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想的。”回到客栈,一关上门,林善水便劈头盖脸的问,“突然跟那安培浪人了,还这般谄媚,你可知道,我们的鸡皮疙瘩都要看掉了?”
马一鸣浑身抖了抖,也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不过是想要他一条命。”
“那你兜那么大个圈子做什么。”林善水翻了个白眼:“杀了他就是。”
“我刚刚用幽冥之眼看了他了,他身上要应一个大劫,而且也没多久寿命了,我们阴司同你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若我贸然杀了他,必定会沾染上他的因果,我虽不怕,可到时候就麻烦了。”马一鸣没好气的解释道。
“那我去杀了他。”林善水按捺不住,提着刀就要出去。
“哪就那么容易了。”红烛在边上叹了口气:“那东洋人能派安培浪人过来,就能够派别人过来,而且他的身上应了个大劫,我瞧着,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若杀了他,你就沾染到,马一鸣能对那浪人动手,未必就能对你动手,你范不着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照你这么说,这应劫之人,还碰不得了?那马一鸣引领着那家伙去什么盘瓠墓,不是更改了命格么?”林善水赌气道。
“那是他自找的,管我什么事儿。”马一鸣理直气壮,其实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理由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盘瓠的武器,在幽冥令里面不停的悲鸣。卷毛说,它要不是正在大姨妈,现在就出来,整个幽冥令里面,不管到什么地方,都能够听见那悲鸣的声音,不绝于耳。
等到第二天,他们准备十足的到了之前定位的地方,马一鸣的人姗姗来迟,主要原因在林善水,这厮愣说他们准备的不够充分,熬着一晚上做了十来个土炸药,用布裹了,宝贝似的抱在怀中。马一鸣离着他三丈远,不对,八丈远,生怕林善水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直接原地爆炸。
还没进墓就被林善水一通炸药给炸死,委实悲催了些。
安培浪人的人手还挺足,足足三四十号人,马一鸣真不明白,这厮哪里藏的这么多的人过来的,昨儿个在这里,也不过数十人而已。
但是红烛给马一鸣解释过,说这小鬼子有东洋的巫术,擅长藏匿,昨天在这里看见的枯草或者焦黑的印记,那下面,说不定都藏着一个人。
安培浪人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甚至有藤田惠代子在他的身后不停的按摩,而那些忍者们,就开始挖坑,马一鸣几人,也百无聊赖的等着。
“到了,到了。”安培浪人的那些手下,中国话说的不太顺溜,只能说“到了”,却说不完整,但在场人大部分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安培浪人挥了挥手,那帮人就已经从包裹里面拿出了成包的炸药。
马一鸣这个时候看看那些装备精良且整齐的忍者,再回头看看林善水那十几颗土炸药,幽幽的,叹了口气。
“能怪我么?”林善水被马一鸣这眼神看得有些毛:“老子出去留洋,学的是经商,这都是我的副业,副业你懂么?”
马一鸣还头一次听见林善水说留洋的事情,忍不住说道:“你一个赶尸师父出去留洋,不学点洋人的传教士的玩意儿,学什么经商?你卖尸吗?”
“噗嗤。”林素柔在边上听着,最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善水抱着炸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不爽的说道:“说什么呢,我家副业是卖大米的。”
“所以呢?”马妖妖在一旁凉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