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及时偏过头,花瓶还是从藿莛东的脸侧擦过,然后坠落在地上。
瓷片碎裂开来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爆开,尤其刺耳。
脸颊火烧一样的痛,藿莛东却只是皱了皱眉,一言不的伸手去拉门。
手还未触及门把,门却打开来,两道纤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在看到他脚边碎裂的花瓶后,脸上俱是震惊的神色。
“静北,这,这是怎么回事?”宋芊望向病床上的丈夫。
藿静北瞪着背对他的那道挺拔的身影,目眦欲裂:“你知道我为什么排斥你们母子么?因为我知道你母亲嫁进藿家只是图我们藿家的钱!所以我一直不承认你们母子是我们藿家的人,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是你母亲和外面的男人偷`情生下的野种!”
“静北!”宋芊惊慌地看了眼脸色瞬间阴沉的藿莛东,迅速奔至病床旁,压低声音哀求道:“你别说了,医生说你不能动气的,否则对病情不利。”
“呵,他们巴不得我早死呢。我死了他们母子才可以独吞整个藿家。”
藿莛东忍耐的紧了紧抓着文件的手,仍旧沉默着往外走去,从呆滞住的岑欢身边走过。
*****
医院的长廊上,岑欢笨拙的拖着撞伤的腿意图追上前头的男人。
可惜他的步伐太快,而她的腿又受了伤,所以不一会两人便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眼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远,岑欢心头一慌,急忙喊出口:“小舅。”
藿莛东的步伐一顿,又听身后传来央求的声音,“小舅,你等等我。”
像是想起什么,他转过身,望着身后的女孩儿姿势别扭的朝他走来,小脸上满满隐忍痛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