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鸣让马威猛一路给拖了回去。
这厮很不安分,一路上爪子在路上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印,马一鸣的嘴里含混不清,还抱着酒囊:“大巫,我们一醉方休,方休,不要忘了,我们一醉方休,把酒言欢到天亮。”
马威猛扶住已经醉醺醺的马一鸣,没好气的说道:“是了是了,已经天亮了天亮了,主君你能有个主君样么?身为旱魃,竟然会醉。”
马威猛一脸不爽的将马一鸣拖回了吊脚楼,就是马一鸣一开始醒来的时候的那个吊脚楼,进入吊脚楼之后,将马一鸣胡乱的丢到了床上,接着就不想管他了,结果马一鸣这厮还翻了个身,一脸不爽的冲着马威猛吆喝:“你懂个锤子,你不知道,那大巫,当真是性情中人,只不过那个什么落花洞女,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你没见过,是多么的,漂亮。”
马威猛一头黑线。
他使劲的将马一鸣摁在了床上,此时的马一鸣大概是折腾够了,竟然没有再度从床上蹦跶下来,安稳的躺在床上,手上还抱着那个装着米酒的酒囊。
“一米酒都能喝醉。”马威猛的视线触及到那酒囊的时候,舔了舔嘴唇,将那酒囊一把夺了过来,抿了一小口,马威猛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言语中有几分欣喜:“唔,好喝。”
他又灌了两口,旋即离开的时候竟然有几分眩晕,在走路的时候也无法走出直线,歪歪斜斜的朝着自己的吊脚楼走了过去,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跟斗,只觉得浑身酥软,像是踩在棉花糖上一般。
“唔,好喝。”是夜,马威猛的喃喃自语,还回荡在苗家寨子当中。
而这边的马一鸣,在醉了一会儿之后,就翻身坐起,他那脸上哪里还有什么醉意,而是一脸的清明。
“这旱魃的身体真是绝了。”马一鸣摸了摸自己还在跳动着的心脏:“都说什么超脱三界生死,任何伤口都会复原,这也复原的太快了吧,这是米酒,居然只是醉了一会儿就好了。哎,我的米酒呢?”
马一鸣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算了,还是先把正事给做了。”
马一鸣说着,四仰八叉的瘫在床上,元神却悄悄离体,弓着身子,从窗户处轻盈的跳了出去。
这寨子的规模大概相当于当初的林家寨的规模,当日去林家寨的时候,马一鸣就被林家这财大气粗的圈地行为感到震惊,而苗家的这个寨子,差不多有林家寨那么大,唯一不同的就是林家寨毕竟是大宅院,每一座房子都修建的十分巍峨,但是寨子则不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密密麻麻的吊脚楼,环绕着中心的那颗老槐树,鳞次栉比,一排又一排。
老槐树的树洞下,就是大巫的住处,土司则不是住在这里,白天的时候,马一鸣所看见的土司,实质上是过来陪大巫说话的。
土司的住处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被这些低矮的吊脚楼包围着,土司的吊脚楼是所有的吊脚楼当中最高最大的一个,很是显眼。
而他们所说的洞神,则是在整个寨子之后的那座大概有三四百米的小山的半山腰,有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这洞的外头,有一颗银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