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关耀之和丝楠已经离开。
沙上蜷缩着一抹娇小的身影,双臂交叉环抱,淡咖色的长落地,微张的小嘴像鱼呼吸时一样不时动一动,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在吃东西。
他尽量放轻动作把东西拿进厨房一一归类放进冰箱里。
正要动手做两人的晚饭,门铃骤然扬起。
他楞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客厅,关夕显然也是被突兀的铃声惊醒,一下从沙上坐起来,却抓着头一副状况外的茫然表情,显然还没分清梦境和现实。
梁宥西觉得这个样子的关夕真是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抱她。
门铃声还在继续,他走出去,在关夕的目光看来时挑眉朝她勾了勾唇,后者瞠圆了眼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一下冲过来抱住他。
“梁宥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怀里好闻的馨香扑鼻,柔软了梁宥西望着关夕的目光。
他轻捏了下她的脸,嘴角勾扬的弧度很大:“刚回来,看你睡得熟,所以没叫你。”
关夕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脸色没什么异样,也冲他笑笑,暂时放下为他悬了一下午的心。
“我去开门。”
梁宥西拨开她,关夕点头,改搂住他一只胳膊一起走到门口。
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母亲,梁宥西黑眸微闪,脸色却并无异样。
倒是关夕在见了神色严肃的席文绢后身子本能的往梁宥西身后躲。
席文绢和梁宥西都察觉到这一点,席文绢下意识蹙眉,梁宥西却握住关夕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然后让她回房。
关夕乖巧点头,没问他为什么支开自己。
梁宥西给母亲倒了杯水,然后窝进一组单人沙里,静等母亲开口。
席文绢望向他,良久才开口:“你不能辞职。”
“妈,不论您是以医院股东的身份还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和我说这句话,我都不会收回辞职信。”
“只要医院不批准,你就没办法辞职。”
梁宥西皱眉:“您这是要做什么?强迫我留下来对医院有什么好处?”
“那你以为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辞职对医院又有什么好处?”席文绢反问他,语气沉重,“馨榆要同时起诉医院和你,你现在辞职反而会让人以为你做贼心虚。”
“您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我辞职和她要起诉我有什么关系?我辞职她一样可以起诉我。”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吃官司?还是你不知道吃一场官司对一个主刀医生来说影响有多大?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赢了这场官司,这件事对你造成的负面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它甚至可以毁了你!”
说到最后,席文绢的情绪有些激动,忍不住拨高了声音。
梁宥西却依旧一副淡漠的姿态:“我倒想知道她拿什么理由起诉我?我只是拒绝给她父亲做手术,这根本够不成起诉的理由。”
“我看你是在国外呆久了忘了这是中国!你的行为已经违反了中国执业医师法其中一条,对于急危重症患者,医师是没有权利拒绝为其救治的,这一点沈主任在你拒绝为病人手术时太大意没和你说清楚,没想到越大意越出乱,馨榆既然铁了心要起诉你,那么她的律师肯定会先从执业医师法下手,而执业医师法另一条规定,因延误救治病人而造成严重后果的,不但吊销执业证书,还会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所以馨榆倘若是真的起诉,那么不论是医院还是你,都难逃法律的制裁。”看无广告请到 l/1/1663/nd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