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年纪最大的大师兄几人去了，如今又是好几个师兄，当初年少的李越也已经华满头，观中年轻弟子已经换了一批，李苏皖越来越不喜欢出门了，除了吃饭的时间之外她都守在李越的身边。

“小狐狸，这么多年了也就只有你没有变了，等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修炼，你看看你几十年了都没能修成人形。”李越有些感慨的看着李苏皖，他伸手揉了揉李苏皖的肚子，天气渐渐的凉了，而她始终都是这般暖融融的，抱在怀中像是抱了个小火炉一般。

“你不在了，你要去哪里？”

李苏皖抬头看了一眼李越，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不再的含义，李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但他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落寞和留恋，李苏皖见过这样的眼神，当初的大师兄，二师兄在去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李越在开春的时候去了，他去的很安详，被现的时候李苏皖还蜷缩在他的身边睡觉，李苏皖喊他起来吃饭，喊了好几次都没有喊醒，她这次意识到生了什么。

李越去的那一天下了一场春雪，雪下得很大将整个天一观都埋葬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李苏皖在观中守了七日之后便消失不见了，一出观她就化作了一个红衣的女子，她在观前站了好久，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我早就能够化作人形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只小狐狸而已，你连我的名字都未曾问过。不过没关系，这几十年我过得很开心，等下辈子我再来找你，你可别在连我的名字都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