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尾犯没有想到风入松再次回到天界还是因为令府,一时间对他的回答也有些意外。
风入松却也只是轻松一笑,“一七令那小子不肯自己上来,便也叫我带些礼物来送给太子妃。”
说着,风入松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镯,“听一七令说,这个玉镯可是当年他娘偷偷塞给他的东西,反正他在凡间是用不着这种东西的,而梁令在魔界太难联系,所以正好可以交给太子妃。”
见风入松笑得坦然,尾犯便也欣慰了,“也好。”
“对了,话说回来,我记得太子妃先前说过她身边有一个仙童,名唤宸柒,现如今可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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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的长裙,鲜艳如火,裙摆袖口处皆用金丝纹上了祥云。
排歌头顶金色凤冠,脸颊两侧皆扑一层淡淡的粉,嘴唇点了红,娇艳而又妩媚。
当州慢右手牵着排歌的左手一同走进了长春宫的正殿,大殿上瞬间就炸开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普通平凡不起眼的太子妃殿下,如今一身红色长袍着身,贵气妖艳,颇有天后之资。
看到排歌端庄地走在州慢的一旁,仙友们愣是看呆了。
方才在底下还有人不满排歌一个小小厨仙攀上了州慢这个太子殿下的高枝,现在看来,事实却不是如此。
这排歌站在州慢身边,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先前仙友们在心中勾勒出来的其他想法全都一概抹去。
“没想到这太子妃殿下此等风姿,与太子殿下真的是登对啊~”马上,就有仙友在底下开始感慨了。
接着又有仙友附和着回应,“是啊,先前还说那个什么解红公主跟太子殿下般配,我看啊,都是一群无知小仙在怂恿罢了。”
“要我说啊,这如今的太子妃殿下要比先前那秋家的秋霁千金和解红公主更要美上几分~”
众说纷纭,天君见这两个孩子带给众仙的反响还不错,倒也欣慰,笑着没有阻止众仙在底下的交谈。
一拜大千世界;
二拜天君天后;
三拜夫妻同心。
州慢一手伸向排歌,将她轻轻扶起。
司命神君在一旁,笑得眉眼灿烂,“天君有令,即刻起,太子州慢与太子妃排歌两人同心同德,再无分别。”
今日的州慢也有了些分别,一改先前给众仙的高冷形象,今日的他脸上多了一抹和善的微笑。
众仙更是因为州慢的变化而喜笑颜开,饶是以前不敢在他面前表露的调侃,今日也都全无忌讳了。
没有与凡间一般的夫妻对拜之后便送入洞房,州慢和排歌两人还需要在长春宫的正殿上与众仙敬酒。
今日来的神仙大抵是天界上有史以来,神仙聚集得最多的一次,排歌看到如此多的神仙需要敬酒,又想到自己那微弱的酒量,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州慢似乎感受到了排歌心里的变化,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安慰道:“不用担心,等下与众仙敬酒时若是实在喝不下去,就抿一口就好了,你是太子妃,他们不敢说什么的。”
“好。”
排歌听罢,倒也就稍稍安心了。
排歌饶是走了一圈,酒也喝了一巡,这才在最后见到了自己的师父尾犯和她的那四个师兄。
“师父,师兄。”排歌的脸颊因了敬酒微微红,好在意志还算得上清醒,还能认出她的师父和师兄们。
她的那几个众师兄看到脸颊微红的排歌身着那一身如火的大红裙,个个亦都被他们的小师妹迷住了。
“咳咳,还以为你都快忘了我们这几个师兄了呢。”安公子看到排歌,有些怔,随后才又开始打趣她道。
“神仙太多,一时间也找不到师父和师兄们,是排歌的错。”排歌自愧道。
却听另一个声音在排歌的耳边响起,“想不到当年与我在凡间相识的你,看似平凡到不足为奇,今日倒也叫我见识了什么叫不可露相。”
排歌原本低垂着眉眼,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师父师兄们的话,这时抬起眼来,现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天界上的风入松,着一身仙衣,就那般仙气飘飘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风……风入松前辈。”排歌只觉是不是自己的酒喝多了才会导致自己的脑海出现了幻觉。
可是当她看到一个个师兄们的表情后,她才意识到面前站着的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风入松前辈。
“排歌啊,许久不见。”风入松点点头,笑着对排歌说道。
排歌一愣,微微一笑,“是啊,前辈”
“此番我来,是替你的兄长一七令来的。”风入松说着,将藏在衣袖中的玉镯拿出来递给排歌,“这是你们令家留下来的东西,这个玉镯原本是你生母的东西,眼下只有你最有资格拥有它了。”
排歌接过玉镯,翠绿色的玉镯上雕刻着一个金色的令字,上边还有些磨损,大抵是当年她的兄长逃出来时不幸被划到的吧。
“谢谢前辈。”排歌看到这个玉镯,又想到它富有的意义,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我,我也不过是想来看看热闹罢了。”
排歌笑了笑,“今日的场面也的确大了点,还叫我有些不大习惯呢~”
“你以后就是太子妃了,这种大场面也是该多点见识了,省得以后给太子殿下丢脸~”尾犯看了一眼排歌,愣是还开玩笑道。
排歌也很配合地别过脸去,“切,师父你就会说我,老身不偏不倚也已经有二十万岁出头了,哪里还会做丢脸的事情?”
“那就难说咯。”尾犯嘴上还是不饶排歌地道。
“诶,是宸柒!”安公子无心地往身边瞥了一眼,就见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宸柒!
循着声音望去,排歌也见到了宸柒,便招呼他走了过来,“宸柒,来这边吧。”
宸柒呆呆地转过头来,看到排歌时顿时眼睛一亮,便匆匆地冲过那一排又一排神仙走了过来,“上神。”
“宸柒,方才你跑到哪里去了,竟然这么晚才来参加我的婚礼,你不是说一大早就要到令府去找我的吗?”排歌佯装生气地对宸柒说道。
宸柒尴尬地笑了笑,“上神,不好意思了,我看令府的人都挺忙的,便没有进去。”
“罢了,还好你现在来了,这次婚宴上的糕点都还算不错,你可以去尝尝,”排歌俯下身子对他偷偷说道,“特别是放在东面的桃花糕,是我吩咐伙宫的人连夜赶制的,新鲜得不行。”
“嗯嗯,好。”宸柒点了点头,眼神中却显得有些空洞和不自然。
尾犯是第一次瞧出宸柒的异样的,便问道:“宸柒,你早上可有生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