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与陛下相商。关于印玺之事。”门外的族长说的不卑不亢。
花墨炎看了一眼梨晲,那一眼,梨晲未曾看见他的目光,深邃,暗沉而……凌厉!
听见了脚步声远去,梨晲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心底由衷地感激这位族长了。若是族长不出声,没人阻止花墨炎,她的被子肯定撑不了多久,必定会被他给掀开。
人一走,她迅速去把门给关上上锁,靠在门上大口地呼吸。
她竟然,也会有这么怂的样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恨恨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
翌日,天刚蒙蒙亮。
梨晲已经有这样的生物钟的习惯,到了这个时间点,就会自动起*。
闭着眼睛洗漱穿衣,然后出门往右拐,推开隔壁的门。
“花墨炎,起*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话,浑然忘记了昨晚上的事情。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后,传来男人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
他只是嗯了一声。
梨晲听见他嗯了一声,按照平日的习惯,便上前去给他更衣。
“昨晚上,进你屋的女人是谁?”花墨炎瞧着那半眯着眼眸走至身前的太监,知道她此刻意识不清醒,这个时候套她话最为方便。
梨晲歪着头想了想,摇头:“没人进我的房间啊,哦对了,后来你进了我的屋子。”她伸出食指,戳在他的胸膛上。
这样的动作,她平时断不会做的,此刻她压根没有多想。
花墨炎皱眉,目光落在她那又粗又短的手指上,蓦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看起来好像很小,尤其是在他的大掌上躺着时,小的让他觉得……这不是一个男人的手。
可眼前的太监,个头本来就小,手小也是很正常。
梨晲被他突然握住了手,那原本半眯着的眼睛渐渐睁开来,睁得老圆。直至感觉她的手被他的大手给包裹住,那本来盘旋在身上的睡意,瞬间被挥走了,她是被吓清醒了!
他的手指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在她的掌心之中,还摩挲在她那粗粗的手指上,一边摩挲一边皱眉。
梨晲这下是彻底醒了,问道:“花墨炎,大早上你什么神经?”
男人却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摩挲了半天,就只能触碰到她手心中满满的茧子,女人的手一般而言都是很柔软很嫩的,而她的手却硬朗着还有薄茧,显然是男人的手……
幽深的目光锁在梨晲的脸上,未曾移开。
梨晲想起来了,昨晚上的事情,他应当是看到了有一个女人闯入了自己的屋子里,可是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
“花墨炎,你摸够了没?”这样摸来摸去,虽然只是摸她的手,可是还是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是故意在吃她的豆腐。
“你真的是太监?”他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他竟然对一个不男不女的产生了感情,而且正如这个死太监的话说,他竟然有了恋太监癖?
梨晲握拳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声说道:“陛下,这样的血泪史一定要翻出来吗?说出来都是泪啊!”
花墨炎冷眼看着她,那眼神逼迫着她,就是要她把话说出来。
“好嘛,既然你想听,我说给你听就是了。”梨晲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想当年,夜黑风高……”
“说重点!”他没有一点耐心就打断了她的话。他现在的脾气处于暴躁状态,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梨晲再继续考验他的耐心,他恐怕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梨晲撇嘴,迅速而不带喘气地说道:“我是在琅月丢了作为男人的骄傲,这些事情一定要翻出来吗?奴才已经很伤心了!”
她一口气说完,可是男人一点都不为所动。
这双黑眸,沉静中分明暗暗涌动着一股幽邃的光芒,可以吞噬人心。
“朕,不信,你口说无凭,朕要证据!”他幽暗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不愿意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梨晲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啥证据?”
妈蛋,还要证据?严魄不都是告诉了他了吗,难道他还要亲眼所见?
“脱、裤、子!”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尽。
这个死太监,若是个女人的话……
他现,他在心底深刻期待着梨晲是个女人,这样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她捆缚在身边,更可以光明正大的占有她,不必去过问世俗的眼光。
可是,奈何梨晲根本没有想要告诉他的意思。
她听见这三个字,想都不想就说:“花墨炎,严公公不都是亲自给我验身了吗,你还有什么疑问啊你?”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朕不想说第二遍,把裤子脱了。”花墨炎对眼前的梨晲,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好耐心,“否则朕可以帮你脱。”
“脱,脱你妹啊!”梨晲大骂出口,差点没有故技重施一脚踹他宝贝跑路。
她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刚想跑,奈何男人的手长,极快的速度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妈的,你个昏君暴君!”梨晲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男人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扯入了怀中。
他的身后就是*榻,索性将梨晲拦腰抱起就放在了身后的*榻之上。
梨晲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强制性放在榻上,心中满是急切,一脚朝着男人的宝贝踹过去。
吃了一次亏,他花墨炎断不会再吃第二次亏,所以他很快就把她的腿给压制住。
重量压下,他显然已经对她的动作了如指掌。
“辱骂朕,知道什么下场?”他见她要伸手打他,又将她的手给压制住。
梨晲悲催地现,四肢已经被他给狠狠按牢住,压根动弹不得。不过他也没有空余的手来对自己实施强制性的宽衣了。
“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你这么侮辱我,我若是得了自由,绝对不会放过你!”她咬牙切齿,语气中满是警告之色。
花墨炎冷嗤了一声,对她的威胁,只觉得好笑。
“小梨子,朕最欣赏你这点,看来是需要朕亲自给你脱裤子了。”他深邃的黑眸,一闪而逝的光亮,却极为耀目。
梨晲愤怒至极,见他忽然俯下头来,那早已从陌生到熟悉的气息拂近,她一咬牙,“砰”地一声,一脑袋就撞了过去。
撞得两人同时眼冒金星。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太监,撞得花墨炎当真是一个措手不及!
脑子被撞了一下,他目露凶光,“小梨子!”当真是咬牙切齿的三个字。
然而梨晲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把他惹怒了会有什么后果,在他松了手的刹那,猛地推开了他就跑。这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花墨炎没有防备。
等她冲了出去,身后一股强劲的风力就吸住了她。
她暗骂了一声该死,回头一看,黑气幻化的爪子,正死死缠绕在了她的腰际。
“麻痹,花墨炎,你个暴君,用武功对付一个太监算什么好汉?”
惊雷被这动静给吵的所有睡意都消散而去,开门来瞧,被吓了一大跳,显然没有看明白过来眼前的状况,这大早上的,陛下和这太监是唱的哪出戏呢?
“惊雷,抓住她。”屋内传来了花墨炎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气。
惊雷怔了一下,看着已经被缠住的梨晲,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走至了梨晲的面前阻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梨子,你还是从了陛下吧!”惊雷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苦口婆心。
“从你妹啊!惊雷,快劝一劝你家陛下,你家陛下脑子一定是昨晚上被门给夹了,大早上要来脱我裤子!”梨晲气得骂的唾沫星子都飞在了惊雷的脸上。
她使劲往前跑,可奈何腰间被一股力量给缠着,根本动弹不得,她知道若是身后那人再稍稍一用功,她的身子就会再次飞进去。
天呐,想想都郁闷透顶了!
惊雷被喷了满脸的口水,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一脸嫌弃之色,无奈地摊手说:“陛下,梨公公说她愿意从了。”
“我靠!惊雷,你个忘恩负义的!”梨晲大骂。
然而,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再继续骂下去,身后的人已经到了耐心极限了,微微一使力,梨晲的身子就迅速往后飞了进去!
下一刻,毫不意外地就落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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