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问的达沓,眼睛里露出一丝骄傲,说:“当然不会。因为我们从生下来开始,接受的理念就是,每个人,都要为了村落的共同生存而竭尽的努力。
反倒是你们这些生活在外面的人,为了那些明明就可以共同做好的事情,打得头破血流,彼此算计的场面,让我们经常感到不可思议。
所以,当我们在外面行走了三个月之后,往往都会更加思念家乡,迫不及待地的想回到这里来。”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非常质疑这种做法,毕竟,分配就意味着一种强制。他说的适合,大概是根据这个人的身体情况和灵力来分配。那不和工蜂、兵蜂一样,生来就没的选了吗?
我实在忍不住,就说出了自己的质疑:“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吧?总有人不喜欢做农活,或者不喜欢当侍卫才对。”
“遇到不喜欢的工作,所有人都说不做,难道不需要强制吗?”万文玉四处看了看,指着旁边的排水沟,说:“如果水沟堵了,谁来疏通?难道你要强制一个有洁癖的人,去清理吗?这种分配,难免会有推脱。”
达沓错愕的看着他,再看看他指着的,那条用来灌溉的,清澈的水沟,好一会儿都想不明白似的,不说话。
“他是想说,不喜欢这些工作的人,怎么办?”我赶忙解释给他听。
“喜欢?”达沓好像终于明白了似的,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手,说:“做完村子里分配的工作之后,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爱干嘛就干嘛,这很奇怪吗?”
在地面上的世界里,总会有很多人,把工作当成了一种折磨,探讨着工作和爱好之间的关系。而这里工作和喜好,毫不冲突。
我认真地打量起周围的村民们,无论是菜地里播种施肥的人,还是那些忙着其他事情大人。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自内心的笑容。
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真的欢愉、快活,让看着她们的人,也深受感染。
唉……如果不是他们的族长一心惦记着我老公,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我觉得,我都要心动了。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简直太宜居了。不过,想到她们居然有族长,我心里反而觉得很奇怪。
“达沓,你们的族长,是世世代代继承下来的,还是推举出来的呢?”我问。
“继承的,阿姐就是我们的族长!”达沓的眼中,又带着一丝得意。
“如果是继承的,不就是某一个家族一直是族长吗?这种家族继承制,就是一种特权的延续吧。”这样的话,不是和现在这种,几乎是共产主义的社会形态,毫不符合吗?
“因为族长这一支,就是花之女神和星之女神的后裔啊。”达沓回的理所应当,“你们现在能看到的,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阿姐的功劳。”
说到陀娑,达沓就像个炫耀宝贝的孩子似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甚至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你们看,我们头上的阳光,围绕着我们的风,滴落下来的雨,包括变化的气候,都是靠阿姐她继承来的神力,缔造出独特的法则并使之运转的!
不过,因为我们的血液一代比一代稀薄,所以我们领的灵力,也必须代代相传,才能让这里一切正常。”
“那么,陀娑是继承了,从花之女神传下来的所有灵力吗?”
如果真是这样,一个月的赌约过后,她要是耍赖不让我们走的话,这一仗不一定能打赢。我心里上上下下,却不能表现出来,努力敛去自己所有的表情,看着他。
“关于神力,是个很长的故事。”达沓四处看看,靠在一棵大树上,又指着旁边的树让我们也靠好。
然后,清了清喉咙,摆出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花之女神带着她的族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花之女神用自己的灵力创造了天空、山峰、湖泊、草地、日月星辰之后,灵力也即将耗尽了。
她命令星之女神的后裔和自己的后裔结成爱侣,因为这样,后代的灵力才能达到最高,维持这个世界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