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音上了马车,心底还有一股烦躁的气愤。
她其实并不觉得云怀瑾今天说的话有什么值得生气,她从来不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感到气愤,但这个云怀瑾……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姑娘,那是金吾卫的右骁卫。”青梅低声说,没想到他还认识姑娘的。
“我知道。”顾徽音轻哼了一声,他凭什么对着她摆出很熟悉的态度,他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
她觉得见到他不会有好事。
“他怎么会去瓦肆?”顾徽音忽然问,连她都不知道夜容铮会在那里,云怀瑾哪来的本事,她不认为云怀瑾能够比夜容铮还厉害的。
他似乎很笃定夜容铮就在瓦肆。
“姑娘,金吾卫的人一直在京都城各个角落,指不定是现夜容铮的行踪才去瓦肆。”青梅低声说,她如今已经能够隐约猜到今天在相扑瓦舍里遇到的胡渣男是谁。
应该就是姑娘要找的人吧。
“你以为夜容铮的行踪那么容易现。”顾徽音似笑非笑,要不是那颗大树告诉她夜容铮在瓦肆,她根本认不出胡渣男就是他。
“不容易,奴婢找不到。”青梅说。
顾徽音轻笑出声,她望着车窗外在变换的景色,想着明天夜容铮到底能不能顺利离开京都城。
真是奇怪,她明明可以对夜容铮置之不理,却又希望他能够安全离开。
回到顾家,顾徽音还没回弦思院,便被顾敬怀叫去书房了。
“父亲。”顾徽音看着坐在书案后的顾敬怀,声音清脆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