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可以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你的身边。”闻如是紧紧抱着那落迦，“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不愿意放手呢。”

“傻孩子，我根本没有选择，我的存在，不被天地所容，就算我没有作恶，他们一样会提心吊胆，想尽办法将我毁灭。若是他们能像你这样读懂我，就不会有两千多年前的那一场劫难了。”那落迦闭目，表情平静。

“那他们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闻如是像个孩子一样，松开怀抱，一脸嫌弃。

那落迦被这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小笨蛋，亵渎神灵，那可是要遭天谴的哟。”

“我不管，谁敢伤害你，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放过他！”闻如是语气坚定。

那落迦微微一笑，低头端详这张温婉单纯的面容，她纯净的眸子里，闪烁着他怅然若失的脸，“如果我有心，那里面一定都是你，答应我，就算有一天我暂时离开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知道吗。”

闻如是点点头，又摇头，“可我不想你有事，难道就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远离那些神魔吗？”

那落迦笑道：“你还小，太单纯，不懂这世道人心的险恶贪婪，等有一天，当你看遍世间的不公和悲惨，你就会知道，为何他们会那么害怕我的存在了。”

“就像那些伤害小启的人一样吗？”

“嗯，当初我将小启带回落霞谷，你看见他的时候，还哭了好几天。他脸上的烧铁烙印，身上的皮鞭勒恨，每一处溃烂的皮肤，当初这些人下手的时候，难道不会知道他会受伤痛苦吗？他们都知道，可还是毫不犹豫的将这些痛苦施在了他的身上。”

那落迦牵着闻如是的手，三两步便走出水榭，踏入了白芷花丛中，任由轻风拂面，享受此刻的安宁。

“那我也可以帮你对付他们的。”闻如是轻甩衣袖，立刻变幻出许多五彩斑斓的蝴蝶，“现在只是蝴蝶，说不上哪天可以变出更厉害的东西。”

看着彩蝶翩翩，为这片青白的土地点缀了各式的色彩，那落迦叹道：“如是只要变出蝴蝶就好了，所以，请你理解我的自私，不要离开这里，我不想外面那些污浊的东西碰你半分。只要你在这里，不管以后我变成什么样，一定会回来这里找你的。”

“嗯。”闻如是认真的点头，看着那落迦，坚定的眼神充满纯真的爱意，“我一定会等你的。”

“好，一定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那落迦露出满意的笑容，迎面吹来的风，凌乱了他的黑，“这三百年来，有你的相伴，我才觉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真实的存在。”

面对闻如是，那落迦的面容，始终温柔似水，就连空d的眼神，似乎也生出了几分专注，但是那永恒不变的劫难，无论何时，总将他纠缠得无法放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