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从他身上爬起，坐在一边，手无足措的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欧阳天宇深邃漆黑的星眸骤然一缩，视线定格在柳菲菲脸上。

她的脸，除了眼泪流淌过的地方还能看清她皮肤本来的白皙肤色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灰扑扑的，身上还隐隐散着一股臭味。

她此时的模样，狼狈的像极了那些无家可归沿街乞讨的乞丐。

以往，这种看起来颓废而又狼狈的女人，欧阳天宇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是，今天……

他不仅破天荒拼了命去救她，还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竟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似曾相识。

更加可笑的是，当她眼泪无声滑落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居然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那种感觉仿佛就是传说中的心痛。

天台上的风，依旧很大，柳菲菲的丝被风吹得十分凌乱，丝被泪水打湿后，紧紧地贴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

欧阳天宇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撑着地面坐起，掏出一块手绢递给她：“把脸擦干净。”

闻言，柳菲菲抬起头，神色怔楞地看着他，修长的手颤抖着接过手绢，心绪复杂，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她默不作声地擦拭着自己的脸颊，时不时的偷瞄欧阳天宇一眼，如果把那晚……还有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他，他会对她负责任不娶江瑞茜改娶她吗？

“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自杀？”似乎是再也无法平静，欧阳天宇沉声问着眼前的女人。

为什么要自杀？！

柳菲菲勾唇自嘲的笑。

是啊，自己为什么要自杀呢？是因为他女朋友设计自己失了身？还是因为自己被男友欺骗出卖？还是因为自己怀上一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这些不堪的往事，历历在目，就像刚刚才生的一样。

柳菲菲咬着泛白的嘴唇，难以启齿，泪流不语……

“行了，你别哭了，我不问就是了。”柳菲菲的哭泣的模样让欧阳天宇看了，莫名的心烦意乱。

“呜呜呜……”柳菲菲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越哭越厉害。

“够了——”欧阳天宇忍无可忍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