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
太阳妹妹咬着唇,自然流露出一种清纯的狐媚,细声细气儿地道:“人家……人家什么都不争的,好不好?”说完这句话,太阳妹妹就把烫的脸蛋儿埋在了叶小天胸前。
“什么都不争?只要不是那叫人头痛的大妇位置又多了一个竞争者,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叶小天登时眉开眼笑,三妻四妾,没羞没臊地生活在一起,本就是他的梦想啊,只可惜莹莹和凝儿起点太高,都是高不可攀的贵女,是以才让他百般纠结,如今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叶小天喜孜孜地,忽然想起了当初杨霖对他说过的话:“你鼻子直挺丰厚,贯通额头,少年时即财运亨通,桃花朵朵。其实……主掌桃花运的是眼睛,你的眼睛虽然不是桃花眼,却也相去不远了。至于鼻子么,昂藏雄伟、直挺丰厚,是与那话儿相通的,嘿嘿!有桃花运,也要有副好本钱才是,你说是不是?”
此时,叶小天怀里抱着这么一个香香软软、娇小可人的姑娘,鼻端嗅着她丝音皂角的清幽香气,胯下那副压抑了好久的本钱受到强大利好刺激,一下子就拉到了涨停板,勾引着他赶紧出货了。
叶小天怀抱俏媚小佳人,志得意满地想:“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哚妮既倾心于我,我舍得把她推进别的男人怀抱么?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今儿就今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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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成怒气冲冲地回到镇远侯府,顾三爷听说他谁也没有知会,独自离开了侯府,很是担心他的安全,如今见他回来,顾三爷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连忙上前探问情况。
李玄成把他今日去寻叶小天的经过说了一遍,拍案大怒道:“造谣中伤本国舅的定是这叶小天无疑了。这个痞子、无赖,竟然指使那苗家女子陷害本国舅,真是可恼可恨!”
顾三爷一听,担心地道:“国舅爷,这事儿对你可大为不利呀。你说造谣中伤的你的人是叶小天,可并无任何凭据。相反,你登堂入室,闯入内宅,欺辱人家女眷,却有人亲眼目睹……”
李玄成气的跳起脚来:“什么有人亲目睹,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就听见那小苗女一声尖叫,冲进来就红口白牙地诽谤我,他们居然信以为真!”
顾三爷道:“国舅爷,你别恼。我自然是不信的,可乐司业和乔御史信呐,这件事儿,你是辩白不清的,恐怕那乔御史为此还要奏你一本,国舅爷,你可得有些准备……”
李玄成愤愤地一挥手,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和太后都清楚,他们是中伤不了我的。这件事,我绝不能跟他们善罢甘休,叶小天!叶小天!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居然把我堂堂国舅戏弄于股掌之上,我就奈何不了他!嘿、嘿嘿!”
李玄成红着眼睛,仿佛一头困虎般在厅中愤愤地走来走去,恨声说道:“我该怎么做,我究竟该怎么做,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整治了这个无赖小子,以泄我心头之恨。”
顾三爷满面同情地看着这位气极败坏的国舅爷,心想:“这位国舅爷,麻烦大了。”忽然间,顾三爷有些后悔对李国舅的盛情邀请了,如果这李国舅一直住在魏国公府该多好,怎也不至于把这些麻烦全都摊在他的头上。
翌日一早,果然不出顾三爷所料,乔御史用了一夜的功夫,洋洋洒洒下笔万言,又是一道明奏章送上了京城。
这边奏章刚送走,就有人从通政司把他的奏章全文都给抄出来了,奏章里严辞批判李国舅强闯民宅、欺辱民女的恶劣行径,那一枝如花妙笔,字字珠玉、酣畅淋漓、出神入化、斐然成章,把他亲眼目睹与合理想象的事情一气呵成形诸笔端。
哚妮姑娘的清纯可爱、孤苦无助、坚贞不屈与李国舅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浮浪无行、飞扬跋扈形成了鲜明对比,这等细腻生动的文笔用在奏章上,却也是罕见的很,当真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与此同时,乐司业也不甘落人后地在国子监课堂上和士林好友聚会的场合上大肆抨击李国舅的丑恶嘴脸,因为前些日子那些传闻已经闹得声名狼籍的李国舅,这时候更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金陵非著名艳情小说家岳小关先生见了乔御史那道声情并茂的奏章忽然有了新灵感,马上闭关写作去了,他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写出一部脍炙人口的大作,誓要把稿费翻一番。
在汤显祖的鼎力相助下,金陵戏园也适时上演了一部新编历史传奇曲目,一本四折,故事内容讲的是前元一位名叫蒙兀儿不花的国舅爷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做,最后被钦差大臣砍了脑袋的故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影射李国舅。
一时间,李国舅是拉着粪车赶庙会----走到哪臭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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