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相信这药水是用来接骨了,万一要是毒药,岂不是害了红姐姐的命?”小青见他不肯说出药水的来历,似乎更加怀疑了,此话一说,其它几位少女,也都纷纷注视着潘擎苍,似要逼着他说出药水的来历。
“小青,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潘公子,你……”这时小红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刚说了一句话,却又昏厥了过去。
“红姐姐……”众少女见状,都不由惊呼一声,纷纷上前去看小红。
潘擎苍连忙摸了摸小红的脉搏,觉并无大碍,便转过声安慰众少女道:“没事,小红姑娘只是太过痛疼,加之刚才失血过多,暂时昏过去了,一会便会苏醒过来。”他说完,便将那紫药瓶打开,顿时一股奇怪的臭味,立刻传遍了整个屋子。几位少女闻了,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
潘擎苍将紫金接骨水小红的断臂处涂抹了一遍,又将断了的手臂与之对接,最后用几块木板,固定住了小红的整条手臂,又用布条紧紧的缠绕了好几圈,伤口这才处理好。最后为了防止她乱动,便又将手臂固定在了床铺之上,这才洗了洗手,将药瓶交给阿紫道:“请姑娘收好这瓶药,每日将患处布条拆开,不可动了胳膊,只用清水轻轻擦拭,然后再将此药水均匀的涂抹在衔接处,便可。
“多谢潘公子相救,只是不知红姐姐何日方才能动?这手臂今后是否会……”阿紫伸手接过潘擎苍递过的紫药瓶,收在怀里,仍然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小红,这才轻轻的问道。
“至于需要多久,我也不清楚,这药水是我自己配制的。当年我也是受了重伤,在长白山一位神医处医治,三年之后方才痊愈。在这期间,那位神医教了我一些医术,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机会为人治过病。有一次偶然之间,我捡到一只小白兔,见它双腿被已断,只剩下皮肉相连,看它可怜,便将它救了回家,因怕神医他老人家不高兴。这才自己照着方子,偷配了这瓶药,用给小白兔治腿伤。那只小白兔用了之后一个月便痊愈了,至于小红姑娘需要多久能痊愈,这个在下倒不清楚了。但我见小红姑娘意志坚强,又有顽强的生命力,我想应该比小白兔快些。至于使剑,如果今后勤加练习,应该可以恢复自如的。”潘擎苍此时见小红抹完药之后便睡熟了,这才准备起身告辞。临走之时,见众少女都看着自己,不由心头一软,便将那紫药水的来历说了出来,他这一说,众少女都惊叫了起来。
“什么?你竟然用给兔子治腿的药来治红姐姐治胳膊,这也太过份了吧。”小青听后率先难道。
“小青姑娘,此事太过仓促,如果临时再去寻药配制,可能会耽搁小红姑娘的病,时间久了或许会留下后遗症,所以在下这才斗胆出此下策,万望见谅。再说这紫金接骨水是用极其罕见的天山雪莲及寒冰蟾蜍所制,不仅有治外伤的疗效,而且涂抹在人体之后,这种药被人体所吸收,还可以增强内力,不要小看这一瓶药水,足可以使人增加不亚于十年的内力,小红姑娘虽然受些皮肉之若,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讲,却也是因祸得福。”潘擎苍见小青姑娘仍然对自己怀有深深的敌意,也不计较,继续解释道。
“说的好听,你这样说,分明是想逃避自己所犯下的罪。这药既然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怎会舍得留给红姐姐呢?八成是骗人的东西吧。”小青姑娘似乎怎么也不信潘擎苍所说的话,不由再此难道。
“啪。”小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话刚说完,脸上便重生的挨了一巴掌,众人一惊,却看到阿紫手臂高高举起,显然这巴掌是她打的。
潘擎苍刚要说话,却听到阿紫道:“放肆!潘公子是何人,你难道不知道?他岂会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们?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非要惹得老爷不高兴,你才罢休?”
“我……”小青姑娘无故挨了一巴掌,却也不敢反抗,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潘擎苍,这才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站在她身边的绿儿,连忙追了出去。
潘擎苍见这些少女虽然对自己很不满,可表面上却又不敢露出来,尤其是这阿紫,三番五次口中提到“老爷”,似乎对他很是敬畏。而听她们的口气,好像自己跟这位老爷的关系却是非同一般,不然这小红姑娘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替自己挡那一剑。还有那白衣少年,他明明是这个庄园的少主人,为何适才在外面,他对自己似乎也有所忌惮,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些到底怎么回事?一时之间,他的心头有着数不清的为什么,却难以寻到答案。
此时他见天色眼看就快亮了,而几位姑娘经过一晚的折腾,似乎也有略显疲惫,再说此地也非久留之地,不如趁此机会告辞,也好少些麻烦。
他一念至此,刚要向阿紫请辞,忽又想到刚才小青对自己的质疑,想到若是现在就此离开,小红姑娘再有个什么不测同,自己怕是再也洗脱不了嫌疑,再说小红姑娘是为自己而受伤,此时若提出要走,那岂不是会伤了她的心,不如等她病好之后,再行离去也不迟,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减少心中的愧疚,二来可以继续查看一下,这家庄主到底是什么来历,也好解开心中的疑惑。
顷刻之间,潘擎苍的脑海里如翻江倒海一般,转了几十道弯,此时主意一旦拿定,他便准备暂住此地,以观后变。接着,他便朝阿紫拱手道:“阿紫姑娘,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也该早点休息了,我就不打搅了,明天我再过来看望小红姑娘,告辞。”
“有劳潘公子了。”阿紫听他说完,突然松了一口气,连忙也拱手相谢。
潘擎苍回到住处,倒在床上,想睡却没有睡意,今晚所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神秘,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庄园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些少女为什么表面看似柔弱文静,却个个身怀高超的武艺?而那白衣少年似乎更加让人琢磨不透,她们口中所谓的“老爷”到底又是何人呢?他们到底他是敌还是友呢?
伴随着这些猜不透的问题,到了天微微亮些的时候,他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