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德不就是功德么？”

“阴德是功德，但是不是我说的那个功德。”马妖妖一张口，就将马一鸣给弄糊涂了：“我所说的功德啊，是刻在人类历史长河之中的功德，你想想，关于范无救，关于钟馗，有什么传说没有？”

“当然有传说。”马一鸣愣了愣，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你的意思是，必须要有人给我立碑，歌功颂德才行？”

“没错。”马妖妖在一旁连忙说道：“就好比这钟馗，当初原本是状元，却因为相貌丑陋，而被人给刷了下来，于是触柱而死，成为鬼差，专门吃恶鬼，而民间也对他歌功颂德，连皇帝都塑了他的雕像，钟馗从某种方面来说，已经算是神了，不说钟馗，就说同是三品阴司的黑白无常，我相信，这个大地上，应该还有他们的神像和庙宇。他们都是神，是普通老百姓眼里的神。”

“我也必须成为神，才可能晋升？”马一鸣一脸疑惑：“那琼华怎么说？琼华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是六品阴司了。”

“琼华也是神，不过这个神的范围很小，只在湘西这一片，算是有名的小神童，那个时候你不知道，几乎所有的修士家族一提到她的时候，都会当榜样一样供着，说她小小年纪就在蛊宗是内门弟子，说她修为厉害，说她还是无常。”

“你说的那不是神，那就是个神话。”马财在一旁听着，补充一句：“简单来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呗，我还没有做魔的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我妈说隔壁的孩子多厉害，考试次次第一，当状元的料。我把人家窗户砸了，就叫调皮，他把人家窗户砸了，就是当武状元的料。”

马财这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哀怨。引起了马一鸣的兴趣。

“你还做过人？”

“开玩笑，做魔之前谁没做过人？”马财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过目光触及边上的马妖妖的时候，愣了愣，连忙说道：“这个人除外。”

“你……老娘的血统比你高贵，老娘是从域外的那个世界过来的你懂毛，就像是你继承了主人的血液最多只能进化到天魔，但是老娘我，已经是玄魔了。”马妖妖尖细着嗓子吼道，叉着个腰，还真有几分女气，就是此时马妖妖没有穿衣服，有碍观瞻。

“你们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有些是来自于人心。”马财被马妖妖气得不轻，但是没跟他计较，恐怕大概是看到马妖妖那个样子便倒了胃口，有些无语的说道：“比如我就是来自于人心，在成魔之前，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人，但是当时的社会黑暗啊，我本来找了媳妇，成了亲，拜了堂，就差最后一步了，家里来了土匪，把我的媳妇抢走了，我就跟他们拼命，他们人多，有武器，我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就跟他们干了起来，那一天我像是疯了一样，用菜刀砍死了好多人，从那天开始，我就入魔了。”

“魔由心生，这句话有道理。”马一鸣点点头说道。

马妖妖眼泪汪汪的看着身边的马财，说道：“你……就冲你这表现，老娘敬你是条汉子，老娘不和你吵了。”

马一鸣被马妖妖那人妖一般的声音折磨的头痛，顿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摆摆手，冲俩货说道：“你们两个一会儿出去了找马威猛，让他给你们安排食宿，还有衣服，平常把翅膀收起来，看着变扭。”

“不就是俩鸟人么。”马一鸣嘴里喃喃自语，听得边上的俩魔一头黑线，而就在马一鸣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这房间的门突然被马威猛给撞开，外头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传了进来，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