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玥儿的大哥,也就是鲁伯爵,也是鲁大贵的亲爹,如今是内务府采买上的头儿。
这十几年来,鲁家不说和司徒家一样富可敌国,但是比东元国一般的世家大族有钱多了。
司徒健仁也想了起来。
当年他们家还企图插手内库生意。但是几次投标。都被人以多一两银子的价格唰了下来,让司徒健仁气闷不已。
后来吕大掌柜劝司徒健仁不要盯着皇宫内库那芝麻大点儿的地方,他的眼光不放放长远一些。放宽广一些,以整个东元国为称,称量他们司徒家的产业。
一番话说得司徒健仁跟着激动起来,立即让刚刚投奔而来的吕有钱做他们家的大掌柜。总管他所有生意。
司徒健仁的经商眼光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大富大贵是不够的,只能小有进益。
后来吕有钱做了司徒健仁的大掌柜,沈咏洁又变卖了一部分嫁妆凑够本钱,吕有钱才能给司徒三房以钱生钱。一直做到现在这样规模的大生意。
而鲁家,说不定比他们司徒家还有钱,怎么会见到司徒家赔银子就息事宁人呢?
司徒健仁将心比心。若是他和张氏的儿子被人打死,他是拼着全部身家全不要。也要将对方打死打残!
这样一想,他更害怕了,忙拉着吕大掌柜道:“吕大掌柜,我们还是跑路吧!这京城我们待不下去了!”
吕大掌柜一边暗骂司徒健仁没骨气,也没胆识,连司徒盈袖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家都不如,一边道:“跑路是没法跑的。太子妃一旦求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在皇太孙和皇孙女身上,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要是皇后齐雪筠出面,那就真是洒下天罗地网了。
“那怎么办?你刚才不是说有法子吗?”司徒健仁已经快绝望了,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紧张地问吕大掌柜。
吕大掌柜捻着下颌的山羊胡须,耷拉着眼皮,不敢看司徒健仁的眼睛,嘟哝道:“法子确实是有。就看老爷您能不能做得出来了……”
“你说!我一定做得出来!”司徒健仁只差拍胸脯了。
“那好。”吕大掌柜见火候差不多了,笑眯眯地看了司徒盈袖一眼,转头对司徒健仁道:“老爷,咱们可以先下手为强,抢先去大理寺高那鲁大贵一状!说他淫人妻室,败坏民风,十恶不赦!顺带还告鲁伯爵纵子行凶,给皇太孙、皇孙女和太子妃、皇后娘娘抹黑……”
司徒盈袖听到这里,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在袖子里对着吕大掌柜的方向比了比。——要说忽悠人的火候,她是远远不如吕大掌柜……
司徒健仁果然惊喜万分,连声道:“那就告!告死他丫的!”
“老爷!”张氏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叫了司徒健仁一声。
司徒盈袖却不容张氏打岔,马上道:“老爷,鲁家背后的靠山太过强大,咱们家如今您又把我外祖给得罪了,一个帮手都找不到。吕大掌柜这样提议,也是为您好。”
“好什么!哪里好了!”张氏见司徒健仁眼看就要被说服了,着急说道:“老爷,您去告鲁伯爵,是民告官,是要滚钉板才能告的!您上了年岁,受得住那钉板吗?不如这样……”张氏瞥了司徒盈袖一眼,“不如让小磊代劳。小磊虽然年纪小,但是是男孩子,理应为父分忧。”
她知道司徒盈袖不会同意小磊去滚钉板,所以最后肯定得是司徒盈袖自个儿去滚……
没想到司徒盈袖笑着摇头,“太太,是您被鲁大贵羞辱,我爹才错手打死鲁大贵。只有我爹才能做原告,去大理寺告状。若是小磊去滚钉板,凭什么啊?他既不是原告,也不是您生的,凭什么为您滚钉板呢?您说是吧?再说,就算我们同意了,大理寺也不会同意的。不然王法就成了摆设了……”
张氏被司徒盈袖堵得说不出话来,回头又劝司徒健仁:“老爷,您不必为我出头。那鲁大贵也没有占我多少便宜,如今他死了,也就算了。人死如灯灭,何必斤斤计较呢?”
司徒盈袖不等司徒健仁动摇,马上反驳:“太太,话不能这么说。如今不是我们不放过鲁家,而是鲁家不放过我们。听说鲁伯爵已经进宫寻太子妃撑腰去了。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马上去大理寺告状,等鲁家找好宫里的靠山,我爹很可能就会被斩立决!为鲁大贵偿命!”说着,还做了一个手刀迎风而斩的手势。
司徒健仁立马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地。
和斩立决相比,滚钉板又算不得什么了。
司徒健仁面露喜色,一叠声地道:“滚钉板!滚钉板!我去滚钉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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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