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带着几百骑兵冲进盐州城,没有贪功,而是指挥兵马固守城门,接应后面的大军入城。
浪讹岩名看卢俊义和燕青已经带兵往城上而来,也觉臊得慌,奋不顾身便向负隅顽抗的三个守军冲去。
“小心”
浪讹岩名砍倒两人,便听得后面族人尖叫起来,一道寒光直奔面门而来。
眼看浪讹岩名便要丧在守军刀下,突然一点寒星闪过,挥刀的守军咽喉便多了一支弩箭,翻身栽倒在地。
众人扭头看去却是燕青用弩箭救了浪讹岩名一命。
浪讹岩名死里逃生也大喘了口气,翻身拜倒,叩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燕青扶起浪讹岩名,笑道:“如今你我都是大梁之人,自当相互救应。”
浪讹岩名起身把腰上系的袋子还给燕青,道:“守军不多,没有用神雷。”
火雷是军中管制物品,用了多少都要记录,燕青也不能拿着送人情,接过袋子,还给卢俊义的亲兵。
亲兵打开袋子,查了火雷数目,这才收起来。
卢俊义刚刚指挥兵马在城下、城上摆开阵势,一阵马蹄声便由远及近,却是城中守军听得号角声赶来了。
“是大梁兵马,撤。”
一马当先冲来的西夏番将看到城头黑衣黑甲的兵马,惊呼一声,拨转马头便逃。
后面的番兵听得是大梁兵马,顿时乱作一团,前面的人直接勒住马,后面的人一时收不住便撞了上去。
一阵马嘶人喊后,盐州守军在一百多步外仓皇而逃。
城下严阵以待的邓飞看到前面街道上乱作一团的西夏兵马,扭头对城上喊道:“末将请令追杀西夏兵马。”
卢俊义看城外大军冲锋带起的尘土也已不远。便道:“好,你率部把城中兵马都赶出城便罢。”
“得令。”
远处盐州守军看大梁兵马如决堤洪水般涌来,更是亡命逃窜。
很快,城外大军便也赶来,卢俊义分兵夺取四面城门,再派一队兵马剿杀城中番兵。
不过半个时辰,盐州城中便没了厮杀声,多数兵马都是闻风而逃,逃不了的兵马多数弃械投降。只有少数人负隅顽抗,被梁山老兵轻松剿杀。
进的衙门中,卢俊义亲兵马上泡了两杯茶来。
打开茶盖,茶香马上蒸腾而起。
用的是卢俊义平日喝惯的茶叶,但是刚刚在沙漠中喝了三天带着皮革味道的水。突然换了新鲜的茶水,茶香都仿佛比往日香了许多。
卢俊义喝了一盏茶,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茶盏,道:“盐州已经攻下,下一步我们何去何从?”
燕青也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我们不如就在盐州守着,环庆路薛嗣昌虽然要堵住仁忠兵马换条活路。但是二十万兵马。他未必能堵住。仁忠麾下多是嘉宁军司、祥祐军司,他们回来后应该会往盐州来。我们可以以逸待劳,杀他一阵。”
卢俊义想了想,道:“他们会不会沿着灵州川北上。去救兴庆府?”
燕青笑道:“看今日盐州守军闻风而逃的样子,西夏兵马恐怕都已丧胆了。仁忠大军一路逃回来,应该也不会再去银川平原送死。”
卢俊义点头道:“你见的也是,麾下兵马也辗转数千里了。我们便在盐州休整吧。若是有军功送上门,我们也就笑纳了;若是没有。也就罢了。”
燕青道:“主人不出兵,也可建一些功。”
“哦?怎么说?”