观。
一边想着一边迅速褪去了他身上的外衫,又迅速拿过那又颜色极为艳丽的红色衣袍准备给他换上,却被他给抓住了手腕。
“等等。”他皱眉,这死太监对这颜色是不是情有独钟?
梨晲完全是随手拿的,根本没有多想,却突然被男人给捉住了手腕,心却是漏跳了一拍似的。
“干……干嘛?”她问道。
“换一件。”花墨炎无语,蠢到这种程度的太监,如若换到平时,他早就是嫌弃地赶走了,可是梨晲这小太监,竟然在他这儿坚强地活到了现在。
是看在盛晚晚和他家老头子的份上?还是别的意思?
他猛地惊醒过来,他怎么会有别的原因,必然是因为看在盛晚晚和他爹的份上,他才会如此!
梨晲没有察觉他的表情古怪,转身去拿起另外一件,这次拿了一件白的,举到了他的面前,询问:“这件呢?”
花墨炎的目光落至她手中的衣袍,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白色让他更讨厌。
“换。”
梨晲心底那叫一个怒火中烧,转身时,故意踩了他一脚,而且这一脚踩下去很重,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气了。
“你!”猝不及防的一脚,花墨炎之前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警惕之心。
男人出了一声闷哼声,眉心因此而蹙成了一个“川”字,表情都带着几分郁闷痛苦。
梨晲却回头来看他,故作不解地哎呀了一声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她无辜的脸,眼底划过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心思。
这一脚踩下去,真是太解气了!
花墨炎气恼至极,在她要走离的刹那,猛地扯住了她的手臂!
大力拉扯之下,梨晲的小身板根本抵抗不住这男人的力气,猝不及防摔了过去,她纤细的腰际迅速就被大手给握住了!
花墨炎握上她腰际的刹那,也微微愣怔了一下。
不盈一握的细腰,甚至有的女子的腰际恐怕都没有这么细吧?
梨晲被人抓着了腰,心中简直是警钟大敲,怒道:“花墨炎,你干嘛!男……男,君臣有别,不知道吗?”她差点就想要说男女有别这种话了,要不是她机智,及时停住,恐怕都要说漏嘴了去。
然而她的怒火,没有让他有一丝丝的顿悟,手上的力道加大,将她的身子一点点拉近。
因为现在天气微暖,阳光虽不如夏天的炽热,可是现在也属于春末了,热度渐渐上来,因此给他脱掉外袍后,这男人上半身压根没有穿衣裳。
好在,只是上半身,否则她绝对要疯狂了。
然而随着力道加大,她和他的身子,一寸寸靠近,一种奇特的紧张感,在她的心底迅速蔓延开来。她的心砰砰跳着,仿佛要跳窜出自己的胸腔,她恨不能伸手按住那颗活跃的心。
见鬼了不成,她怎么紧张?
花墨炎的神情,带着一丝丝困惑,他这么突然把她拉近,完全是出于……一种心底的渴望。他高高在上惯了,从来不会去思考后果,向来都是想要什么就去抢就去霸占,完全不会顾及。他这么将她用力拉扯至了身前,完全就是想要把她拉近而已。
等把这小太监拉到了身前,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一只手迅速抵在了他的胸前。
“花……花墨炎,你什么疯?是不是缺女人,缺女人的话,我去给你找两个来。”梨晲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紧张而结巴了些。
他垂眸,看着她白希红润的脸,竟然飞过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确定不是错觉。
他也深深怀疑,他是不是魔怔了,对着这么一个太监,不男不女的人,竟然……有了反应?
大概被这种想法惊悚到了,他猛地松开了手,表情由困惑不解转成了疏冷说道:“出去!”
两个字,好像夹杂着几分恼意。
梨晲却是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衣裳一扔,迅速走了出去。她觉得,刚刚刹那,她小鹿乱撞的情况,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她太缺男人了?
花墨炎看着地面上静静躺着的衣裳,眉皱的很深,对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很大的不解。
其实刚刚,他把那小太监拉到面前的时候,本意就只是想要惩罚一番她,然而,她身子却让他出奇地有了好像……属于男人该有的反应。
……
“小梨子,你在做什么?”小愣子看见门是虚掩的,便悄悄推开了门来。今日玉琼园的事情,他都听说了,本来以为皇帝陛下恐怕会怪罪她,特地来安慰她一顿。
可是推开门来,现梨晲的神情有些奇怪,那眼神飘忽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梨晲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呼唤声似的,眼神依然还在飘忽状态。
其实她回来是打算把印刷术的法子写下,然后出去找个店铺,自己弄个印刷术工厂,不管怎么说吧,她也要给自己尽快谋求一条生路。
感觉待在皇宫之中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危险。
尤其是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是不是太……太诡异了?
不过要开店,那推广印刷术,那肯定是需要资金的,她现在基本资金都没有,谈何容易。
可是现在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生意路上,压根已经完全向着刚刚生的事情飘去了。
“小梨子?”小愣子的脸,忽然在她的眼前放大了无数倍,有些狐疑地看着她的表情。她的表情,像极了在思春。
梨晲被突然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迅速瞪他了一眼,问道:“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啊?我都叫了你好多声,你居然都不理我。”小愣子撇了撇小嘴,那表情有些小小的委屈之色。
梨晲晃了晃头,迅速站起身来,说:“我哪里有不理你啊,对了,小愣子,你有钱吗,借我点钱呗?”
“啊?”小愣子又一次傻愣住。
梨晲已经联系过了很多人了,盛晚晚不知怎么的,就是音讯全无似的,完全联系不上了,季晴语的话……她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没有其他的职位,都靠着傅烨的俸禄。傅烨这丞相当的也是滴油不进,刚正不阿的,就老老实实拿俸禄,也根本没有别的闲钱能借。
熟人都帮不了,那就只能找这么一个孩子了。
可这孩子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样子,恐怕也不会有多少钱吧?
“我,我有钱啊,我有二两银子,这是我特别攒下的,你,你要的话,我就给你好了。”小愣子的表情虽然有些不舍,可是看着梨晲郁闷的神色,还是默默地将自己的银子捧上。
梨晲看着这么点点小碎银,欲哭无泪。
“算了,你这点钱啥都做不了。”她挥了挥小手。
“那……你要多少钱啊?”小愣子好奇宝宝地问。
梨晲摸着下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道:“你说,谁最有钱?”
“呃……”小愣子也开始认真而严肃地思考起来这个问题,然后很快就想到了是谁,“陛下啊!”
也对,炎曜国最有钱的,难道不是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吗?
他是皇帝,掌控国库就算了,他还是无花宫宫主,无花宫在天下各国间可都有生意往来,虽然做的是杀人买卖。
可是,找花墨炎,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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