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妹妹哭了也不是假的啊,不过,还是先哄她吧。
“好好好,乖,你别哭了,我帮你和爸妈说,等会我让管家伯伯给大哥电报,让他从广州给你带小玩意回来吧。”这是聂骁璟能想到的哄妹妹的唯一的好办法,殊不知聂筱雨却是恶狠狠推开他。
“你肯定没相信我,那个女人骂我威胁我还掐我了,你看看我的手臂。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不是小孩子了,就是因为你们这样,那个女人才看不起我。”
聂筱雨把青紫的了手臂扬起来给聂骁璟看,伤心气愤的同时就是满满的失落,她不知道到底是那个女人太会装还是她聂筱雨做人不够好,没人同仇敌忾不止,还要被当成小孩子那样哄。
“你这手臂怎么……,赶紧的回去让管家伯伯拿药油涂一下,都青紫了,留下痕迹怎么办,你不是最爱美了吗?”
聂骁璟看着那有些触目惊心的青紫的痕迹,很是吃惊,急急拉起了正坐在秋千上忿忿的妹妹要往屋里走,也来不及计较谁是罪魁祸了。
聂筱雨扁着嘴红着眼被拉回了有些乱糟糟的大厅,佣人们正在管家的指挥下收拾着宴会后一片狼藉的大厅,聂骁璟才走到门口,就大喊“管家伯伯,筱雨受伤了,快点拿药油来。”
话落,不仅是聂筱雨嘴角抽了抽,连正坐在大厅说事的聂正邦夫妇都被震了起来,看到儿子拉着眼睛红红脸色很不好的女儿走了进来,很是着急围了上来,管家也快速抱来了药箱,取出了药油。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摔的,这孩子,才一会功夫怎么把自己弄伤了。”聂正邦蹙起眉头,看着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责怪地说道。
“痛不痛啊,小璟,你轻点,哎呀,让我来。”
看着聂筱雨沉默地定定站着伸手让聂骁璟忙活,可她那皱着的眉头却还是能体现她此时并不舒服的境况,聂夫人急了,拿过儿子手中的药油继续给女儿涂药。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聂正邦直接看不下眼了,“你这是给她按摩还是擦药油,用点力。”
聂夫人倒是不忍心用力,生气地看了丈夫一眼,没搭理他;聂筱雨拉下脸来,直接收回手,放下袖子,因为哭过,声音哑哑带着一点的自暴自弃。
“不涂了,痛死算了,痛死那个坏女人就得逞了,你们就看着吧,被那个坏女人骗,等她把我卖去南洋,你们就见不到我了,哼。”
聂筱雨甩也不想甩大家一眼,直接又跑上了楼了,想着眼不见为净。
她这一出倒是让其余几个老半天反应不过来,一愣一愣的。
“小璟,我们家小祖宗这又是怎么了,前几天生气我和你爸拉下面子才哄回来,这今天怎么还弄伤了自己。”聂夫人担忧地往楼上看去,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刚刚她不是和娉婷姐一起去后花园了么,连城哥一家人走的时候,娉婷姐还笑笑地和我打招呼了呢,应该两个人聊得挺好的才对,可是等我去后花园找人的时候现她坐在秋千上哭。还说什么我们不相信她的话,还说…还说……”
聂骁璟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把原话转述,连他自己都觉得那话不真实,也不是说他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实在是那么多年来,聂筱雨对白娉婷的偏见与厌恶排斥大家都看在眼里,说了似乎可信度不大。
“还说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聂正邦严肃教训儿子,语气蛮严厉。
“筱雨说娉婷姐威胁她如果再无事生非兴风作浪就把她当猪仔那样卖去南洋,连她手臂上的青紫的痕迹都是娉婷姐掐的……”聂骁璟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总觉得这话像在讲故事骗小孩。
聂正邦听着话,板起了脸,倒是怪起了聂夫人,“看看你女儿,看看她,真的是宠坏了。都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出来了,她就那么讨厌娉婷这孩子,唉,没法教了。”
说完,还没等聂夫人反驳,直接板着脸甩手上书房去了。
聂夫人倒不是直接否决了儿子的话,她的眉头拧起,心思千回百转,再开口问儿子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的慎重与思量“你妹妹真的是这样说的?那她还有没有说别的。”
有些事情我们不能一昧地靠着先前的判断与自以为是,有些东西是会变的,例如岁月,例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