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死了,他的身体冰凉,已经死了好长的时间了。那人的咽喉处,好似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李千脑海里浮现出二人打斗时的情节,竟是有些熟悉,那手法……李千猛睁大了眼睛,惊了一下。
他记得那手法,也许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雪山剑法的第三式,这本是防招,可那人极其自负经常拿这招杀人,他可以说是天才,一个杀人的天才。那人就是罗一秀……难道罗一秀回来了?回来杀我的?那我也不怕你。李千紧握拳头,猛吸了一口气,一想到当年的屈辱,如今就算打不过他,也绝不会像当年那样,看自己如同看蚂蚁一样。李千强打起精神,又紧的往前走去。
李千此时脚下不稳,两眼黑,踉踉跄跄的行走着。未走多远,见看见有蓝光冒出,忽闪忽现。李千竟是一惊,心道:常听北门的师兄们说深山老林里有一种烧不死人的火,叫鬼火,冒着蓝光,常在坟地进出,想必就是这东西了。没什么好害怕的。李千虽然这么想,但却还是不免心里毛,常说鬼火是阴间之物,对于这种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心中还是有些怵。
紧的跑过去,竟看到那如同干尸般的人。虽看不真切,但也看出是个人影,在灯下晃动,红火被风一吹,化成蓝光,如同鬼火般。“咔嚓!”又是一道闪雷,李千见到老人面貌,竟是冷不防叫道:“僵尸?!”那老人也被李千吓了一跳。“啊?僵尸在哪?”说着,老人吓得惊坐在了地上。
老人定睛一看,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叹了一声,忙道:“哎!你这一声大叫,倒吓我一跳。竟然把我上厕所的心情弄没了。”话音刚落,那天上哗哗的下起了大雨。那老人道:“年轻人,进来吧!真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李千闻言急是近了房中。
那老人感慨道:“哎!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三更半夜的跑到这地方干什么?旅游吗?”老人自言自语着。李千听着老人的唠叨,没有答话。李千倒对“你们”这两个字颇为好奇,心道是也有人来此。还未细想,只听老人端来了还未冷却的面汤,缓缓道:“山里没有什么好吃的,这是里面的那些人吃的,你随便吃点吧!”李千急忙点头,在他看来这也是好的了。
老人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李千与那另一个在一个屋里,并且只有一墙之隔,只要从炕上下来,或者从炕上墙上面的隔断看,就能看个究竟。只听里面一人道:“这地方真是淡出个鸟来了。”声音极大,一听便知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又听另一人道:“老三你别急,到时候只要咱们出了这山,到时咱俩找找乐子。”说完,这二人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人说话倒慢条斯理的,好似书生一般平和,斯文。
天下着大雨,闷雷一个接着一个,正映衬屋里阴沉的气氛。只听又一人冷哼一声,微怒道:“走?往哪走?我找你们来是找乐子的?”竟是三人,这人倒好似二人的结合体,说话中带一丝威严。那二人好像很惧怕这人。陪笑了一声。另一人干笑道:“老大,你说在这你能找到杨笙宝藏,可如今连个毛都没有,在这深山老林里弄得心里怪毛的,不如……”
不等另一人说完,只听又一人怒道:“混帐!你们怎么懂这些?我在大力金刚神力里找到的秘诀,只要你们没有念错,哪里还会有错。好好养病。”李千忙吓的一惊,是了这一定是罗一秀了,看罗一秀双眼以瞎,只听那人道:“哼!你眼睛瞎了,还这么横?还不是我们读给你听,你说的地点,那怎么没找到?”三人越说越僵,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就会打起来。
罗一秀哼了一声,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号称不吃亏兄弟三人,赵不已经被我杀了,我跟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怎么不找我麻烦?凭你们二人联手杀我只怕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们分明就是想练这绝世所学。可是你们却是越练越差,你们可知道为什么?那大力金刚神力少了一页,你们知道吗?”
李千听的心惊肉跳。这罗一秀果然名不虚传,连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也猜出来了。那其二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江湖号称不吃亏的仨兄弟其俩,赵吃与赵亏。那赵氏的兄弟俩急是一惊。只听赵亏对赵吃道:“二哥,咱俩掉套里了。咱俩吃亏了吗?”赵吃也不答话,估计现在脸色很不好。只听赵吃大叫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罗一秀呵呵一乐道:“那你们檀中穴是不是经脉受阻啊!”二人急是忙查看。果然正如罗一秀所说。本以为这神功便是由
罗一秀道:“以前估计我打不过你们俩,现在你俩不一定打不打得过我。”赵吃脑子转的极快,自知现在对自己不利,他可知道这罗一秀有什么手段。赵吃呵呵一乐!陪笑道:“罗先生,其实我二人只是开几句玩笑。”那赵亏刚想说什么,却被赵吃拉住。
罗一秀语气很缓,但李千知道罗一秀声音越缓,说明他要的杀气就越重。罗一秀道:“这样最好。”那不识时务的赵亏挣脱了赵吃的手,还问道:“二哥咱们好像吃亏了?”赵吃一脚踹了赵亏一脚,狠声道:“吃亏,吃个屁啊!”“哈哈!”罗一秀大笑。他喜欢这样,越有人怕他,他就越是开心。李千记得,这笑声,也只有罗一秀能出来。那恶心的笑声又在李千的耳边响起。
想当年罗一秀二十多岁就能力挑数家门派,大闹江府。武功早已出神入化,现如今又杀了号称不吃亏的赵不,力制其二人,那武功只怕不减,反而增加。以他一人之力恐怕难以逃脱罗一秀的魔爪。李千只好听天由命,李千小心谨慎,竟是一夜未睡。
待到鸡鸣三声,房间也渐渐亮了,桌子上的油灯也快要灭了。只听罗一秀道:“咱们该走了,这屋里的人一个不留。”李千一惊,不想多年罗一秀还是这心狠手辣。那只听赵亏道:“哈哈,太好了,杀人我喜欢。”只听屋里那老人的一声惨叫,李千双手紧握,他却不敢吭声,也不敢救,那罗一秀便是他最恐惧的人。心里暗示自己不要怕,但想不到现在却是未有勇气。也许这正是古人所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外头还有一个。”话音刚落,只见李千急是运了一式“猴子捞月”,一下子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