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稍退后,岑欢醒来。
喉咙和嘴唇干得厉害,她艰难睁开眼,视野触及一片刺目的白,楞了一楞才从空气里漂浮着的消毒水味道中得知自己是在医院。
难怪大脑昏昏沉沉,眼皮沉重浑身都不舒服,原来是生病了。
她难受的呼口气,闭上眼,一秒后又瞬地睁开,侧头望向左侧,一张清隽的冷漠俊颜映入眼帘。
小舅?
他……怎么会在这里?
藿莛东瞥了眼她干得有些裂开的唇,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
岑欢渴得厉害,想喝却力不从心,手酸得抬不起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一副央求的表情。
藿莛东权当没看见她眼里的哀求,把水杯放下后摇高病床的一端让她半坐起,又拿了根吸管放入水杯重新递到她面前,自己端着水杯而让她就着吸管喝。
他是连碰一下她都不愿意么?
岑欢苦笑。
温水入喉,虽然解了渴,却也刺痛了她口腔内壁被藿莛东的牙齿磕破的伤口。
看她疼得呲牙咧嘴,小脸纠结成一团,藿莛东却只是冷漠的哼了声,一副活该的表情,又去摇低病床让她平躺下。
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岑欢知道她如果不开口,他是根本不会主动和她说话的。
她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望向走到窗旁停住的身影,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晰。可最清晰的,还是他离开时的决绝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