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有些尴尬的看着我:“贝贝只是平凡小孩,不会采气之术,所以要有我从你那里采过去,再渡给她。”
啊!?水修不说我几乎都忘了,作为鬼,他也是会吸阳气的。不过因为他一直修炼正道,而且平时一直都是做好事的,所以我从来没看过他使用,但凡是鬼都会的负面本能。
水修是在尴尬着点吧?我大约能了解,男人嘛,总是希望自己是老婆的英雄。他不希望,在我眼中,留下任何负面印象。
“水修,一切为了救孩子。不就是些阳气,我hold得住。”我一语双关地说,双眼极力温柔的看着他。
水修点点头:“那我开始了,会有点不舒服。”说着,他红唇微张,凑近了过来,在大概离我还有半拳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能清晰的看见他闪着珠光的牙齿,柔软可爱的舌头,他口腔内的芬芳气息扑面而来,让我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然而不懂我有些什么旖旎的想法,水修原本有些温暖的气息,陡然一变,冷得就像一盆雪水,在三九寒天,兜头朝我泼了下来。激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紧接着,我感觉到,四肢百骸里的暖气,汇成一股股细流,聚集到我的鼻口耳里,飞了出去。
它们像烟一样,在我的注视下,涌向了水修。我的手脚越来越冰,连骨头,都冷得生出了密密的痛。哪里是一点不舒服,根本是要命。
我的鼻涕都快下来了。为了不出洋相,我拼命的吸着,挽留着那些蠢蠢欲动的鼻涕。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影响了水修,他也用力起来,嘴里还说着:“丢丢,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然后……幸亏他一向反应迅速,避开了那条晶亮之物。那东西又拍回到我的脸上。我僵化在原地,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朝哪儿摆好了,只觉得眼泪都快委屈地掉下来了。
水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幽怨的瞪着他。他强忍着笑意,掏出餐巾纸,帮我擦了擦鼻涕。而后打量着我,片刻,还是没忍住,再次笑起来。我气的恨不能要上去咬他:“快救人!”
他吧唧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而后对准贝贝的口鼻,将阳气传了过去。随着阳气的涌入,贝贝苍白的小脸开始有了血色,胸口也有了明显的起伏。
我抱着手脚,捧着一卷卷子,一边抽着溜溜的鼻涕,一边满心感动。满室都是小女孩小小而平稳的呼吸声。
让我不由想起了宝宝。宝宝睡着了,也是这个样子。我正在想宝宝,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喧哗,同时涌了进来。
“柳姐,今天……啊——,贝贝!”宫楠和经纪人的商谈,嘎然而止在她现我们的尖叫声中。经纪人柳姐反应很快,她迅速的关上门,将保镖拦在了门外。
她这个举动,让我心里又是一沉。正常情况下,很多人乍见此刻客房里的场景,应该都会怀疑,水袖和我图谋不轨。毕竟,保姆可是货真价实被绑着呢!
可是这个经纪人的第一举动,竟然是关门。这说明,他们在这个房间里放了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东西。
这里除了那个童子鬼,还有什么,让他们不能见人的呢!我冷笑一声,擤了把鼻涕,冷眼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的吵闹声惊醒了贝贝。
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水修,小脸上顿时露出一个无限灿烂的笑容,亲昵地喊道:“水修叔叔!”
宫楠大步走过来,拨开水修,紧张地抱起贝贝,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事之后,被侵犯了领地的母狮一样跟我们怒吼:“你们闯进我的房间,对我的女儿想干什么?!”
那个姓柳的经纪人,一边帮保姆解着绳索,一边声色俱厉地说:“你们还绑了小赵,是想威胁恐吓我们吗?你们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我们会出通告,并将贵酒店告上法庭。”
说着,她又伸手,想去揭掉困住小鬼的符咒。只是这个哪是她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她的手指刚挨上符咒,只见一条细小的电蔓从笼子上一跃而起,朝她直扑过去。
要不是我看着她朝笼子走过去,就提前准备了结界,看准时机施放过去,她一准变成烧烤。
“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我斜睨着她,语气比她们还不友善。
看宫楠也是十分紧张贝贝,可是,她为什么就没现,自己养的小鬼,一直在吸食贝贝的阳气呢?作为母亲,怎么可以失职到如此地步?!
水修走过去,将笼子和小鬼收起来,团吧团吧,变成一个光点,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宫楠和柳小姐,两个人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害人的厉鬼,对于你们十分危险,我带走了。”水修说。
她们张大嘴巴瞪着水修,好半晌,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柳经纪人一脸厉色地斥责水修:“我看是你们想侵占这个小鬼吧!这是我们的小鬼,把小鬼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